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很麻煩

 明予瞥他一眼沒有再說話,在這種事的爭辯上,她總討不到好。

 回到運河岸的庭院,才剛進入房間,言蕩就已經等不及了。

 身後一睹肉牆貼上來,緊接著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頰和脖頸上,略微粗糲的手探進她的裙襬。

 都說男人的手跟長了gps似的,總能分毫不差、精準定位,明予撐著牆,按住他作亂的手,“先去洗澡。”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言蕩喘著粗氣,哪裡容得她拒絕,語氣透著幾分哄誘:“做完再洗。”

 只聽“咔嗒”一聲,是皮帶金屬卡扣解開的聲音。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裡如同一道催化劑,瞬間將空氣點燃。

 明予拗不過他,只能求他,“一次就結束好不好,明早我還要去談收購案。”

 話音落下,空氣安靜幾秒,言蕩忽然鬆開了她,將她往前一推,“去洗澡吧。”

 明予怔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改變了主意,但還是兀自往浴室走去。

 等她洗完出來,原本興致高昂的言蕩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她鬆了口氣,默默在他身邊躺下。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喜歡的究竟是年少朝氣蓬勃的言蕩,還是如今風流薄倖的他?

 明明都是同一張臉,是同一個人,可她卻有些不敢認了。

 腦海裡迴旋著今晚聽到的那些話,他要結婚了……

 一覺沒睡到天亮,斷斷續續地熬人心神。

 早上洗漱後,言蕩注意到她眼下的烏青,“沒睡好?”

 明予正在給他挑選領帶的動作一頓,他這是關心她嗎?

 但轉瞬,他接下來的話就將她打回現實:“你這樣的形象怎麼談收購案?別丟我的臉,實在不行就在家裡待著。”

 “我擦點遮瑕就好了。”

 明予伸出給言蕩系領帶,幾秒鐘就打了一個乾淨利落的溫莎結。

 言蕩低頭,直勾勾盯著她,“下次我們試試領帶?”

 她抬眼就對上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她想,言老爺子給言蕩起這個“蕩”字應該是希望他有蕩平列國,成為頂端的功績,沒想到養偏了。

 換個想法,言蕩也算對得起這個名字。

 總助程渡會來接言蕩,於是明予先行前往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