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不良人 作品
第三百三十四章 撒旦的傳說（近20000字超級大章）
當一個人深深的陷入到了恐懼之中，他會由衷的散發出一股奇特的特質。
這是巫奧里斯在檢索過程中最為關注的點。
魔法師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
是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情感。
在巫奧里斯看來，情感會使人變得脆弱。
一旦展露出來某種情感，這個人就容易被定位被發現。
他和傑夫倫正是利用了這個人性的弱點進行大規模的檢索。
只要被他們定位發現了強大魔法師的蹤跡，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毫不猶豫的殺死這個魔法師。
養虎為患的道理巫奧里斯是肯定知道的。
他不可能容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存在如此強大的魔法師強者。
換句話說只要消除掉了魔法師，剩下的人即便數量再多，也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根本不可能對他們構成任何威脅。
“國王陛下，我覺得我們可以出征了。”
慧安法師在倫卡國王廣結盟友，獲得了反周同盟盟主的身份後，毫不猶豫的趁熱打鐵，向國王倫卡建議道。
“唔，會不會太急了一些？”
“不會啊，怎麼會急呢？如今正是攻打大周的絕好時機。如果陛下這個時候不能下定決心的話，恐怕我們很難一鼓作氣鏟除都留在西域的安西殘部。”
慧安法師雖然面上還是和和氣氣，心中早就把倫卡國王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
在他看來倫卡國王簡直就是一個廢物點心啊。
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乾脆利落的上啊！如今駐紮在西域的安西軍，分明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肥肉，可以隨意的被拿捏，還有什麼好犯慫的？
他真的是弄不明白了。
“好吧，只是打仗總得師出有名吧？不知慧安法師可否有什麼好的名頭可供本王取用？”
“唔，這個嘛還真的是有一個。”
慧安法師嘿嘿一笑道：“陛下可知為何安西軍一直在西域無法站穩腳跟嗎，有道是名不正則言不順。他們無法在西域設立流官，所以無法紮根深入。劉霖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在他率領安西軍重返西域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設置流官。但是在幾個有限的城邦之中，他試驗的效果並不是很好。主要還是劉霖這廝心太急，想要一口吃成個胖子。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多做點文章。”
倫卡國王大致聽明白了慧安法師的意思，輕輕點頭道：“法師的意思是，我們要宣傳這些流官無德，只會欺壓百姓，擾亂了西域百姓固有的生活秩序？”
“善哉善哉，國王陛下英明無比，貧僧就是這個意思。”
慧安法師如同鷹隼一般的雙眸之中閃出一抹精光，嘿嘿笑道：“其實師出有名這個事情真沒有國王陛下想象中的那麼重要，但是陛下既然想要，貧僧自然會竭力的配合陛下。”
“嗯”
倫卡國王點了點頭道：“此事落定之後我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兵了。慧安法師可否想過藉助西域佛門的力量對安西軍予以打擊呢？”
“不需要。”
慧安法師乾脆利落的說道：“若是面對的是安西軍精銳，或許貧僧還能夠提起一些興致來。可是面對的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貧僧是一點興致也沒有的。西域佛門？且不說西域佛門很難在這種時候聚攏起來，即便真的聚攏起來，用來對付區區安西軍殘部也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意味了。”
慧安法師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倫卡國王算是徹底聽明白了。
