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無眠

 一輪明月像銀盤懸掛在空中，月光滿地，高野安頓照顧盧總休息後，回到自己的宿舍，也懶得刷牙洗臉，泡腳。倒在床上拉開被子就睡，開車上墳，跑了一天，身心疲憊，再加上喝多了酒，不一會兒，就睡得死死的了。李經理本來今晚興致勃勃，要一展風采，沒想到落下笑柄，反而鑽了胖大嫂的褲襠，心裡覺得有些晦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想越氣，咽不下這口氣。他下了床，在地上轉來轉去，又泡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喝了幾口。沉思了一會兒。頭腦一熱，決定去找胖大嫂，讓她給自己一個交代。他起身拉滅了燈。輕輕的關好門。假裝小便，四周觀察了一會兒，公司院子裡靜悄悄，只有很遠的地方傳來幾聲狗叫。李經理，躡手躡腳，來到食堂門口，輕聲細語，呼叫滿月的名字。喊了幾聲不見動靜，正要敲門。忽然，門吱呀開了一個縫隙，胖大嫂一把把他拉了進去。李經理一高興，摟著胖大嫂就親。胖大嫂“噓”了一聲，兩人進了食堂裡間。胖大嫂譏諷道：“你這個慫包，膽子怎麼又大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就不怕你老婆，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大鬧天宮啊！”李經理本來有滿腔的的怒火，一看胖大嫂，先發制人，怒氣全消。只是嘿嘿笑著，便要寬衣解帶，上床睡覺。胖大嫂拉開了燈，李經理脫得赤身裸體，急忙捂住了下身。趕忙說道：“把燈滅了，羞死了，難看死了。”那一臉尷尬，醜態百出，倒把胖大嫂逗的“咯咯咯咯”彎腰捂嘴直笑。胖大嫂笑著說道：“半夜三更的，只有咱們兩個人，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你的身體，有什麼害羞的。”“你這個哈慫，今天讓我出醜賣乖，做事太絕，美美的的贏了我六拳，讓我下不了臺，今晚上看我怎樣收拾你。”胖大嫂笑著說道：“你這個畜牲，笨驢！我明明砂鍋舉著不動，你不出拳頭，偏要出了兩個水，自找倒黴，怨不得別人。”一聽胖大嫂這麼一說，李經理恍然大悟，原來錯怪了滿月，一看酒後的滿月，面色紅潤，嫵媚迷人，一把拉過來，摟在懷裡，卿卿我我，睡了。盧總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睡不著，起來小便，外面涼快，清風徐來。心裡想到，李經理和胖大嫂關係曖昧，今晚會不會趁著酒性，又攪和在一起。想到自己的無能為力，盧總想著再觀察一番。他在遠處，看到食堂裡的燈，明晃晃的亮著。輕手輕腳，摸溜在食堂的窗口下面，凝神屏氣。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屋內有人說話，是胖大嫂聲音：“咱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以後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讓你的老婆這樣鬧幾回，你我的皮臉就沒處放了。這樣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寧可瞞過，不可戳破。為了屁股下面的事情，弄的沸沸揚揚，咱們都划不來。”李經理說道“可是，滿月，我的心裡放不下你，你讓我愛的死去活來，跟你在一起，快樂無窮，有滋有味。”“都是女人有什麼不同？還不都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區別大了，有冰冷無趣和火辣熱情之別。像你就屬於後一種。能點燃男人的激情，讓男人心曠神怡，放飛夢想。親吻你的肌膚，流淌的汗水彷彿有花的幽香。”胖大嫂一陣喜悅歡笑：“男人靠得住，豬都會上樹。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就喜歡你這張甜嘴。不過，你給我許下的承諾，可別忘了。”李經理一邊動作，一邊說道：“滿月，不會的，你放心，只要我發達了，不會少你的。哎？滿月，那天晚上你回去，臉上有疤痕，你老公難道沒有發現嗎？”“發現了，我兩天沒有回去，一見我這個樣子，心裡不高興，一直陰沉著臉，拷問我這個臉，是哪個野男人晚上咬的。他要找著算賬。讓我說出實情。我早就想好了，編了一個謊，說是買衣服，沒小心走在大街上，踩了一個女人的腳後跟，兩不相讓，吵著吵著，幹了起來，跟別人打架，叫那個潑婦給挖爛了。我老公一聽，心裡的疙瘩解開了，才死皮賴臉的纏著我，要這要那的。我一個晚上，就讓他癱了。”“哦！說的還很像那麼一回事。”“哎喲，輕點，我的腰還疼著呢。你那個潑婦老婆要是再敢鬧事，找上門來，我非得把她的逼嘴撕豁。”李經理氣喘吁吁說道：“滿月，你放心，沒有下一次。要是下一次她敢來，看我不把她的腿打斷才怪呢！”裡面的燈光明亮，窗簾拉著，看不見什麼，只是斷斷續續聽到一些說話聲。像是從幽谷裡傳來。約莫半個時辰，忽然裡面，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山搖地動，說話的聲音，床板的吱扭聲，粗重的出氣聲，“媽呀”的喊叫聲，響亮的拍打聲，像是撕扯扭打，巴掌拍在臉上，又像是搧在屁股上。聽得盧總心裡發熱，身下發燙，身飄神蕩，口乾舌燥。突然，裡面又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了一點聲息。燈滅了。盧總興奮的忙顛顛回到了宿舍，泡了一杯茶，心跳的七上八下。他摸了一下自己胸脯，回想起剛才的情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幾天吃了省城老中醫的湯藥，有些動靜了。這一夜他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