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1311 作品
第十三章 過年 （九）紅綢舞
（九）紅綢舞
“同志們，我不囉嗦了。剛才，簡文教託我報個幕。第一個節目《紅綢舞》，說是紅綢舞，可咱們連沒有那麼多紅綢子，他們剪裁了一條舊紅幅。所以，簡文教他們的舞蹈，準確點說，是紅布舞！看，他們來了——”田指導員側向身後的舞臺一側一指，頓時，俱樂部裡迴盪起歡快激越、熱情奔放的《紅綢舞》旋律，是口琴和笛子的混音二重奏。
四對青年男女，人人手持一支拇指粗細筷子長的紅柳棒子，棒上纏繞著一圈圈紅布條，恰似一隻只燃燒的小火炬。一男一女，一對一對地，歡蹦亂跳地，從舞臺兩側，魚貫而出。
男同志，張克豪、白武德、康莊、簡新國；女同志，黑非洲、林茜草、王眉娥、嘰嘎，舞到了臺中央，他們輕盈地抖開小火炬，於是，人人手裡舞著一根兩米多長兩指寬的鮮紅細布條，在空中畫著一道道美麗的紅弧線。
人人臉上，哈馬斯點染著兩坨紅臉蛋。男的，前額紮了陝北農民的白羊肚手巾，身上是志願軍式黃綠色緊身豎道短襖、黃綠色光棉褲，腳踏駝黃色的翻毛皮鞋，腰繫紅色細布條，個個顯得樸實英武，特別是張克豪一上場，臺下大姑娘小媳婦的眼睛齊刷刷地射向他。
聽說，張克豪腳上的翻毛皮鞋，是借的喬金根的。因為，場部發的冬天穿的翻毛皮鞋，只有上海青年才有份。
女的，紅罩衫棉襖、黃綠色光棉褲、駝黃色翻毛皮鞋，人人在耳邊綰了兩個紅毛線系的可愛髮髻。王眉娥的辮子太長，兩條烏亮髮辮纏繞了四圈，才交叉趴垂在耳畔，宛如兩隻振翅欲飛的美麗黑蝴蝶。林茜草的一雙慄黑半長辮子繞了一圈垂在兩鬢邊，似一對大耳環，一步一搖，顯得嬌俏活潑。
人人臉上洋溢著快樂、自信、豪邁的笑容，不停地輕快地向前、向上跳躍著，在半空裡飛舞著，像是一隻只林中撒歡的梅花鹿，又似一個個在青草地上歡喜雀躍的孩童。
他們的腳上像裝了彈簧似的，輕輕地沾一下地，就能一跳跳到半空裡！他們不時在半空裡大跳著，向空中舞出自己手中的紅布條，在空中畫出一道道激情似火的紅光，一個個美麗飛旋的紅圈。
舞著舞著，張克豪突然舞出隊列，從右腰間又抽出一支小火炬瞬間在空中散開，邊彈簧似的蹦跳著，邊左右開弓舞著，時而像是兩條翻江倒海的出水火龍，時而又似身邊飛舞著兩條冉冉升空的紅龍。
接著，張克豪在自己左右兩側的半空裡，舞出兩個巨大的耀眼紅環。
在臺下熱烈的掌聲中，他身後的王眉娥、黑非洲一左一右，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揮舞著自己的小火炬，衝進大紅環，喜氣洋洋地大跳歡跳著！
本來，簡文教構思的出場順序，是張克豪對林茜草的，因為，他倆的個頭身高最般配。無奈，林茜草死活不願意和張克豪做一對，甚至以退出節目為要挾。簡文教只好把個子略低的黑非洲，安排給張克豪。