“好吧，那就依著法師的意思。有什麼需要本王做的，法師也可以直接言明。”
“國王陛下只要能夠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便足夠了。”
慧安法師本來藉助的就只是倫卡國王這個名頭，也沒有指望倫卡國王真的能夠扛著大刀上陣殺敵去。
在他看來，如今西域各國的聯軍匯聚在一起是一股不可阻擋的強大勢力。
僅僅憑藉安西軍這些如同土雞瓦狗一般蝦兵蟹將是不可能真正阻擋的了他們的。
接下來好戲就要上演了。
慧安法師隱隱的竟然還有一些期待。
師兄啊師兄，你想要通過影響大周皇帝的柔和方式循序漸進的推廣西域佛門，我卻像通過更為簡單粗暴的方式將西域佛門的種子播種到中原大地。
當然，一開始是先將種子播種到沙洲、瓜州等河西重鎮，最後再沿著河西走廊一路東行。
最終長安城也會遍地佛寺，長安城的百姓也都會誦經禮佛。
我們便看看誰能夠先成功吧。
趙洵最近在書院不停的翻閱典籍，從卷帙浩繁的典籍之中想要找出儘可能多的有關於亡靈族和惡魔族的信息。
書院之中有一棟藏書閣，藏書閣中的藏書數量雖然比不了內侍監和不良人衙署內案牘庫，但在這長安城附近也算是很大的了。
關鍵是，有很多關於艾倫洛爾大陸的書籍記載，顯然是從上古時期就傳下來的。
因為山長用真氣對其進行修復和保護，所以上面的字跡還能夠看清。
趙洵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山長永遠滴神。
有山長在果然許多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腐蝕者這個稱呼第一次出現似乎是在艾倫洛爾大陸的第二紀元時期，也就是說一開始亡靈族和惡魔族並不是以一個聯盟的形式存在的。”
趙洵一邊翻閱著典籍一邊進行總結。
在他看來適時的進行總結很有必要，可以讓人少走很多的彎路。
不然有的時候明明看到了一個關鍵信息，卻忘掉了，結果還得折返回去再重新的去找，那可真的是太難了。
趙洵是不會願意去做這種重複性質的工作的，所以他會盡可能的把他覺得關鍵的信息記錄下來。
“小師弟，幹什麼呢！”
便在趙洵全神貫注的搜檢信息並進行記錄的時候，三師兄龍清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拍了拍趙洵的肩膀。
好傢伙，趙洵差點被嚇得人沒了。
他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道：“三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突然這樣出現在人的背後，換做是誰都扛不住啊。”
三師兄龍清泉經常搞這種突然襲擊，弄得趙洵是真的不勝其煩。
三師兄別的地方都好，就是有的時候玩心實在是太重了。
明明已經是那麼大的一個人了，為啥還有那麼大的玩心呢？真就是巨嬰少年嗎？不應該啊.一時間趙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哎呀小師弟，你的膽子怎麼那麼小啊。我不過就是試探一下，你看看你，好像我怎麼你了一樣。”
三師兄龍清泉只覺得有些無趣，雙手一攤道：“罷了罷了，你若是不喜，我就不打攪你了。”
“那倒也沒有那個意思啊。”
趙洵無奈的擠出一抹笑容道：“三師兄啊，說罷，這次來找我是做什麼？”
“沒什麼事就不能來找伱了？”
龍清泉翻了一記白眼：“我就是想你了，想親眼看看小師弟你現在在做什麼，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小師弟啊，你看看你明明有這麼多親愛的師兄師姐，卻偏偏要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的責任都抗在肩上。你若是能夠扛得住還好，若是扛不住就多給我們分擔一些。省的山長他老人家看到了又要噴我們不懂得照顧你的情緒。”
“呃”
一時間趙洵有些感動。
三師兄這個人雖然有些傲嬌，但是為人還是善良的，而且尤其的護短。
任何人都不要想在他的面前傷害趙洵。
作為書院老么，趙洵確實在很多方面享受到了優待。
這一點確實很不容易。
“我最近在追查惡魔族和亡靈族的起源，想著藏書閣中應該會有一些記載，所以這幾日就一直泡在這裡了。沒想到還真的是讓我查出一些東西來了。”
“哦？”
三師兄龍清泉顯得很是好奇，雙手一攤道：“那到底查出什麼來了？小師弟，快仔細說說看。”
“嗯”
