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快熟陳清雪 作品

第948章 瘋狂的信徒(萬字大章)


                 當我駕駛著那輛從王世軒那裡敲詐來的蘭博基尼回到冥渡閣時。

  看到阿才穿著道袍,人模狗樣的正坐在我平時給人看事的那張桌子後面,專注地為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邪事。

  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也許是一種莫名的錯覺。

  但在那一刻,我竟然從阿才的身上看到了張龍虎的影子。

  以前和張龍虎在一起的時候,每次我從外面回來,總能看到他以同樣的姿態給人看事。

  此時的阿才全神貫注,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中年男子,彷彿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表情嚴肅而專注,透露出一種專業的氣質,讓人不禁對他產生信任感。

  阿才輕聲對那中年男子說道:“我感覺到你身上有一股邪氣,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中年男子點點頭,顫抖的肩膀透露出一絲驚恐和不安。

  阿才繼續說道:“別擔心,我會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現在你需要告訴我,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阿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讓人感到安心。

  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彷彿他已經掌握了一切。

  我站在門口,看著阿才的表現,心中不禁感到震撼。

  他的專注和專業讓我對他刮目相看,我開始意識到,也許他真的是一個有天賦的人。

  阿才正說得興致勃勃,突然看到我站在門外,他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來。

  我抬起手,對著他輕輕壓了壓,示意他繼續,不用管我。

  可能是感覺到了阿才的異常舉動,那中年男人也轉過頭來看向我。

  同時,我也看到了這個中年男人的外貌。

  他的穿著打扮很一般,衣服有些陳舊,甚至有些磨損的痕跡。

  臉色憔悴,眉宇間透露出一絲陰氣,看上去有些疲憊和憂慮。

  眼睛裡透露出一種深邃而又迷茫的神情,彷彿蘊含著許多故事和經歷。

  那頭髮有些凌亂,像是沒有經過精心梳理,額頭上的皺紋也明顯可見,似乎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身材略微有些瘦削,顯得有些單薄,給人一種脆弱的感覺。

  我並沒有打擾他們,而是站在門外靜靜的聽著,同時也想看阿才究竟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現在我的事情是越來越多,而且還招惹上了諸葛家以及王世軒的麻煩。

  不可能整天守在店鋪裡。

  如果阿才能獨當一面的話,那我也放心許多。

  慢慢聽著,我也大概瞭解了這中年男人身上發生的事情。

  這中年男人叫宗承福,今年24歲。

  在聽到宗承福說24歲的時候,我也被驚訝了一下。

  他看起來就跟40歲差不多,看樣子他是被這件事情折磨的不輕。

  宗承福說他是外地人,來到這已經好幾個月了,在某工地打工。

  因為他這個人比較內向,獨來獨往慣了,所以就沒有住宿舍。

  雖然這裡是小縣城,可是一個月的房租也得一兩千。

  過於無奈,宗承福就在工廠附近找了一個很老舊的小區租了一個單間。

  這小區也不知道是哪年建的了,又髒又亂的,壓根也就沒什麼物業管理。

  宗承福的房東就在兩個樓相隔的間隙裡私自搭建了一個小房間。

  因為是違章建築,加上年代久遠,所以房租很是便宜。

  屋子裡的光線很差,而且有些潮溼。

  但對於宗承福一個男人來說也就無所謂了,只是沒想到當宗承福搬過來的第一個晚上就出了怪事。

  就在這時,宗承福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他的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抖動著,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也在不停地顫抖,牙齒上下打架,發出咯咯的聲響。

  阿才看到宗承福的反應,連忙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的面前,輕聲說道:“宗先生,別害怕,先喝口水吧。”

  宗承福抬起顫抖的手,接過水杯,卻因為手抖得太厲害,差點把水灑出來。

  他艱難地喝了一口水,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聲音還是帶著恐懼:“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才拍了拍宗承福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既然你找到我,我一定會幫你的,你慢慢說,別急。”

  宗承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說,當時大概是半夜一兩點的樣子。

  他看完了電影后也就睡覺了,可就在這時。

  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雖然宗承福說他沒什麼脾氣,可剛睡著就被吵醒了,心裡還是非常不爽的。

  然而當宗承福罵罵咧咧的打開門,卻發現門外連個人影也沒有。

  因為門外也就是空蕩蕩的馬路,也不可能說有人捉弄他以後就跑掉了。

  雖然奇怪,但是一想明早還要起來上班也就沒太在意。

  可宗承福剛躺下,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這次明顯比上次還要急促。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阿才皺眉問。

  “肯定不可能是我聽錯了,我爬起來就跑了過去是哪個狗孃養的在搗亂,我當時是真的很生氣,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宗承福立馬出聲反駁:“當時我的速度很快,可是門外的情況,又一次出乎了我的預料。”

  宗承福說一條光禿禿的馬路,不見半個人影。

  他把周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但是結果就讓他有點懷疑人生了。

  宗承福門前空曠的連只老鼠都藏不住,更別提人了。

  這一下宗承福就有點害怕了。

  因為剛剛的敲門聲是真真切切的。

  但是為什麼沒有人呢?

