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閆致的手好像太往下了。
如果他沒感覺錯,有幾根手指似乎越過了褲腰那條線。
舒適令人大腦遲鈍,大約有三秒鐘的時間,容柯在想是不是他的褲子跑回了腰上,妨礙到了閆致的動作,所以閆致正在整理。
但當一根手指翻越高山,接近秘谷時,容柯猛地驚醒,如鯉魚打挺般從閆致的膝蓋上蹭了起來。
“你幹什麼?”容柯跪坐在沙發上,雙手提著自己的褲子,難以置信地蹬著閆致。
“幫你放鬆啊。”閆致無辜地眨了眨眼。
對於閆致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理由,容柯更加難以置信地問:“哪有捅人屁x讓人放鬆的??”
“釋放的‘放’,難道不是放鬆的‘放’嗎?”閆致認真地問。
好吧。
釋放的確可以讓人放鬆,閆致說得也有道理。
等等,媽的被繞進去了。
“你這假洋鬼子少給我玩文字遊戲。”容柯火大跨下沙發,穿上拖鞋,“你再這樣我他媽揍你了!”
“……假洋鬼子?”好新鮮的稱呼。
看著容柯消失在次臥的背影,閆致摸著下巴,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想法。
從剛才的試探來看,坦白果然等於找死。
所以還是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吧。
說是要揍人,其實容柯只是嚇唬閆致。
比起生氣,他心裡更多的是疑惑,難道閆致是在暗示他自己想被捅嗎?
畢竟剛才那感覺就好似在說:你再不捅我,我可先捅你了……
操,什麼亂七八糟的。
容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而就在他好不容易要進入夢鄉時,有人摸黑來到他的臥室,鑽進了他的被窩中。
“閆致?”容柯半夢半醒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你來幹嗎?”
“給你道歉。”閆致說,“剛才是我不對,你別生我氣了。”
呵,王子還會道歉,多新鮮。
容柯不自覺地鬆開了拳頭:“下次不準這樣了。”
“嗯。”閆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還不走?”容柯問。
“不是不生我氣了嗎?”閆致的語氣頗為失落,“為什麼還要趕我走?”
屋子裡光線微弱,所有東西都只能看清模糊的輪廓,除了閆致那近在咫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