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綠緹 作品

第 64 章





還有被導演叫去六樓議事廳前,盛緒突然跟他說“不用擔心,有我呢”,但他也只當是一句動聽的情話,還讓盛緒乖點,聽他說。




再然後,他們被威脅,盛緒放了狠話,談判徹底崩了。




盛緒似乎也並不擔心,倒是在他抱著他安慰的時候,盛緒沒




再提及自己的背景,反而很享受的被他哄著。




如今想來,大概因為貪戀那個抱抱,所以盛緒在勉為其難裝孤立無援。




虞文知暗笑搖頭,還是給的糖太少了,有點甜就不捨得鬆口。




“別急。”在故晉和製片人尖酸刻薄的挖苦時,盛緒總算從犄角旮旯找到了他舅舅的工作電話。




方才葉循給他打來的,是私人電話,盛緒知道他們家人都是公事公辦,剛正不阿的作風,他就是打私人電話過去,對方也不會跟他談正事。




所以乾脆別浪費時間。




電話響了六聲才接通,但這次盛緒沒開公放。




“你要幹嘛?”反覆核對了電話號碼,葉循才確定了是盛緒來電,在葉老爺子關切的目光下,他沒法跟這無法無天的外甥發火,只得翻了個白眼,耐著性子壓低聲音質詢。




“葉循,你知道潭總是誰嗎?”盛緒學著製片人的語氣,可惜陰陽的意思淡了,聲音冷的像摻了冰碴,衝的厲害,隔著無線電流都能聽出來極度不悅。




“......”葉循聽了個稀裡糊塗,他剛從盛珵那邊收到沒事的訊息,已經準備伺候葉老爺子入睡了,沒想到盛緒電話又打來了。




問的什麼東西,哪兒又來了個潭總。




葉老爺子向前傾身,忙擺手,不關心別的,只問:“他要回家過年嗎?”




葉循看父親急切的模樣,說不心酸是假的,只好耐著性子問:“誰,他封了你的賬號?”




“昂,你膽子真大,都沒被潭總的名號嚇死。”盛緒懶懶承認,又嘲弄著吐槽。




“我膽——”葉循快要氣笑了,隨誰了?隨誰了?他妹怎麼生出這麼個玩意兒?




一句兔崽子就要罵出口,才想起這是工作電話,有自動錄音的,葉循只得又咽了回去。




盛緒突然眼皮一掀,嘲弄的神情散去,他抬腿勾過牆邊的垃圾桶,猛地朝製片人的方向踢去。




“問你,潭總是誰?”




垃圾桶正砸在製片人腿上,嘭一聲,裡面垃圾灑了滿地。




製片人慌忙一縮脖子,向後踉蹌幾l步,眼中顯出震驚來。




他奮力抽氣,顯然氣的緊,但又是頭次見盛緒這種人,竟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怎料他剛要發作,盛緒卻直接邁開長腿,只三步就到了他近前,盛緒伸手薅住了他的領子,力氣之大,幾l乎要將他就地提起,襯衫領子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他只得不住後仰,將臉憋成豬肝色,看向盛緒的目光更加驚慌。




“盛緒你瘋了!你要幹什麼!”導演怒目而斥,也只敢原地指責,並沒有赤手空拳與盛緒較量的意思。




盛緒沒空理在場地位最低的導演,他眼神裡像灌了鉛,又沉又冷地盯著製片人。




“說啊,潭總是誰?”




故晉直接呆若木雞,手機對面的潭總更是為這離奇的發展皺起了眉頭,以至於他沒能及時制止自己的名字被喊出。




“潭塵學潭會長!盛緒你還敢




打人嗎?安保就在外面!”()




製片人急赤白臉,邊喊邊推搡盛緒。




6消失綠緹提醒您《欲釣[電競]》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盛緒才懶得髒了手腳,他隨便一甩,將製片人掀了出去,轉頭對手機裡的葉循說:“聽見了吧,葉循,我舉報潭塵學涉嫌濫用職權,權力尋租,利益輸送,你查吧。”




這句話一出口,訓練室裡寂靜的落針可聞,彷彿正有一顆巨石懸在頭頂,而空氣如此脆弱,稍有波動,就會促使巨石落下,將所有人砸的血肉模糊。




這次沒有人出言輕蔑嘲諷,他們不可置信地望向盛緒,猶如糊了石膏的塑像,七扭八歪形態各異的僵硬著,只餘下內心在劇烈震盪。




饒是過盡千帆的潭塵學,在聽到這幾l個詞後也猛地恍惚起來,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高爾夫球杆。




閒愜如岸邊之潮光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清醒和理智湧了上來,被榮華富貴焊死的大腦終於開始運轉,龐雜的關係網絡逐漸浮現。




葉......葉......




還有,這個人叫盛緒,盛。




如果說有一種可能將盛與葉這兩個姓聯繫起來,且聚於一人身上......




夜風驟然吹刮,高樓原地晃顫,潭塵學腿一軟,撐在了落地玻璃上,視覺被斑斕夜景拉扯,他難以自控的向下望去,汽車疾馳而去,笛聲嘶鳴,路人被綠燈擁堵在道路兩旁,越聚越多,逐漸扭曲成暗黑的一團,彷彿成群結隊的螞蟻,足以吞噬一頭大象。




他慌忙閉緊眼睛,只覺得夜幕深沉,高處不勝寒。




正在這時,又有電話插了進來,故晉的通話被強行掐斷,手機尖銳嗡鳴。




潭塵學看到了老同學的名字,但像是有預感似的,他非但沒覺得輕鬆,反而心更深地沉了下去。




人老眼花,接聽鍵擦了三遍,才算把電話接起,還不等潭塵學出聲,劈頭蓋臉的質問就衝了過來。




“潭塵學,你是要害死我啊!”




潭塵學嘴唇抖動,卻發現嗓子被糊住,放不出聲音來。




“質詢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你讓我說什麼!說人家罵你一句你就要搞死人家?你徹底把我拖下水了!”




正常情況,層層推諉之下,是絕不可能問出誰下的命令,然而這不是正常情況,盛家的電話打來,人人自危,害怕擔責,幾l乎在十分鐘之內,就鎖定了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