就在臺下響起火爆掌聲時，突然，只聽“哎呀！”一聲尖叫，就見黑非洲手中的紅布條棍子像離弦的箭似的，飛出她的手，跌落到遠處的舞臺地上！她自己一個趔趄，踩住了張克豪左手裡的紅布條一端，張克豪閃電般扶了一下她的腰，她總算沒摔倒，他也順利扯出了紅布條，跳向一邊，繼續在空中畫著兩個大紅圈。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王眉娥回頭看了一眼白裡透紅汗津津的林茜草，微微頷首，便率先舞著手裡的小火炬，再次衝進了張克豪左側的大紅圈。
林茜草略一遲疑，還是一躍滕空而起，舉著手裡的小火炬，飛奔進張克豪右側的大紅圈。
黑非洲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著，大大方方跑過去，彎腰撿起舞臺地上的紅布條棒子，蹦蹦跳跳跳回了隊列。
臺下，先是一片驚呼，接著，是一片開心笑浪。
英俊魁梧的張克豪揮舞著兩根紅布條，不停地在空中畫出兩個滾動的大紅環！一左一右的大紅環裡，各蹦蹦跳跳著一個渾身散發著青春活力、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美少女！
臺下，響起了潮水似的掌聲、
一對對青年男女喜洋洋地邊蹦，邊向空中舞出自己手中的紅布條，不停在空中劃出絢麗濃豔的一道道紅霞，一道道紅光。
接著，男青年們連連在空中舞出一團團美麗的紅圈，女青年們則排隊，一個個喜笑顏開地，舉著一支支小火炬，先後歡跳著魚貫穿過那一圈圈紅線！然後，她們在那一圈圈紅線裡穿梭著，像女孩子們跳皮筋似的，在喜氣洋洋的男青年們身邊，快樂地跳進跳出！
看得臺下的青年們一個個耳熱心跳，手掌都拍疼了。
突然，張克豪揮舞著紅布條，在空中連飛六個鷂子翻身，綠影紅影交織著在空中翻飛流瀉，瀟灑飄逸得宛如鳳凰展翅鳳舞九天！
臺下，口哨聲叫好聲跺腳聲，響成一片。
臺下人們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從張克豪身上挪開，就見領舞的林茜草向前連跳幾步，揮舞著紅布條，在半空的紅光裡來了個大劈叉！一轉身，又在地上滾動的大紅輪裡來了個大劈叉！引來一片叫好聲。
臺下的目光，還沒來得及剛從林茜草的大劈叉上挪開，就見她身後的王眉娥蹦跳幾下後，突然，兩道紅光中，一連兩個漂亮的側手翻！也引來一陣熱烈歡快的口哨聲。
四男四女還不時地變換一對一對的位置，男繞女，女繞男，恰似一對對紅花綠葉迎風舞！跳著，跳著，突然，圍成一圈的青年男女向舞臺空中拋出自己手中的細長紅布條，在空中開出了一朵鮮豔熾熱的碩大紅蓮花、紅浪花！
臺下，響起暴風雨般的掌聲、喝彩聲。
紅綢舞剛完，舞臺中央已月牙形般站好了一排臉蛋擦得紅撲撲的姑娘，只不過，是紅綢舞的那幾個姑娘中，又多了幾個其他上海姑娘。
“同志們，請欣賞第二個節目，女生合唱《採茶舞曲》，這是現代越劇《雨前曲》中的一首很好聽的插曲！”臉上兩坨紅臉蛋上冒著細汗的簡文教，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姑娘們滿臉喜色，輕鬆歡快、清亮悅耳的歌聲響徹俱樂部上空：
“溪水清清溪水長，
溪水兩岸好呀麼好風光！
哥哥呀，你上畈下畈勤插秧；
妹妹呀，你東山西山採茶忙！
插秧插得喜洋洋，
採茶採得心花放，
插得秧來勻又快啊，
採得茶來滿山香，
你追我趕不怕累，