  如果不是人敲的,那又會是什麼呢?

  想到這宗承福的冷汗都冒了下來,整個後半夜他都沒有一點睡意,心驚膽顫的在床邊坐了一晚上。

  宗承福說他是真的被嚇尿了。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宗承福蜷縮成一團,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在不停地抖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阿才趕緊走到宗承福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怕,宗先生,有我在呢,你在這裡很安全,你先深呼吸,冷靜一下。”

  宗承福深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他的心跳依然很快,彷彿要跳出胸膛。

  過了許久,宗承福才繼續往下說。

  他說那期間的,那個不知道是不是髒東西的傢伙並沒有放過他。

  隔個幾分鐘猛烈的敲門聲就會響起。

  第二天剛亮,宗承福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就去了同事那裡。

  那個同事也、是個熱心腸,聽完宗承福說的,就說應該是鬼敲門。

  隨後就把他介紹給了一個大師。

  當天下午那個大師就陪同宗承福去了他租房的小區,想看看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到了門口,那個大師也沒進屋,雙手背在身後,在周圍轉了幾圈後,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接著把宗承福拉到一旁,就跟他說道:“你住的地方在風水穴裡屬集陰之地,再加上旁邊兩棟樓原本是分開的,中間就是過道,白天自然是走人了。”

  “一到了晚上便是鬼在走了!”

  “唉,本來也沒什麼事,可你們房東天天把這陰部給堵上了,這樣一來那些東西就走不通了。”

  “那些髒東西又沒有意識,不知道拐彎,所以就會不停的亂撞,這還只是剛開始。”

  “因為這一塊地本身硬氣就重,可常年累月下來就會變成煞地,住久了肯定會倒大黴的,我勸你還是趕緊搬走吧!”

  宗承福雖然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是經過大師這麼一說,再加上昨晚的經歷,宗承福不得不信。

  因為當時簽了合同,宗承福剛租起來就搬走,房租和押金肯定是不會退給他的。

  就算宗承福跟房東講道理說有鬼,估計這話也沒幾個人相信。

  無奈之下,那個大師走前給了宗承福一張符紙貼在大門上。

  宗承福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瞳孔猛地放大,聲音也在哆嗦,結結巴巴地說:“不……不貼還好,一貼,一貼就出事了。”

  阿才的臉色也變得緊張起來,他一臉嚴肅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宗承福嚥了口唾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聲音充滿了恐懼:“我……我……我見鬼了,他們一直跟著我。”

  他的眼神遊離,似乎在回憶那可怕的經歷。

  阿才察覺到宗承福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他在抽屜裡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盒香菸,遞給宗承福一支。

  然後又幫他把煙點燃。

  輕聲說道:“別急,慢慢說,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

  宗承福深吸了一口煙,煙霧緩緩地從他的口中吐出。

  然而他的眼神依然充滿了恐懼,但在阿才的鼓勵下,他將那恐怖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在貼了符紙以後,宗承福原本以為能好好睡個覺,以後再也聽不到這恐怖的敲門聲了。

  誰知道更恐怖的事情來了。

  因為貼了符紙,宗承福心情很好。

  再加上喝了點啤酒,睏意很快襲來。

  很快,宗承福就藉著酒勁睡著了。

  那天晚上宗承福也不知睡了多久,估計也是剛剛睡著。

  可是突然間,他感覺好冷,沒一會兒功夫宗承福就被凍醒了。

  可當宗承福剛睜開眼就聽到門外面有動靜。

  接著便聽到有人喊:“賈小路!”

  隨著不斷的呼喊,這時房門慢慢的被打開了。

  還沒等賀安康反應過來,門口就站了一高一矮兩個人影。

  當時看到眼前的一幕,宗承福差點被嚇死了。

  他想喊,發現喉嚨裡像堵了東西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身體也是一樣,根本動不了。

  緊接著那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竟然飄著進來的。

  當宗承福仔細看過去時發現是一對母子,雖然這兩個人沒有張嘴說話,但是“賈小路”這個名字一直在房間中迴盪。

  慢慢的那對母子低頭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宗承福。

  宗承福顫抖的說,他當時近距離看到這兩母子的樣子時,特別想昏過去。

  可是他發現自己此時頭腦卻無比的清醒。

  “你知道她們是誰嗎?據我師父說,只有你得罪了她們,她們才會找上門來的!”阿才皺眉問道。

  宗承福連連搖頭,大聲叫屈:“大師,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她們是誰,總之她們在我床前一直喊著‘賈小路’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