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0章 誰在局之外，妖魔鑄聖體

這是一個不會算計的三千年？

不，不被算計的只有一天，就是這紀元交替，百鬼夜行的那一天。

日月交替，三千年歲月凝聚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裡，令那一天到來。

三千年是這一天的一部分，所以才不被算計。

天人五衰，將持續十二個時辰，持續一天的時間。

張清看到三界浩瀚，妖佛在隕落，看到了三界之內，除大聖之外所有的無上生靈都陷入了天人五衰，那恐怖的劫難之下，無上生靈也如此的脆弱不堪。

他看到了那人世間，一個個隱藏了數十個紀元的強大生靈，在這一天，在這僅有的十二個時辰的機會里，他們在弒殺無上。

他也看到了在那無邊的四大道統上空，陰風陣陣，百鬼化作了百條道路，他們走在最前方，身後跟隨的，是人世間……無窮無盡，無邊無量的生靈的……痕跡。

在百鬼的前方，便是那條輪迴路。

他知道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在那六道天的世界，那些無上存在，恐怕如今也在承受著天人五衰之劫。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些無上的氣息，被輪迴所牽引，他們已經死了，但也進入輪迴之中，只有這樣，他們的痕跡才會徹底消散。

輪迴，為這些無上生靈的死亡，畫上了句號。

“妖魔大帝，西天諸佛，人間眾生，陰司的鬼魅，六道天，日月，那些被遺忘的存在，曾經死去者……”

張清想了很多很多。

仙道的餘燼，紀元交替，日月輪轉，眨眼之間三千載，百鬼夜行，天人五衰，輪迴的出現。

他所能夠想到的所有，全都在這一天，陷入了這一場局。

是天地秩序的衍化嗎？三界六道，所有的生靈都在這秩序之內掙扎著。

還是說，這依舊是一場精心的算計？

張清看著眼前的混沌，所有的無上都在這天人五衰中了，在這紀元交替，百鬼夜行的一天裡，沒有贏家。

張清看向了陰司，那些閻羅鬼仙們，同樣在天人五衰的劫難之下掙扎，他們也在死亡。

這一天，三大無上道統，六道天內，恐怕會有諸多無上隕落吧？

他們的死亡，他們在這世界上的痕跡，都將因為輪迴而消失不見。

痕跡……

輪迴在抹除痕跡，而天人五衰，如果每一個紀元交替都會出現的話，那麼這一天在未來，恐怕將成為所有無上生靈們所恐懼的一天。

他看著那三界之中無窮無盡陰風中生靈魂魄的影子，那是痕跡。

是從三界亙古以來，所有活著的，死去的生靈所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