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來

 “誰說我擔心了,我是怕她手受傷了,沒辦法繼續工作。”言蕩直接從副院長手中扯過檢查報告,看起來,“廢話不用多說,你就說怎麼治。”

 副院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看明予有些尷尬,“二十四小時進行冷敷,二十四小時後進行熱敷,有淤血的話,可以吃點活血化瘀的藥物,這幾天注意休息,不要用力,保險起見的話,一週後可以進行一次複查。”

 “謝謝院長。”

 出了醫院,言蕩就找來冰袋給明予的手進行了冷敷,“下次注意點,不要總是給我添麻煩。”

 “我可以自己來醫院,自己回去,自己照顧自己,是你要來的,是你自找麻煩,我沒有給你添麻煩。”

 言蕩氣不打一處來,想著自己給她冰敷,到頭來卻沒半點好,“你以為我想來,若不是冰清開口讓我陪你,我怎麼可能下車。”

 明予眉眼有些震驚,她以為最起碼言蕩是真的關心她,沒想到只是因為顧冰清的一句吩咐。

 隨後車子啟程回運河岸的住宅。

 車窗外呼嘯而過的街邊建築,玻璃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霧,看什麼都帶著模糊濾鏡。

 言蕩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問他什麼?顧冰清嗎?

 她怎麼問?以什麼身份去問?

 他對顧冰清如此與眾不同,誰都看得出來。

 “我還真以為你出差了,原來是去接顧小姐。”

 言蕩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詰問,那雙冷寂平常的眼眸頓時就裹滿桃花獵豔的笑意,開口便是幾分戲謔,“吃醋了?”

 明予偏過頭,很認真地看他,“你覺得呢?”

 他見慣了她談論此事時的冷漠與不甘,甚少見她如此認真,難免讓他有些慌神。

 言蕩的歡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下去。

 “你怎麼可能吃醋!要吃醋也是吃別人的醋!”

 言蕩總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她摸不著頭腦。

 明予話鋒一轉,“我聽說收購項目的負責人要換?”

 言蕩敲打著方向盤的手指一頓,“你聽誰說的?”

 她毫不猶豫選擇裴復玄背鍋。

 言蕩五指伸進烏黑的頭髮往後撩了一下,扯著唇角輕笑,“明予,我瞭解你,如果只是裴復玄,你不會問我的。”

 明予沒打算說出言璟,言蕩和言璟不對付也不是一日倆日了。

 可她低估了言蕩的敏銳。

 下一秒——

 “我出差後,聽說言璟去過集團,和你在我的辦公室聊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