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這樣的人

 京城素來不太平,風浪大,都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紛紛提出告辭。

 明予出現了,方才封鎖南山的禁令自然就解除了。

 待眾人走後,明予慢悠悠地笑了一聲:“去看海豚表演,弄溼了裙子重新換一條不是很正常的嗎?還是——”她突然話鋒一轉,笑意不達眼底:“顧小姐堅持認為我和徐立新有一腿?”

 她說的太過平鋪直敘,顧冰清微掛不住臉面:“予予,我不是這個意思。”

 明予沒給顧冰清臉,有些意味深長:“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不如就問問徐總吧?”

 她走到徐立新目前半蹲下,眼角格外鋒利:“徐總是吧?我是言家少爺言蕩的特助明予,我和你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還請你告訴諸位事實。”

 徐立新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想起那人的威脅,眼神中流露出恐懼:“我、我不認識你。”

 而後他幾乎是連滾帶爬求著言蕩饒命,只是尚未曾碰到言蕩的半片衣角,就被程渡給攔下了:“言公子,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動您的人啊!剛剛您都看到了,和我在床上的是別的女人啊!”

 明予站起身,雙手揣著外面風衣的口袋,站在顧冰清面前,比顧冰清還要高出一截。她笑:“顧小姐,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顧冰清依舊從容溫婉:“予予,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受委屈,你可別誤會我。”

 明予眼底微哂:“我知道。”

 她太過平靜,太過波瀾不驚,連顧冰清都懷疑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沒把明予送到徐立新床上。這局顧冰清很清楚,她輸了,輸也要輸得起,漫長歲月不止一局,總有贏的那天。

 言蕩沒親自送顧冰清回去,而是讓程渡安排人。

 臨上車時,顧冰清像是真的關懷:“予予,我們都是女性,你若是真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告訴阿蕩,阿蕩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明予眼神驀地一沉。

 顧冰清無疑就是想告訴言蕩她被人玷汙是真的。

 她觸及到言蕩的劍眉蹙起,原以為顧冰清會就此收手,沒成想臨上車還要擺她一道。

 果不其然,她和言蕩剛坐進後排車廂,言蕩在車子平穩行駛中,撫摸著青白腕間的小葉紫檀佛珠,神情不復外人時的盪漾:“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