“惡魔族和亡靈族又被稱為腐蝕者聯盟。不論是從羅倫口中還是奧德賽卡口中，亦或者是哈利波茨曼口中，這兩個部族儼然都是一個整體。但是後來我在一些典籍之中發現這兩個部族一開始是獨立存在的，也就是分別從人族和精靈族之中演化出來的。後來這兩個族群在第二紀元時期突然結盟，腐蝕者這個稱呼也是大概從這一時期出現的。”
趙洵吞了一口吐沫刻意停下來給三師兄龍清泉一點反應時間。
“小師弟你的意思是，你很懷疑這兩個部族為何會突然結盟？”
“是的，任何結盟肯定不是沒有徵兆的。他們能夠突然結盟，足以說明其中發生嗎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是這些很重要的事情卻沒有記載，或者說是被人抹去了。我覺得這其中很不尋常。”
趙洵的態度無疑讓三師兄龍清泉聽得一驚。
“小師弟呀，要真是按照你說的那樣，豈不是說惡魔族和亡靈族的結合並不是隨機意外事件，而是有人在背後刻意的操縱？”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趙洵的判斷無疑讓龍清泉倒抽了一口涼氣。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話，那未免有些太恐怖了。
“會是誰在操縱呢？操縱著兩個部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不論是亡靈族還是惡魔族都是主見極強的部族，他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替別人做事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趙洵顯得有些無奈。
“或許是那個操縱他們的人實力更加強大呢？這也說不定吧。因為在我看來艾倫洛爾大陸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他們那個世界，奉行的就是叢林法則。其實我們書院不也強調拳頭就是道理嗎。亡靈族和惡魔族看起來強勢，但是也只是針對其他艾倫洛爾大陸的部族而言的。或許在那個背後操縱他們的黑手面前，那麼就是一群小綿羊也說不定呢？”
“唔”
一瞬間龍清泉被趙洵說服了。
趙洵的邏輯沒有任何的問題，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趙洵的邏輯可以自圓其說。
“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只是表象，很可能惡魔族和亡靈族本身也只是提線木偶，對嗎？”
“是的，我覺得他們一直在被頂在前面替那個幕後黑手做事。但是我並不能弄清楚這個幕後黑手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真的是惱人啊。”
“唉，所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龍清泉有些慌了。
“要不要去問問山長？”
“先不要去稟報山長了吧？畢竟這也只是我的一點猜測。”
趙洵苦笑一聲道：“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如果貿然的去問山長很容易遭到山長厭煩的。”
“似乎也是這個道理，還是小師弟你想的周全。”
龍清泉苦笑一聲，很是無奈的攤了攤手：“那你就接下來是要繼續在這卷帙浩繁如同滄浪的書堆裡搜檢？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一時間趙洵很是感動。
“呃，如果三師兄實在是想幫忙的話，那就幫著一起檢索一下吧。我們簡單幹脆一些，就先檢索有關惡魔族、亡靈族的關鍵詞，把這些關鍵詞提取出來，找相關典籍就是了。”
趙洵知道這是最快的一種途徑了。
“好，你在找哪一片區域？我去找其他的，咱們倆儘量不要重複。”
“那我找東邊的這片，三師兄你去找西邊的那片吧。”
趙洵指了指道。
既然要分工，那就分得仔細一點。
三師兄好歹也是二品修行強者，可以實現一目十行，搜檢典籍的速度要比趙洵快的多。
有三師兄在，趙洵的壓力也可以減少不少了。
哎呀，看來他是不應該自己孤軍奮戰的啊。
這麼多的師兄師姐，就是一堆壯勞力啊。
放著這麼多的壯勞力不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趙洵覺得他有必要要好好重新規劃一番了，像什麼大師姐、二師姐、十師兄、姚劍仙的都應該全部發動起來，來藏書閣地毯式搜檢信息啊。
