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了

 言蕩牽起明予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明予如同被控制的木偶,看著他,跟著他的腳步,任由他牽著走。

 周圍人看得目瞪口呆,就真像電影院看電影時露出的神情。

 那護士被氣得不輕:“一會兒說要做,一會兒又說不做,當醫院是他們家開的呀,一天天忙得要死,淨是添亂的。”

 言蕩和明予出了手術室,明予也找回了幾分理智,她的禮儀是刻在骨子裡的:“我先去換衣服,不能穿著病號服回去。”

 否則事情就要鬧大了。

 言蕩沒說話,鬆開了她的手。

 之後,他就站在換衣間外靠牆等著,痞性又冷淡,眸色很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明予清楚言蕩一出現,她隱瞞懷孕的事,必然要有一場暴風雨。

 她在換衣間冷靜了許久,才慢悠悠走出來。

 言蕩偏頭看她,冷哂:“你若是再不出來,我就要衝進去了。”

 明予故作輕鬆地開了個玩笑:“裡面都是女的,你衝進去的話,恐怕她們就要報警把你抓進局子裡了。”

 言蕩單手揣著西褲口袋,揉著頭髮,“走吧。”

 ……

 上車後,明予剛打開關機的手機,提示音便持續響了起來,在此刻震耳欲聾。

 通話記錄中有來自言蕩的幾十個未接來電。

 言蕩這個人最是狂妄自大,只有他不接別人的份,哪有別人不接他的,總之是個難伺候的主,很長一段時間她晚上的時候,手機都要二十四小時開機。

 她悄悄看了言蕩一眼,想看看他有沒有生氣。

 言蕩十分熟練隨性地轉動著方向盤,很平靜,只是少了幾分往日的放蕩輕佻。

 不生氣的言蕩才是讓她最害怕的,他的壓迫感從不僅來自言語。

 但她很奇怪,言蕩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並且知道她在附院做檢查?她瞞得挺好,但明予奉行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一直沒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