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

“鬱梨你看,會所發了照片過來。”鄭芝荷表情憤懣,“就是她在後廚搞的鬼,要不是她,我們怎麼會這麼慘。”




鬱梨漫不經心看了眼鄭芝荷遞來的手機,會所為了讓一群二世祖消氣還專門寫了個調查報告,附上了鄭瑞珍做手腳的監控畫面。




鄭瑞珍不是完全沒腦子,知道避開後廚主要的監控,可這類會所不像某些只對特定客戶開放的會所般故意不安監控,為了確保客人安全,它幾乎安了個遍。




鄭芝荷讓鬱梨看的,就是鄭瑞珍從侍應生更衣室裡拿出瀉藥的這一幕。




瀉藥是鄭瑞珍偷同事的,便宜好用性價比高。




只不過苦了鬱梨等人。




鬱梨移開視線,她倚靠課桌站著,雙手環胸,鄭瑞珍縮在最後面的牆上,周圍圍著其他幾個遭罪的同學。




“那會所有沒有說,怎麼處置鄭瑞珍?”她問。




“說了。”鄭芝荷笑起來,“她昨天就被開除了,不過她以為被開除這事就完了?想得美。”




鄭芝荷直視鄭瑞珍,在對方仇視的眼光中一字一句:“會所準備起訴她,因為她私自的行為給會所帶來了負面影響,導致聲譽受損,同時,招她進來的管事、參與當天後廚製作的所有員工,以及被她偷了藥物的員工,都要被開除。”




“憑什麼!”鄭瑞珍一下子大叫起來,“憑什麼起訴我,你們又沒什麼事,還說不是故意欺負我!”




“哎呀。”鬱梨突然感嘆一聲,手掌掩著嘴,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和我們這群冷血無情只知玩樂的有錢人不一樣嗎,怎麼聽到自己被起訴了,就不管那些被你連累而開除的同事了?”




“我!”鄭瑞珍反應過來,嘴硬道,“對,還有那些同事,他們也沒錯,都是你們讓家裡給會所施壓,會所才會開除他們!”




“怎麼沒錯了?”旁邊鄭芝荷接話,“管事監察不利,識人不清,招了你這麼個員工;還有後廚那些人,瀉藥得一杯杯下吧,這麼大動作他們竟然沒一人發現,都瞎了嗎?吃進嘴巴里這麼重要的東西,入職那天管事就應該強調過無數次了吧!”




高端會所,客戶非富即貴,一個人出了事,整個會所玩完兒。




鄭瑞珍玩的就是時間差,趁當班同事還不知道她被開除的消息,溜進後廚說要幫忙削果皮。




聽到鄭芝荷的話,鄭瑞珍面上咬著牙不服,心裡卻生出一絲悔意,她知道這群同事都是被她連累的,可,讓她在鬱梨這群二世祖面前低頭,她做不到。




看出了鄭瑞珍的不服,鬱梨放下環著的手臂轉而撐在桌上:“這樣吧,鄭同學,我們來打個賭。”




其他人疑惑望著鬱梨,鄭瑞珍也抬起頭。




鬱梨嘴角勾起一抹笑:“鄭同學一直覺得,我們這群人跟水溝裡的臭蟲一樣吧?自私、極端、手段狠厲,喜歡玩霸凌,看一眼都噁心的存在。”




鄭瑞珍欲言又止,權鬱梨說的沒錯,她是這樣想的。




不需要鄭瑞珍贊同,鬱梨繼續道:“而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刻苦、正直、堅韌,不畏強權,是嗎?”




“呵。”鄭瑞珍冷哼,“當然。”




權鬱梨這些人也就比她有錢,拋去錢財,權鬱梨還比不過她!




“好。”鬱梨雙手一拍,話鋒一轉,卻說起另一件事,“學校通常會在開學第二週的週一舉行開學演講,到時候全校都會參加,校領導也會出席,表現好了,學校會給很多資源,有時候還能出席市上的教育大會。以前都是我去,這一次,我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