嗯，其實早該這麼操作了。
趙洵的性格就是太過要強，以至於很多時候被迫自己一個人抗下所有，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憑什麼一個人要抗掉所有的責任？
書院是一個大家庭，趙洵和師兄師姐們甚至是山長都是伐木累啊。
既然是相親相愛一家人，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所以趙洵把這個訴求和書院的師兄師姐們說了。
之後的效果也很不錯。
基本上師兄師姐們立即加入到了協助趙洵的工作之中，一時間趙洵覺得恢復到了元氣滿滿的狀態之中。
不容易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趙洵實在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又得開啟內卷模式，在浩繁如同大海的藏書閣開始搜檢。
他已經有近一年沒有這麼大規模的搜檢了。
既然能夠躺平，為什麼非要逼著自己內卷呢？趙洵又沒有強迫症，何必呢?當然了，有的時候適當的內卷也是有好處的，可以增強人的緊迫感，不至於一直處於鬆弛的狀態把人給養廢了。
“唔”
六師兄盧光鬥似乎發現了一些什麼，連忙招呼趙洵道：“小師弟啊，你快來看。”
嗯？趙洵知道六師兄的運氣向來都是不錯的。
六師兄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立即衝了過去沉聲發問道：“六師兄，你有什麼發現嗎？”
“快看這裡，這裡有關於亡靈族和惡魔族的大段記載。”
趙洵從六師兄盧光斗的手中接過典籍仔細盯著六師兄翻好的這一頁看著。
“嘖嘖嘖，還真的是被我猜中了。”
之前趙洵就有類似的猜想，他覺得惡魔族和亡靈族是被一個更為強大的生物或者部族在支配著，所以他們才會選擇結盟。
因為一開始他們並不是一個部族，但是突然之間就是以一個聯盟的形式存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麼。
但是當時趙洵只是單方面的猜測，並沒有任何的證據。
現在不同了，六師兄盧光鬥給出了他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而且是記載在典籍上的信息。
好傢伙，六師兄盧光斗的運氣還真的不是吹的啊。
一時間趙洵覺得暗爽不已。
“那個，六師兄，這個撒旦到底是什麼啊，會不會就是一個究極體縫合怪？”
趙洵能夠明確的在記載之中看到撒旦這個名字。
但他尚且不確定這到底是人還是一個族群的名字。
如果是一個人的名字的話那很好理解，但如果是一個族群的名字的話趙洵不由得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我也不清楚啊，不過這個傢伙肯定不簡單。腐蝕者聯盟的名字肯定是他給亡靈族和惡魔族起的。這個聯盟之所以如此的強勢大概就是因為背後有這個名叫撒旦的傢伙撐腰。我甚至覺得腐蝕者聯盟的實力就是這個名叫撒旦的傢伙賦予的。”
六師兄盧光鬥單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嘖嘖嘖，要真是像六師兄盧光鬥說的那樣的話，著實是有意思了。
趙洵強自使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的分析這一切。
從現有的信息來看，他可以明確的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撒旦是惡魔族和亡靈族的支配者。
但是撒旦肯定不是從石頭縫中直接蹦出來的啊，他之所以出現大概率還是因為要起到一個直接控制的作用。
因為小弟有的時候還是會不聽話的，這個時候就需要撒旦能夠教訓一番小弟，讓小弟乖乖的俯首帖耳了。
不管是亡靈族還是惡魔族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所以能夠馴服兩者，撒旦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可是艾倫洛爾大陸的部族似乎並沒有提到撒旦這個名字啊。”
這是趙洵一個很大的疑惑，不管他怎麼想就是無法想明白這點。
如果一個部族的話還可以用忘記了來解釋。
但是趙洵目前已經接觸了四五個部族了，竟然沒有一個部族提起撒旦的名字。
