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步霆 作品

第175章 自然之殤

 在2274年,第一例狂戰病毒發病病例在人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悄然出現。當時,人們只是將其誤認為是普通的狂躁症患者,並未給予過多關注,甚至在其突然暴斃時,也只是將其歸結為一般的致命疾病所致。 

 時間悄然流逝,到了2277年,儘管全世界感染狂戰病毒的人數已達幾百例,但人們仍將其視為狂躁症患者數量的略微增加,並未意識到潛在的危機。 

 即使秦瀾、艾邁利等部分醫學專家提出了警示,強調幾乎所有被認定為“狂躁症”的患者都不幸暴斃,可能是某種新型未知病毒在暗中作祟,但這一觀點依然未能引起所有人的高度重視。 

 然而,隨著狂戰病毒的不斷迭代進化,其傳染性愈發顯著,並且如同普通流感一般,巧妙地騙過了所有普通人類的眼睛。直到2279年,大多數感染者度過潛伏期,這個世界彷彿在一夜之間被恐慌的陰雲所籠罩。 

 如今,時間的指針已指向2280 年,儘管全球醫學家們在與狂戰病毒的抗爭中取得了一定進展,研發出了注射納米抗體機器人這一對付病毒的方法,且成本已從最初的50萬秦幣降低至20萬秦幣(相當於27萬艾幣),但對於許多平民來說,尤其是中、小國家的平民,這仍是一筆難以承受的巨大開支。 

 在全球70%的中、小國家,高官和有錢人搶先注射了納米抗體機器人來保護自己,而普通平民卻基本上被棄之不顧。即便有一些保守治療措施,也只是注射鎮定劑,或是服用一些能夠降低體溫、幫助睡眠的藥物。 

 儘管在狂戰病毒發病的初期,這些方法能夠讓患者暫時冷靜下來,減輕一些痛苦,但到了後期,根本無法控制病情的惡化。最終,他們還是會在一次又一次的發狂中,精力耗盡,悲慘地暴斃而亡。 

 在一些貧窮的國家,每天都有上萬名狂戰病毒患者湧上街頭,製造暴力事件。他們手持槍械、木棍,甚至隨意撿起街邊的石頭、玻璃、垃圾桶等作為兇器,四處瘋狂攻擊、打砸。更有甚者,衝入居民家中,將一家人殘忍殺害。 

 這些國家的政府在無奈之下,只能派遣軍隊,對狂戰病毒爆發區域的所有人進行無差別射殺。在短短一年時間裡,這些貧窮國家的人口銳減近半,其政體也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與此同時,世界各大國也正為自己國家的狂戰病毒感染者忙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暇顧及那些中小國家和貧窮國家。在這樣的困境中,得不到國際援助的它們,只能自謀生路,苦苦掙扎。 

 在2280年6月13日,那是一個無比黑暗而絕望的日子。陰沉的天空彷彿壓在了人們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狂戰病毒如惡魔般在綱碧雅國內張牙舞爪地肆虐著,將這個國家一步步推向了毀滅的邊緣。 

 一群被病毒侵蝕了心智的軍人,雙眼赤紅如血,面容因痛苦和瘋狂而變得扭曲猙獰。他們失去了人性的底線,如同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鬼,嘶吼著衝進了綱碧雅的首都。 

 這些感染了病毒的軍人,手中揮舞著武器,不顧一切地在首都的大街小巷中橫衝直撞。他們見人就砍,逢人便殺,或者扣動激光銃的扳機,橫掃眼前的一切活物,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攻擊的目標。 

 首都的居民們在恐懼的驅使下,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四處奔逃尋找安全的藏身之處。但街道上瀰漫的血腥味和無處不在的死亡氣息,讓他們感到無處可逃。孩子們被嚇得哇哇大哭,緊緊依偎在父母的懷中;老人們步履蹣跚,眼中滿是絕望和驚恐。 

 而綱碧雅的總統和所有高官們,原本還在努力維持著國家的秩序,試圖尋找對抗病毒的方法。然而,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面前,他們的力量顯得如此渺小。 

 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物,在自己的宮殿和辦公場所中,被這些狂暴的軍人毫不留情地殘忍殺害。他們的鮮血染紅了華麗的宮殿和莊嚴的辦公室,曾經象徵著權力和威嚴的地方,如今變成了一片死亡的地獄。 

 整個首都在一瞬間陷入了極度的混亂和恐慌之中,人們在絕望中掙扎求生。火焰在城市中燃燒,房屋被摧毀,道路被破壞,曾經繁華的首都如今已變成了一片廢墟。病毒的力量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無法控制的殺戮仍在繼續,每一個角落都瀰漫著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