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夕遙 作品

第七百七十九章 以命搏熊



            越通票號,小巷之內,蘇凌、丁小乙正和碧波壇的殺手激鬥。夜色如墨,孤月高懸,一片幽冷肅殺之意。

一陣冷風吹過,吹得蘇凌和丁小乙的衣衫獵獵作響,劍光倒映著他們的臉龐,堅毅而肅殺。

“小乙,今日的局勢,唯有死戰!可敢隨蘇某殺盡這些惡人麼?左邊的歸你,右邊的我包了!”

蘇凌大喝一聲,白影一閃,手中溫魂劍劍影連閃,劍法凌厲,一劍揮出,帶起一片寒光。右邊的黑衣人只覺的劍氣奪目,鋒芒凜凜,紛紛躲避招架,卻仍有幾個動作慢被劍氣所傷。慘叫幾聲,手中兵刃撒手,蘇凌趁此機會,直衝而入,猛殺猛打,氣勢驚人。

“蘇督領好劍法,小乙豈能落後!這種玩意兒,不該生於世上!”再看丁小乙手中軟劍一震,“嗡”的一聲清鳴,劍氣連綿,也衝向左側,“天誅劍氣——襲——!”

軟劍劍芒縱橫,“忽忽忽——”的連閃之下,已然砍倒了五六個人。慘叫之聲響徹寂夜。

蘇凌和丁小乙同時出劍!

兩個人衝入碧波壇的包圍中,穿梭在劍影刀芒縫隙裡,時而同擊,時而同守,劍影身法讓人眼花繚亂,直殺得那些殺手,顧左難顧右,一時之間,陣腳大亂,勉強地維持著合圍之勢。

然而,再如何那碧波壇的殺手還是在人數上遠多於蘇凌二人,這是他們的絕對優勢。蘇凌和丁小乙統共兩人,還要留心那一直態度未明的慕容見月。

再加上這些碧波壇的殺手的修為最差也在六境以上,更是刀劍齊出,朝著蘇凌和丁小乙的致命之處猛攻。一撥上來,蘇凌和丁小乙剛費了半天力氣,將他們殺得稍退,另一波殺手又圍攏上來。

蘇凌和丁小乙一點的喘息之機都沒有。

起初蘇凌和丁小乙仗著他們還未站穩陣型,一陣衝殺,雖然打了個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時辰稍長,這些碧波壇的殺手,本就訓練有素,他們如同潮水般殺之不盡,戰之不退,將蘇凌和丁小乙死死的纏住,試圖將蘇凌兩人困住。

蘇凌和丁小乙起初還能應對,但隨著時辰的推移,能留在場中與他們搏殺的,皆是殺手中的精英,隨便拉出來一個,都不是蘇凌和丁小乙兩三招便能對付的存在。

蘇凌和丁小乙只覺身置劍山刀海之中,精力和體力都是一場煎熬和考驗。

更何況這些殺手,知道蘇凌和丁小乙不好對付,似乎並不急於求成,他們進攻的套路,在最初的散亂之後,越來越有章法,同進同退,擺開陣勢,端的是風雨不透。

他們如同困獸般將兩人圍住,逐步地不斷縮小包圍圈。

蘇凌和丁小乙壓力越來越大。蘇凌明白,若持續僵持下去,不說能殺出重圍,逃出生天,便是累也能把自己和丁小乙累死。

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最好是尋得時機,以雷霆手段,殺死他們幾個人,讓他們心中起了懼怕之意,自己和丁小乙才能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蘇凌戰了許久,只覺得通身是汗,黏在衣服上,冷風一吹,冰冷刺骨的難受,更是低低喘氣,體力已然到了強弩之末。

蘇凌咬牙拼殺,偷眼看向丁小乙,見他的情形也不容樂觀,招式雖然已久精妙,可眼見的支撐日漸艱難。

蘇凌刷刷幾劍,逼退前方几個殺手,飛身又與丁小乙靠在一處,互為犄角。

他一邊低低喘氣,一邊沉聲道:“小乙,他們人多,咱們若是不快速殺出去,怕是今夜都得葬到這裡,看來要改變打法,才能覓得一線生機了......”

說著,他用眼神朝著那些衝過來的殺手看了幾眼,丁小乙頓時心領神會。

一翻手腕,軟劍低鳴一聲,以示回應。

便在這時,七八個碧波壇殺手各擎刀劍,再次衝來。

蘇凌驀地大吼一聲道:“小乙兄弟,就是此時!殺——”

再看蘇凌身體陡然懸至半空嗎,手中溫魂劍映著月芒,驀地寒光大勝,剎那間,溫魂劍接連劃出三道虛影,如天河倒瀉一般,轟出三道圓弧,直衝向當先而來的八個殺手中的四人。

“相思難挽一劍斬——!”

蘇凌調動全身內息,溫魂劍一劍化三,呼嘯著從半空中斬下。

氣浪劍芒,鏗然作響。

“天誅劍氣——誅!”

與此同時,丁小乙天誅劍氣最強橫的殺招也驀然出手。

但見丁小乙也忽的身體懸至半空,在蘇凌出手的同時,手中的軟劍剎那間連閃起來,頃刻間,半空中出現了數點耀眼的劍芒,猶如點點繁星,轟然墜地。

數道如星劍芒直直地轟向另四個殺手。

“轟——轟——”兩聲震天轟鳴的劍氣響徹,八個殺手根本來不及招架,皆被蘇凌和丁小乙重創,血浪四濺,哀嚎不已。

“噹噹噹——”的刀劍脫手聲音,脫手的刀劍砸在青石地上,鏗鏗作響。

這八個人,當場被蘇凌和丁小乙的劍氣震昏三個,另外幾個胸前皆出現了驚人的劍傷,皮膚外翻,血流驚心。

八個殺手,卻是再無一戰之力。

“殺得痛快!小乙!”蘇凌持劍,傲立在殺手之間,殺意滔滔。

“不怕死的,再衝過來!這幾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丁小乙,眼中噴火,冷然怒道。

招式強橫,將這些蠢蠢欲動的殺手紛紛鎮住,一時之間皆目瞪口呆的立在當場,竟忘記了攻擊,所有的殺手皆一臉的恐懼之意。

偏有一個不怕死的殺手,尋得機會,轉到蘇凌身後,覺著蘇凌並未發覺他,不由的目露兇光,死命的朝蘇凌的後背以上示下,彎刀一閃,直劈而出。

那殺手咬牙切齒地嘶吼道:“姓蘇的,去死吧!”

可是那殺手的刀只向前了片刻,整個身體驀地一震,呆滯在那裡。

他只覺得自己的哽嗓咽喉蝕骨般的劇痛,想要吼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