敢與老天爭春光！
左採茶來，右採茶，
雙手兩面一起下，
一手先來一手後；
好比那，兩隻公雞爭米上又下啊…”
滿面春風的姑娘們吳儂軟語帶點嗲味的歡快歌聲，上下翻飛的採茶動作，條條手臂風擺柳似的輕盈，也贏得了臺下熱烈的掌聲。
“同志們，第三個節目，也是最後一個節目：舞蹈《軍民聯防保邊疆》，表演者嘛，大家自己猜，看，他們來了！”簡新國做高舉鞭子策馬向前的動作，飛奔到臺中央，神秘地向舞臺幕後一指。
然後，簡文教又策馬飛奔到舞臺右側，和早已靠牆而立，拿著一隻紫竹笛橫在嘴邊的長腳，合奏。他掏出衣袋裡一支銀亮蓋板翠綠琴格的口琴，放在唇邊。
頓時，整個俱樂部裡，響起一陣時而舒緩柔曼，時而歡快激越的口琴笛子合奏曲——《騎兵進行曲》優美動聽旋律。
清亮悅耳的口琴聲裡，一會兒是軍民巡邏隊生怕驚飛星空下林中眠鳥輕手輕腳的沙沙腳步聲，一會兒又似邊防軍民一往無前地策馬飛奔在國境線上急促如鼓點的馬蹄聲。
只見，一個手持步槍做端槍狀，一個手握一把斧頭，兩個側靠一起、一高一低的男子，出場了！
高個子一身黃綠色緊身襖褲、頭戴棕咖色海夫絨帽、腳穿駝黃色翻毛皮鞋，顯得英武精幹機警。矮個子身著藍白條半舊無領對襟的棉袷袢、頭戴灰毛皮帽子、腳穿咖啡色氈筒靴子。
兩人腰間皮帶上，都掛著一個綠漆軍用水壺。他們貓腰側身，四下裡警惕地張望著，誇張地躡手躡腳地，從舞臺右側悄悄摸上來。
兩人一會兒一手高舉步槍、高舉斧子，一手勒馬，滿場跑；一會兒半蹲著，不停地跨越著看不見的鴻溝壕塹。
他倆幽默誇張的動作，一亮相，就把臺下的人們逗得大笑，原來是張克豪和老病號表演的軍民聯防巡邏隊。
“同志們，我不囉嗦了。剛才，簡文教託我報個幕。第一個節目《紅綢舞》，說是紅綢舞，可咱們連沒有那麼多紅綢子，他們剪裁了一條舊紅幅。所以，簡文教他們的舞蹈，準確點說，是紅布舞！看，他們來了——”田指導員側向身後的舞臺一側一指，頓時，俱樂部裡迴盪起歡快激越、熱情奔放的《紅綢舞》旋律，是口琴和笛子的混音二重奏。
四對青年男女，人人手持一支拇指粗細筷子長的紅柳棒子，棒上纏繞著一圈圈紅布條，恰似一隻只燃燒的小火炬。一男一女，一對一對地，歡蹦亂跳地，從舞臺兩側，魚貫而出。
男同志，張克豪、白武德、康莊、簡新國；女同志，黑非洲、林茜草、王眉娥、嘰嘎，舞到了臺中央，他們輕盈地抖開小火炬，於是，人人手裡舞著一根兩米多長兩指寬的鮮紅細布條，在空中畫著一道道美麗的紅弧線。
人人臉上，哈馬斯點染著兩坨紅臉蛋。男的，前額紮了陝北農民的白羊肚手巾，身上是志願軍式黃綠色緊身豎道短襖、黃綠色光棉褲，腳踏駝黃色的翻毛皮鞋，腰繫紅色細布條，個個顯得樸實英武，特別是張克豪一上場，臺下大姑娘小媳婦的眼睛齊刷刷地射向他。
聽說，張克豪腳上的翻毛皮鞋，是借的喬金根的。因為，場部發的冬天穿的翻毛皮鞋，只有上海青年才有份。
女的，紅罩衫棉襖、黃綠色光棉褲、駝黃色翻毛皮鞋，人人在耳邊綰了兩個紅毛線系的可愛髮髻。王眉娥的辮子太長，兩條烏亮髮辮纏繞了四圈，才交叉趴垂在耳畔，宛如兩隻振翅欲飛的美麗黑蝴蝶。林茜草的一雙慄黑半長辮子繞了一圈垂在兩鬢邊，似一對大耳環，一步一搖，顯得嬌俏活潑。
