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謝長生振臂:“形式主義不可取啊不可取!”

 顧緋猗笑著在他下巴上摸了摸,道:“趁著這幾日咱家帶小殿下多走走,五日後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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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五日裡,謝長生跟著顧緋猗在江南各處轉了轉;

 參加了兩次老皇帝的晚宴;

 又與謝鶴妙、方綾去了趟據說是江南第一的酒樓後;

 便到了回京城的日子。

 老皇帝雖還不想那麼快就離開,但因顧緋猗勸了兩句,又有美人在側,只覺得這趟江南之行還是值得的。

 只是回憶起這一路來時的經歷,老皇帝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微服私訪。

 他招了更多的護衛、圍在身邊保護。

 隔天,皇家隊伍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先行水路,再行陸路。

 空氣中的潮溼感漸漸淡去時,在謝澄鏡和百官們的迎接中,皇家隊伍重新回到了京城。

 等老皇帝回養心殿後,謝澄鏡急急朝謝長生和謝鶴妙走來。

 他身後,本正跟著老皇帝走著的顧緋猗,回過頭來又看了謝長生一眼。

 因已走得有些遠了,謝長生看不太清顧緋猗的表情。

 只覺得他應該是笑著的。

 謝澄鏡細細打量著二人,露出些

 笑:“二弟三弟看起來都比之前高了些。”

 謝長生煞有其事地道:“抓起地上的泥土過篩三遍放在龍井茶裡和魚鱗一起燉煮,每天早中晚吃三遍就能長高。如果你吃了半個月還沒效果,就來找我,我就會告訴你這偏方是我亂說的。”

 謝澄鏡失笑:“……”

 謝鶴妙用扇柄在謝長生頭上敲了一下,嘆:“小傻子,你呀你呀!”

 謝澄鏡笑過,臉上又露出一抹懷念來。

 他道:“好像有許久都沒聽過到過三弟這般講話了,倒還真有些想。”

 謝長生道:“想,think,現在分詞是thinking,過去式是thought,那麼請聽題——請說出thought、through、though、tough這四個單詞分別是什麼意思,該怎麼記。”

 謝澄鏡和謝鶴妙只覺得頭暈。

 謝鶴妙按住太陽穴揉了揉,臉上卻露出了個有些神醫的笑來。

 他對謝澄鏡道:“大哥,實不相瞞。我好像也許久沒有聽到小傻子這麼講話了——不論是在江南,還是在返京的路上,總要和顧緋猗待在一處。”

 謝鶴妙用扇子戳戳謝長生手臂:“小傻子,你和那個掌印每天都湊在一起做什麼?”

 這一刻,謝長生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向他傳來的歹毒的惡意。

 看著謝鶴妙笑吟吟的眼神,他直接雙手合十搖來搖去:“在研究遠古海洋生物是怎麼變成人爬上岸的,如果你對這個回答不滿意那我也沒有辦法,求求你不要再問了你一定要看我掉小珍珠嗎……”

 謝澄鏡、謝鶴妙:“……”

 謝澄鏡只道:“二弟,再幫我拍三弟一下好了。”

 謝鶴妙笑:“好哇,都說太子仁德,竟也學會借刀殺人了。”

 話一說出口,謝鶴妙心中便是一驚。

 這話實在太沒分寸,且有指責之嫌。就算謝澄鏡脾氣好,這話也實在有些重了。

 謝鶴妙正心底懊悔時,卻見謝澄鏡笑起來。

 他溫聲道:“二弟與三弟怎會是外人。”

 謝長生則在旁幫腔:“揍是揍是!”

 謝鶴妙先是一怔,繼而心中一暖。

 那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竟讓他那條無時無刻不在泛痛的右腿都好轉了許多。

 他垂著眸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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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鶴妙去拜見了安妃後,和謝澄鏡、謝長生去宮外吃了頓飯。

 因心情不錯,他喝了不少酒,只覺得腳步都有些輕飄飄的了,眼睛看東西都帶了重影,耳朵也好像被裹了棉花,有些聽不清東西。

 饒是如此,謝鶴妙也不用人扶,自己下了馬車。

 卻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匆匆向自己走來。

 那人一臉焦急地說了什麼,謝鶴妙卻沒聽清,勾勾手指讓小廝湊到自己耳邊。

 接著,謝鶴妙聽到小廝一字一頓、大聲的話砸在他耳朵裡——

 “王爺!

 那個人、那個人逃跑了!”

 呼延遼逃跑了?

 謝鶴妙的酒倏地醒了。

 他問:“你們什麼時候發現人不見的?找了多少?可有可疑的人出入?”

 “就剛剛(),小的去給那個人送晚餐?[((),卻見到綁鐵鏈的那根柱子斷了,人也不見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