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誤會

 畫面被定格,直到霧氣彌散,言蕩才從裡面走出來。

 明予穿著薄綢睡衣略微蜷縮在被窩裡,烏黑的頭髮散落在兩側。

 言蕩俯視著,她的眉微蹙,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他如傘節的指骨落在明予的脖頸,那裡有他故意留下來的痕跡。

 明予的面色有些呈現不正常的紅,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言蕩擰著眉,伸出手一探她的額頭,頓時被額頭的滾燙下得縮回了手。

 言蕩立馬拿出手機撥通電話:“程渡,叫辜南風來我這裡,要快。”

 程渡跟在言蕩身邊多年,他的心思也猜得出幾分,連忙聯繫了辜南風,以最快的速度將辜南風帶到運河岸。

 辜南風出現在人前永遠都是一副西裝革履的禁慾模樣,他是言蕩費了不少心力留在身邊的醫生,雖說名頭是言家,但說白了只為言蕩一個人服務。

 言蕩:“她發燒了,你給她看看。”

 屋子裡三個男人加一個躺在床上的明予,言蕩勁瘦有力的腰間只繫了一條浴巾,鬆鬆垮垮的,彷彿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辜南風拿出醫藥箱,掃了一眼言蕩裸露的上半身:“我說言公子,您好歹多穿件衣服吧。”

 誰都看得出來是發生了什麼。

 言蕩慢條斯理往下看,飽滿有力的胸肌和腹肌,叉著腰,是那種又匪又野的笑:“嫉妒吧你就。”

 辜南風給明予量了體溫:“三十八度九,算高燒了。”

 很明顯,極限運動後受涼導致的發燒。

 言蕩眸色略暗:“趕緊給她掛水,把燒退下去。”

 辜南風有些鬱悶無奈:“言公子啊咱們打個商量,下次像發燒這樣的小事你就別找我了,再說扎針吊水是護士的活,您手底下也有護士,我是醫生啊。”

 言蕩混不吝挑了一下眉眼:“你不會?”

 “……”激將法是最有用的。

 辜南風雖無語,但還是拿出明予的手準備給她扎針,當鋒利刺眼的針頭要刺進明予手背上的筋脈時……

 言蕩對辜南風產生了懷疑:“辜南風,你到底會不會?你若是不會,我找會的人來。”

 辜南風被他這一下,差點就戳到了肉裡:“會!我怎麼不會!”

 當辜南風再次拿起針頭的時候,言蕩在一旁提醒:“輕點。”

 辜南風沒好氣地白了言蕩一眼,心想著: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心疼了,若不是你,明予會變成這個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