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幾許 作品

第 39 章





秦寶皮膚很白,淺肉色的腺體貼硬是比他深了一個色號,原本該是隱形的,但看起來還是很明顯。




豐成煜貼完,摸了摸他溼潤的頭髮,又拿來電吹風細心地把他的頭髮吹乾。




最後,豐成煜才撿起衣服一件件穿好,每一顆釦子都扣得服服帖帖,恢復了那種彬彬有禮,卻又生人勿進的模樣,臨走前道:“晚上的酒會你和我一起參加。”




秦寶:“……”




所以是為了找他一起參加酒會才來的?




到底是誰白嫖誰啊?




秦寶恨恨地回話,聲音軟綿綿的:“我下午的飛機回國,沒空,你自個去吧。”




豐成煜充耳不聞:“好好睡一覺,我六點來接你。”




“隨便你接不接。”秦寶悶聲說,“我睡醒馬上就走。”




離你十萬八千里。




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寶芬尼那位約好送機的pr打電話過來,說要準備來酒店送機了。




秦寶煩躁地抓頭髮:“……謝謝,我臨時有點事,你們不用送我了。”




對方很貼心:“那用幫您改簽嗎?”




秦寶說:“也不用,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




掛斷電話,秦寶想殺人。




當時籤合約都答應的是些什麼東西,為什麼會答應陪同豐成煜出席什麼狗屁酒會。




那種場合秦寶很瞭解,他很小的時候曾經陪秦先生和榮女士去過幾次,多少知道點程序。




酒會是提前報備身份、準備座位的,甚至還會根據每位出席者的口味喜忌來定製酒水菜品,出席者本身也都知道酒會上都會有哪些人,假惺惺地寒暄、聊天,特別乏味無趣。




像這樣的正式場合,以豐成煜的身份,若是已經約好卻獨身出現,是很不合適的。




秦寶沒辦法不去。




但要去的話還得買衣服,秦寶沒法穿著大t恤去那種地方。




那就




()意味著得去逛街。




秦寶更想殺人了。




*




格羅迪作為西方歷史古都,除了奢侈品大牌,也有不少有名的成衣店,其中一兩家的價格甚至遠比大牌昂貴,如果要定製得提前幾個月甚至一年以上預定量尺。




前一晚才參加了寶芬尼的活動,秦寶想低調行事,就找了幾家成衣店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衣服。




“秦寶?”




忽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秦寶回頭,櫃檯後方那位戴著黑框眼鏡的Alpha好眼熟,身上那書卷氣也似曾相識,在腦海中檢索了一陣,他把人臉和名字對上號:“……牧閒哥?”




牧閒是榮女士的學生,秦寶小時候去榮女士的工作室經常都能碰見他,他很有天分,有一幅作品連外公看了都誇他。




但突然有一年,他秦寶就再沒見過他了,後來才聽榮女士說,牧閒改行去學服裝。




“昨天看到你參加寶芬尼的秀,我就在想有沒有可能會遇到你,沒想到今天居然不僅遇到你了,還是你自己走進來的。”




牧閒走過來,笑著對秦寶道:“好久不見,寶兒。”




“好久不見。”




秦寶也很意外。




衣服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牧閒穿上正裝就像換了個人,再不是當年那個滿身顏料的學生了。




看到牧閒掛在肩上的軟尺,秦寶問:“這是你開的店嗎?”




“我哪有那個能耐。”




牧閒說。




“這是我師父的店,我在這裡當學徒。”




店裡的確還有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師傅,牧閒給他們做了引薦,秦寶能聽懂一點當地的語言,聽到牧閒介紹自己是“小時候認識的弟弟”和“很有名的模特”。




三人寒暄幾句,牧閒便替秦寶泡了杯紅茶,說:“不好意思我這裡只有這個,我們不太喝咖啡。”




“謝謝,茶我是不挑的,白水也行。”秦寶坐在單椅上,“但是我得挑一套衣服,今晚要穿,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