而且趙洵接觸的還基本都是他們的族長這樣絕對的高層。
一般人不掌握這個信息倒也罷了，族長也不掌握嗎？趙洵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趙洵覺得未必沒有這種可能。
大致來說應該有兩種可能。
一是撒旦太可怕了，以至於艾倫洛爾大陸上的部族對都有心理陰影，所以他們儘可能的避免去想到避免去提到這個名字。
二是他們的記憶被人為的抹除掉了。
不論是哪種，趙洵都覺得有些恐怖。
“現在我覺得不能再盲目的追查下去了。”
趙洵知道不管怎樣他最終還是要面對這一切的。
所以他決定先去找羅倫問問。
目前為止，趙洵和這位龍族首領之間的私交是他和這一眾艾倫洛爾部族中最好的。
大概是因為他們是最早認識的，且一起生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吧。
“所以撒旦到底是誰，你是不是有些什麼東西在瞞著我？”
找到羅倫之後趙洵並沒有任何的遮掩，而是乾脆利落的徑直問道。
如他所料，羅倫保持著沉默的狀態。
沒有回應也沒有矢口否認。
趙洵明白這相當於是默認了。
他沒有急著逼問羅倫，而是儘可能的給到他一定的時間。
如此一來，羅倫在心裡就能夠進行一番權衡，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而如果趙洵步步緊逼，把羅倫逼的太緊了，趙洵擔心他反而會縮到自己的殼裡再也不出來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終於，在過了很久之後羅倫終於開口了。
“撒旦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我之所以沒有跟你講這個傳說是因為我也不信。”
羅倫雙手一攤，很直截了當的說道：“撒旦的故事源自於很古老的時期。那個時候大概是第一紀元吧。大地上剛剛有了生命，生命演化出了人。古早時期的人類和現在有很大程度的不同，那個時期的人類還不懂得什麼是貪婪。”
羅倫嘆了口氣道：“可是後來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人們變得貪婪了起來，人們開始無休止的索取，開始無休止的擴張。這意味著他們會擠壓到其他部族的地盤。我們龍族便受到了影響。”
趙洵雖然知道這是一個引子，是一個故事背景，可他還是很想知道這和撒旦有什麼關係。
罷了罷了，還是不要打斷他的好，叫羅倫繼續說下去吧。
趙洵相信羅倫很快就能說到重點了。
羅倫的性格不是溫吞吞拖泥帶水的。
“後來人族之中突然出現了自相殘殺的情況，他們互相攻訐，互相劫掠。一瞬間強大的人類王國就分成了無數個小國。”
羅倫吞了口吐沫，見趙洵聽的很認真，便自顧自的說道：“一開始我們很高興，覺得是人族得了報應。但後來我們發現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都那麼簡單。因為人族就像是突然之間變成這樣的，沒有任何的徵兆，一點也沒有。”
嘶.趙洵能夠感受到羅倫的意思，他能夠感受到羅倫想要表達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這些是撒旦做的？是他一手促成的？”
趙洵追問道。
“不錯，就是撒旦，就是他。”
羅倫顯得有些激動，他的面部肌肉都在隨著說話而微微顫抖。
“撒旦是這背後的操縱者，是幕後的黑手。之所以撒旦會不願意拋頭露面，應該是要故意營造一種感覺，讓人捉摸不透。”
羅倫的話印證了趙洵此前的推斷。
趙洵此前就覺得事情不簡單，一切都指向了這個被喚作撒旦的人。
現如今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所以你們就什麼都沒有做，任由撒旦作惡？”
“我們能夠做什麼？我們甚至連撒旦的面都沒有見過，我們甚至連撒旦是不是一個具象的人都無法肯定。這種情況下，你叫我們怎麼去對付它？”
羅倫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趙洵仔細想了想，似乎他說的也沒有什麼毛病。
要想對付撒旦，要想對付這樣一個惡魔，有一個首要條件，那就是必須要先要找到他必須要先要確定他的位置才是。
要是連這點都無法做到，那就不用考慮與之對決了。
趙洵知道他要安撫一下羅倫的情緒，因為再繼續這樣下去，羅倫很可能會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