人人臉上洋溢著快樂、自信、豪邁的笑容，不停地輕快地向前、向上跳躍著，在半空裡飛舞著，像是一隻只林中撒歡的梅花鹿，又似一個個在青草地上歡喜雀躍的孩童。
他們的腳上像裝了彈簧似的，輕輕地沾一下地，就能一跳跳到半空裡！他們不時在半空裡大跳著，向空中舞出自己手中的紅布條，在空中畫出一道道激情似火的紅光，一個個美麗飛旋的紅圈。
舞著舞著，張克豪突然舞出隊列，從右腰間又抽出一支小火炬瞬間在空中散開，邊彈簧似的蹦跳著，邊左右開弓舞著，時而像是兩條翻江倒海的出水火龍，時而又似身邊飛舞著兩條冉冉升空的紅龍。
接著，張克豪在自己左右兩側的半空裡，舞出兩個巨大的耀眼紅環。
在臺下熱烈的掌聲中，他身後的王眉娥、黑非洲一左一右，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揮舞著自己的小火炬，衝進大紅環，喜氣洋洋地大跳歡跳著！
本來，簡文教構思的出場順序，是張克豪對林茜草的，因為，他倆的個頭身高最般配。無奈，林茜草死活不願意和張克豪做一對，甚至以退出節目為要挾。簡文教只好把個子略低的黑非洲，安排給張克豪。
就在臺下響起火爆掌聲時，突然，只聽“哎呀！”一聲尖叫，就見黑非洲手中的紅布條棍子像離弦的箭似的，飛出她的手，跌落到遠處的舞臺地上！她自己一個趔趄，踩住了張克豪左手裡的紅布條一端，張克豪閃電般扶了一下她的腰，她總算沒摔倒，他也順利扯出了紅布條，跳向一邊，繼續在空中畫著兩個大紅圈。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王眉娥回頭看了一眼白裡透紅汗津津的林茜草，微微頷首，便率先舞著手裡的小火炬，再次衝進了張克豪左側的大紅圈。
林茜草略一遲疑，還是一躍滕空而起，舉著手裡的小火炬，飛奔進張克豪右側的大紅圈。
黑非洲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著，大大方方跑過去，彎腰撿起舞臺地上的紅布條棒子，蹦蹦跳跳跳回了隊列。
臺下，先是一片驚呼，接著，是一片開心笑浪。
英俊魁梧的張克豪揮舞著兩根紅布條，不停地在空中畫出兩個滾動的大紅環！一左一右的大紅環裡，各蹦蹦跳跳著一個渾身散發著青春活力、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美少女！
臺下，響起了潮水似的掌聲、
一對對青年男女喜洋洋地邊蹦，邊向空中舞出自己手中的紅布條，不停在空中劃出絢麗濃豔的一道道紅霞，一道道紅光。
接著，男青年們連連在空中舞出一團團美麗的紅圈，女青年們則排隊，一個個喜笑顏開地，舉著一支支小火炬，先後歡跳著魚貫穿過那一圈圈紅線！然後，她們在那一圈圈紅線裡穿梭著，像女孩子們跳皮筋似的，在喜氣洋洋的男青年們身邊，快樂地跳進跳出！
看得臺下的青年們一個個耳熱心跳，手掌都拍疼了。
突然，張克豪揮舞著紅布條，在空中連飛六個鷂子翻身，綠影紅影交織著在空中翻飛流瀉，瀟灑飄逸得宛如鳳凰展翅鳳舞九天！
臺下，口哨聲叫好聲跺腳聲，響成一片。
