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冰棍





溫暖平日裡出行的架子他見過一次,那麼個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就算是動手收拾人,仇家也不是他們這種工地做活的外鄉人能招惹得起。




“做活?”溫暖意外極了,“你在工地上?”




怪不得她之前怎麼找都找不到盛淵,人壓根就不是個辦公室裡吹空調的領導。




“是。”盛淵說話利落,神色間並無侷促。




他只遙遙地見過溫暖一面,溫暖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可也是奇怪,她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矜貴卻再也讓人忘不了。




這是個跟他生活在不同層次間大小姐。




溫暖眉眼綻開,漂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他,忍不住莞爾。




原來大名鼎鼎的盛總也有貧窮落魄的時候,怪不得盛文康對他哥之前的事總是三緘其口。




轎車由遠而近,緩緩減速,靠邊而停。




張秘書看了眼車牌,鬆了口氣;“大小姐,車來了。”




天都那麼晚了,他們家的大小姐跟那種幹苦活的鄉下人有什麼好說的?




還不如趁早回去休息。




溫暖隨意應了聲,人卻沒動,視線落在盛淵後面,微抬下巴,“那邊的是你弟弟?”




“嗯。”盛淵瞬間提神,眼睛落回她身上,帶了兩分戒備。




“既然他在,那你把他喊過來,畢竟我們之前也是跟他商量好的事,我總要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他沒意見。”




溫暖不怎麼講道理,手指卷著提包帶子,示意司機:“還是問問吧。”




“好。”盛淵右跨一步擋住人高馬大的司機,目光看向態度明確的溫暖,片刻後,沉聲朝後喊了聲。




“來了。”盛文康一抹嘴,提著褲腰帶就小跑過來,眼睛看向盛淵,亮亮地,“哥,咋了。”




說著,他又往上提了下褲子。




他的褲子要兩季穿,冬天要擱裡面套棉褲,所以整條褲子做的又大又肥,一跑就容易往下躥。




“是你啊。”溫暖就著燈仔細看了眼他的眉眼,稚氣未脫,但已經能看出日後的禍害樣子。




盛文康隨著聲音轉頭,一見溫暖就露出個大大的笑:“漂亮姐姐,晚上好!”




這姐姐一看就有錢!




他喜歡!




溫暖輕笑了聲,而後上手捏了把他的臉。




盛文康立刻就露出來小白牙,說話都有些漏風,眼睛卻還看向溫暖,很是嘴甜:“漂亮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疼嗎?”溫暖很快鬆了手。




她身體有點虛,手上沒勁兒。




盛文康搖搖頭:“不疼。”




“哦。”溫暖右手伸縮握拳,練習了幾次,換一側繼續捏他小臉,“那現在呢?”




“?!”




盛文康再傻也看出來溫暖有心找事,壓根不是來給他當老闆的。




他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立刻就不想用自己的臉再繼續投資了,手撲騰著,淚汪汪地看向親哥:“疼!哥,你快救救我!”




“嘶。”溫暖手腕驟疼,白嫩纖細的手骨上儼然搭了個男人的掌心,粗糙有力。




盛淵握上也沒想到那麼細,又收了點力道:“溫小姐,差不多了吧?”




“不夠。”溫暖受不住疼,手掌自然鬆開,秀眉吃疼蹙起,卻不求饒,杏眼清亮,語氣隨意平常,“你不認識我可能不大瞭解,我這人天生小心眼,最是記仇。”




“你要讓我今天放了你弟弟也成,那明天我就要去工地找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