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滅道之初

兩人就這麼坐在棋盤兩邊，都陷入了沉默。

直到耳邊的溪水聲變得急促，張清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拿起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下一刻，棋盤化作一方盆景，每一枚棋子，都如同山峰或者湖泊一樣有秩序的坐落。

而在盆景世界的中央，一株青翠欲滴的樹苗生長，其氣息在短時間內從靈物跨越變成奇珍，第一階段，第二階段，隨後成長為第三階段的奇珍。

“空界樹。”這是這奇珍的名字，同時，張清也明白了棋局的意思。

九宮棋局，號稱列仙消失之前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無窮無盡的九宮棋局，蘊含著三十三天破碎的秘密。

天命在傾斜，地仙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被追殺而躲在自己的神宮之內，人世間無數的秘密，尋常生靈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前輩為何會告訴我這些？”

撫月看著張清，美眸之中的意味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張清的問題。

“當年，師尊交代我一幅畫，他說，我要麼緊貼在畫中人的身邊，要麼就遠離，兩個選擇，將決定神源聖地的未來，以及我的道。”

“我不認識那幅畫中的是誰，但是跨界來到這裡之後，我知道了張家，也知道了你。”

撫月從虛空中拿出來了一副畫卷，攤開之後，張清看到了自己。

畫中的自己渾身皮膚慘白，站在赤紅的世界中央，虛空中飄蕩著漆黑的灰燼，他穿戴著灰燼所匯聚的長袍，長袍上，倒影著一個個毀滅的天地。

“這是我？”

“這是你。”

“神源聖地，本來不會在南邊的，而是在北面那片修行界，但是後來我發現了你之後，便帶著神源南下了。”

“我並不想與你有過多的聯繫，哪怕是在同一片一元之地。”

“但是，你還是找上來了。”

撫月看著張清，隨後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因為九宮棋局被解開而誕生的空界樹。

“半年後，神源會對太焱古族出手，不過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理由，而是因為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