第50章 醒悟

 夜幕降臨，蘭英還不見高野的面。今天赴會，吉凶未卜。心裡焦慮，煩躁不安。不過蘭英堅定的認為，高野是不會有事的，那一次出手，暴揍那個莽漢醉鬼，打得皮開肉綻，鬼哭狼嚎，只喊救命告饒。蘭英親眼目睹了高野的身手不凡。但心裡還是有些捉摸不定，蘭英在宿舍裡，轉來轉去，心神不寧。花花笑著說:“冷靜些，能不能坐下來，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弄得我也心魂不定。”蘭英心裡想，是不是酒喝大了，還是怎麼了，她猛地想起那個菊花，那個怪怪的女人的味道。莫不是……。不想則以，一想，則心急如焚，不行，得到高野那裡去，探個究竟，蘭英穿好衣服，告別花花，急匆匆趕到高野那裡。天已黑盡，大街上燈光閃爍，行人稀少，蘭英來到高野那裡，只見房門緊閉，窗簾拉上，裡面靜悄悄的，蘭英輕輕的敲了幾下門，裡面沒有沒有一點動靜，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一點聲音。是不是現在還沒有回來，或者是跟盧大哥在一起。高野回來，倒頭就睡，喝了酒，睡的很沉很沉。蘭英敲門，一絲絲都沒有聽見。蘭英無奈嘆息，走到門房，見裡面有個大爺，走進去問道:“大爺，這個公司的高野今天出去回來了沒有？”大爺上了年紀，有點耳背耳聾，只見蘭英張嘴，就是聽不見，說的是什麼。大爺指著自己的耳朵大聲說:“我耳聾，你大點聲。”“大爺，高野，高主任，回來了沒有？”大爺終於聽明白了說道:“他喝多了，早就回來了，可能睡了 。你去砸門。”蘭英興沖沖又趕了回來，大聲高喊:“高野，高野”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用手使勁砸門。高野終於從睡夢裡驚醒，聽到外面砸門聲，噼裡啪啦，似乎要破門而入。大喊一聲，“誰？”“我！”像是蘭英，趕緊翻身起床，開了門，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不該來嗎？”蘭英有點生氣，睡覺也不能睡的這麼死呀。她用鼻子聞了聞，一股子濃烈的菸酒味。環顧四周，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坐在床邊，掀起床單，床底下，空落落的，辦公桌下面也清晰可見。高野知道蘭英不放心，有些猜疑，笑著說:“寶貝兒，找啥呢？有鬼呢嗎！”“我看看，有沒有野女人是不是藏在裡面。”蘭英的臉色緋紅。又把高野的被子疊好整齊，在床單是仔細看了一遍，也沒有什麼長頭髮之類可疑的東西。這才放心，臉上露出來燦爛的笑容。“高野哥，我心裡難受著急，怕你今天出事。心裡急不燎燎的。”高野心裡坦然，給蘭英泡了一杯茶，給自己的水杯添了些熱水。坐在椅子上。兩個人聊了起來。高野問:“晚上吃了沒有？”“吃過了。”“那蹲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不，今晚我不回去。”“為什麼？”“不為什麼，就是想跟你睡。”“你說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新房子蓋好了以後再在一起嗎？那時候領證結婚明媒正娶啊。”“我已經等不及了！”“那你得給我時間準備啊！”“準備什麼呢，準備了二十幾年，還要準備多久？”“你！賈家梅梅的事情你忘了？”“沒有，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爸媽是個開明人。”“蘭英，你聽說過沒有，生孩子得提前備孕，提前三個月，男人不能抽菸喝酒，女孩子也要保持心情愉快，身體健康。這叫優生優育懂不懂。再說今天我喝的大醉，咱們睡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將來生個傻子咋辦啊，不行，不行！堅決不同意！”蘭英一聽這話，說的句句在理,醍醐灌頂，振聾發聵，痴迷的熱情一下子變得冷靜了下來。“高野哥，你咋知道的這麼多，我怎麼啥都不知道呢？”“我也是平時看點書，知道的。毛主席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新華書店有這方面的書籍，我們買上一二本，好好看看。怎麼樣？”蘭英歎服的點點頭。兩人聊著聊著，抱在一起，親暱一大陣子，高野陪著蘭英，回商店的宿舍裡去了。門房的大爺，還沒有睡，看著高野蘭英親熱的樣子，趕緊開了門，望著二人手挽手，依偎在一起的背影，露出羨慕的目光，搖著頭說:“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微風中，夜幕下，二人走在大街上，像是走在畫裡，走在風景優美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