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即將接觸

 “咔！”

 一個年輕工人滿臉緊張，自己明明兩分鐘前剛焊好的鋼架，在繼續往上焊鋼的時候，居然承受不住重量，斷裂開來。

 “怎麼回事！”工程小組組長快步走來查看情況。

 大老遠就能看到年輕工人一臉驚恐的僵在原地，彷彿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一般。

 腳下還躺著一根熔斷的鋼。

 組長神色無奈，走上前拍了拍這位工人的背，“沒事，你比較年輕，控制不好熔纖力度很正常，重新焊一根新的，別慌。”

 簡單安慰之後，組長就趕緊回到自己崗位上，而那位年輕工人，顫抖的點點頭，抓緊拿了一根新的鋼，繼續自己的焊接工作。

 在遇敵報告結束後，這種小插曲偶爾發生在整個工程防禦圈的各個角落，甚至沒法引起前線部隊的注意力。

 軌常德看著那個重新振作小工人，眼神中帶著一絲失望，但稍縱即逝。

 其實他本應該在聽到報告後第一時間下達作戰準備指令，但此時他在想，想一個關乎於他艦長職位的問題——

 他真的還需要再像在藍星上，部隊裡威嚴但靠譜的將軍一樣？

 按著軍隊裡一成不變的作戰流程——聽到報告，做出判斷，下達指令，然後讓部隊帶著作戰指令的限制，衝上前去，就為了所謂的“保家衛國”，那些迂腐又陳舊的政府，憑什麼值得那些孩子如此拼命......

 就在剛才正準備要開口的時候，這些念頭只是簡單閃過，就被他牢牢抓住。

 他簡單掃了兩眼二象限的部隊，只有很少數的小隊隊長在往涅盤號看，等待一個不會到來的指令。

 “嘁”，短促的一聲，卻滿是嘲諷。

 “想抽菸了…”

 沒有和政府周旋的煩惱，沒有命懸一線的時刻，沒有兵臨城下的壓力，但也沒來由，軌常德想抽菸，最好是菸斗，帶著斯威德公司的菸草...

 軌常德看著前線的部隊，或有人面帶緊張，或有人感到激動，漠然開口：“這幫瘋子早晚會自己搗鼓出來，壓力會很快找上他們的。”

 說完軌常德就不在原來的位置上站著了，起身離開，只是背過身，臉上多了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笑。

 “來自三分鐘前，那一批生命信號還在移動，速度大約五百米\/分鐘，距離涅盤號3.5公里，隊形依舊沒有什麼規律可言，基本判斷為一些無族群的散亂動物。”

 二象限觀測員早就發現艦長離開前線指揮站了，所以直接把觀測結果傳達給所有2象限小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