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意識之海 一

 程行知靜靜凝視著溫言。</p>

 “有。只是會很痛苦。”</p>

 溫言不解，“痛苦，怎麼個痛苦法？”</p>

 想了一會，恍然大悟一般想到了宣洩情緒的辦法，溫言警惕道：“你不會想拿我當出氣筒，打我吧！”</p>

 “……”</p>

 溫言瞬間警惕起來，一年多沒有跟程行知交過手了，想起來以前被程行知虐的那麼慘，迅速倒退好幾步，作防禦狀，遠離程行知，“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p>

 程行知嘆息，“如果只是打你一頓就能解決問題就好了。”</p>

 溫言：“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再說什麼！如果打我能解決問題，你是不是就動手了！”</p>

 “不會。”</p>

 溫言怎麼有點不相信，但還是忍不住擔心，主要是怕再這麼下去程行知會不會爆發。</p>

 如果他在這失控發瘋了，溫言是跑還是不跑呢？關鍵是她能否跑得了還是個問題。</p>

 溫言煩躁的走進屋裡坐在桌邊，“那怎麼辦？”</p>

 程行知坐在溫言對面，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其實也不難，只要把這些慾望平衡了就好了。”</p>

 溫言疑惑問道：“那你平衡不就好了嗎？你不是說過可以用心來平衡嗎？”</p>

 他現在不是有心了嗎？雖然不是他自己的。</p>

 程行知：“除此需要一個強大的‘元神’，而且……我沒辦法平衡。”</p>

 “為什麼？一半不行？”溫言握緊了放在桌上的手，他不會又要挖自己的心了吧！</p>

 程行知注視著她，“需要你來平衡。”</p>

 溫言擺擺手，“別鬧了，我怎麼能平衡？需要強大的’元神’，你不是說我靈魂殘缺嗎？”</p>

 程行知：“你現在已經擁有完整的‘元神’了，否則你是感受不到這些慾望的。”</p>

 溫言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你嗎？還是因為那個什麼契約？”</p>

 程行知：“對。”</p>

 溫言有些無語，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搞清楚那個契約到底是什麼意思？</p>

 溫言：“契約到底是什麼意思？”</p>

 程行知遺憾道：“這是你我之間的一個交易。我給了你完整的‘元神’，卻沒有得到完整的心。”</p>

 ！！！！他在說什麼？果然還是想要自己的心啊！溫言也不知道這個交易她是吃虧還是賺了。</p>

 溫言不想在心的問題上深究，轉移了話題，“既然你平衡不了，為什麼不早說！你會被慾望控制嗎？”</p>

 溫言感受到的那些都是不好的慾望，失控了還不得變成個殺人狂魔啊！</p>

 程行知：“說不好。本以為沒什麼影響的，現在看來是低估了。”</p>

 溫言看著他，還沒什麼影響呢？都具象化到身體上了，頭髮都白了，若程行知是個人類的話，承受這麼多複雜恐怖的慾望，怕是早就瘋了吧！</p>

 也不知道程行知還能堅持多長時間，為了防止這個情況出現，溫言道：“那我要怎麼去平衡這些東西？”</p>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會很痛苦的。”</p>

 痛苦？能有多痛苦，死不了就行。</p>

 溫言決然道：“少廢話，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就早點說，沒有就痛快點，早晚的事。”</p>

 越拖下去不是會越痛苦嗎？溫言感受過一次知道有多麼難受，他這在心裡憋了半年了，萬一再得個什麼精神疾病不就麻煩了。</p>

 “沒有，但在這裡不行，你阿姐馬上就要過來了。”程行知看向門外。</p>

 溫言想了一下，用水在桌面寫了幾個字。</p>

 “阿姐先行，有事勿尋。”</p>

 轉念一想，這字他們也看不懂，自己也不會古文字。於是又將寫好的字擦了去。</p>

 看著程行知，他應該會吧？對程行知道：“你來！”</p>

 程行知在桌面簡單寫了四個字。</p>

 還真會啊！溫言疑惑，“這麼簡單嗎？算了，走吧。”</p>

 她不知道的是，程行知寫的那幾個字翻譯過來是，‘私奔，勿尋。’</p>

 兩個人剛走好苡就來尋溫言了，沒有在屋裡看到溫言，卻看到了桌面留下的幾個字，勃然大怒，一掌拍裂了桌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