臺下人們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從張克豪身上挪開，就見領舞的林茜草向前連跳幾步，揮舞著紅布條，在半空的紅光裡來了個大劈叉！一轉身，又在地上滾動的大紅輪裡來了個大劈叉！引來一片叫好聲。
臺下的目光，還沒來得及剛從林茜草的大劈叉上挪開，就見她身後的王眉娥蹦跳幾下後，突然，兩道紅光中，一連兩個漂亮的側手翻！也引來一陣熱烈歡快的口哨聲。
四男四女還不時地變換一對一對的位置，男繞女，女繞男，恰似一對對紅花綠葉迎風舞！跳著，跳著，突然，圍成一圈的青年男女向舞臺空中拋出自己手中的細長紅布條，在空中開出了一朵鮮豔熾熱的碩大紅蓮花、紅浪花！
臺下，響起暴風雨般的掌聲、喝彩聲。
紅綢舞剛完，舞臺中央已月牙形般站好了一排臉蛋擦得紅撲撲的姑娘，只不過，是紅綢舞的那幾個姑娘中，又多了幾個其他上海姑娘。
“同志們，請欣賞第二個節目，女生合唱《採茶舞曲》，這是現代越劇《雨前曲》中的一首很好聽的插曲！”臉上兩坨紅臉蛋上冒著細汗的簡文教，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姑娘們滿臉喜色，輕鬆歡快、清亮悅耳的歌聲響徹俱樂部上空：
“溪水清清溪水長，
溪水兩岸好呀麼好風光！
哥哥呀，你上畈下畈勤插秧；
妹妹呀，你東山西山採茶忙！
插秧插得喜洋洋，
採茶採得心花放，
插得秧來勻又快啊，
採得茶來滿山香，
你追我趕不怕累，
敢與老天爭春光！
左採茶來，右採茶，
雙手兩面一起下，
一手先來一手後；
好比那，兩隻公雞爭米上又下啊…”
滿面春風的姑娘們吳儂軟語帶點嗲味的歡快歌聲，上下翻飛的採茶動作，條條手臂風擺柳似的輕盈，也贏得了臺下熱烈的掌聲。
“同志們，第三個節目，也是最後一個節目：舞蹈《軍民聯防保邊疆》，表演者嘛，大家自己猜，看，他們來了！”簡新國做高舉鞭子策馬向前的動作，飛奔到臺中央，神秘地向舞臺幕後一指。
然後，簡文教又策馬飛奔到舞臺右側，和早已靠牆而立，拿著一隻紫竹笛橫在嘴邊的長腳，合奏。他掏出衣袋裡一支銀亮蓋板翠綠琴格的口琴，放在唇邊。
頓時，整個俱樂部裡，響起一陣時而舒緩柔曼，時而歡快激越的口琴笛子合奏曲——《騎兵進行曲》優美動聽旋律。
清亮悅耳的口琴聲裡，一會兒是軍民巡邏隊生怕驚飛星空下林中眠鳥輕手輕腳的沙沙腳步聲，一會兒又似邊防軍民一往無前地策馬飛奔在國境線上急促如鼓點的馬蹄聲。
只見，一個手持步槍做端槍狀，一個手握一把斧頭，兩個側靠一起、一高一低的男子，出場了！
高個子一身黃綠色緊身襖褲、頭戴棕咖色海夫絨帽、腳穿駝黃色翻毛皮鞋，顯得英武精幹機警。矮個子身著藍白條半舊無領對襟的棉袷袢、頭戴灰毛皮帽子、腳穿咖啡色氈筒靴子。
兩人腰間皮帶上，都掛著一個綠漆軍用水壺。他們貓腰側身，四下裡警惕地張望著，誇張地躡手躡腳地，從舞臺右側悄悄摸上來。
兩人一會兒一手高舉步槍、高舉斧子，一手勒馬，滿場跑；一會兒半蹲著，不停地跨越著看不見的鴻溝壕塹。
他倆幽默誇張的動作，一亮相，就把臺下的人們逗得大笑，原來是張克豪和老病號表演的軍民聯防巡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