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失蹤

  胡載熙這才停住了口。

  王魃卻能感受到兩人對自己的愛護之意。

  鄭重行了一禮,隨後便飄然離去。

  回到萬法峰,他隨即便將峰內一些靈獸收了起來。

  又耐心等了一陣,沒多久,接到王魃傳音符的陶如意、周綠萼等人也匆忙趕了過來。

  在得知王魃要隨宋東陽前往陳國,幾人倒是都不約而同地要跟著王魃前去。

  “可惜伯恩正在閉關衝擊金丹,不然他肯定也去。”

  婁異有些遺憾道。

  陶如意等人如今都已經順利邁入了金丹層次。

  曾經一起去西海國的幾人中,反倒是甄伯恩的進度最慢。

  王魃也略有些可惜。

  雖然他本身不是太想去。

  但說實話,跟隨宋東陽去陳國執行任務,往小了說,功勳獎勵不會少。

  往大了說,也算是一次磨礪,更能積累人脈和功勞。

  對於幾人來說,都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但緣分如此,強求不得。

  讓幾人趕緊收拾一番,等待通知。

  只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幾人剛走沒多久,趙豐卻是帶著王易安,來到了萬法峰。

  “師兄你這是……”

  王魃有些訝異。

  趙豐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老師被派往西海國,我身為弟子,自然也要跟隨。”

  “只是西海國畢竟兇險……”

  “師父,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怕危險!”

  身後的王易安卻忍不住開口道。

  趙豐沒有回應。

  王魃卻已經明白了趙豐的意思。

  點頭道:“師兄費心了,那就讓易安先回來過一陣子,說起來,我也正要往陳國去。”

  “陳國?”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名字。

  趙豐的臉上,難得閃過了一絲恍惚之色。

  不過很快便又恢復了平靜。

  自與東聖宗斷絕關係之後,陳國於他,早已沒了值得留戀之處。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趙豐便獨自離開了萬法峰。

  王易安雖有些不開心,但難得回家的喜悅,倒是沖淡了心裡的情緒。

  等到步蟬從靈植部回來,母子倆更是開心不已。

  只是當步蟬聽到王魃說要前往陳國,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變化,王魃卻注意到她情緒的複雜。

  陳國畢竟是兩人的故鄉,久未回鄉,雖然曾經留下了許多不好的回憶,可如今這些不好的都已經淡卻,反倒只剩下了懷念。

  這一夜,王魃安慰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他便收到了宋東陽的傳音符。

  隨即便飛往地物殿。

  ……

  純陽宮。

  面白無鬚、衣著一絲不苟的荀服君,正盤坐在邵陽子曾經盤坐的蒲團上。

  面前香爐中,青煙嫋嫋。

  下方。

  一眾元嬰修士們,各自盤坐在大殿兩側的蒲團上。

  眼見宗內大部分元嬰修士都已經趕到,荀服君環顧眾人,隨即緩緩開口:

  “吾受邵宗主之命,接代宗主之位,今日便是第一次集議,告於諸位。”

  說話間,他袖中手指輕輕一撥。

  一道無甚出奇的令牌便從袖中飛了出來。

  看到這塊令牌,底下修士中,頓時有不少人的面色都出現了一絲變化。

  人群裡,胡載熙輕輕搖頭,低語道:“宗主怎麼想的,怎麼讓這位代……”

  “噓!”

  一旁的靈威子連忙瞪了胡載熙一眼。

  胡載熙頓時低聲嘟囔了一句,不再多言。

  如胡載熙這般想法的,倒是不再少數。

  但礙於這塊令牌,眾人卻還是不得不開口齊聲誦道:

  “遵宗主法旨。”

  聽著整齊的聲音,荀服君面色平靜,並沒有半點波瀾,他目光掃過三殿的殿主,旋即落在了少陰山山主,屈神通的身上。

  “神通,近來可有要事稟報?”

  屈神通不卑不亢,面容肅穆道:“回二長老,是之前便已經稟報過的事情。”

  聽到屈神通的稱呼,荀服君雙眸微眯,卻依舊面色平靜地聽著。

  “二十多年前已經被鎮壓下去的黎國,如今卻再次出現了血災……”

  “森國修士失蹤之事愈演愈烈,宗內派去查探的修士也陸續都失蹤不見,其中有百書峰的百曉雲……心劍峰的陸虞……不久前,宗內派去的元嬰初期修士也聯繫不上,多半也失蹤了。”

  “另外,西海國北部有一群名為‘真武’的凡人襲擾駐守修士……”

  靜靜地聽了一會。

  “血災?火行修士倒是不懼,赤烈泉,你可願去?”

  荀服君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位。

  一頭紅髮豎指的赤烈泉微微一怔,遲疑了下,旋即行禮應下。

  荀服君微微頷首,沉吟道:

  “森國修士失蹤,倒是麻煩,此事綿延了二三十年都未有解決,看來得能力出眾之人,方可解決。”

  底下修士不少人都面面相覷,不知其說這話是何意。

  在座都是元嬰修士,元嬰圓滿的亦不再少數,各自都有壓箱底的絕活,除了姚無敵那種獨一檔的存在,誰都不敢說自己能力出眾。

  而很快,荀服君便再度看向了眾人,隨後目光在一道身影上停了下來:

  “胡師侄,便由你來走一趟如何?”

  人群中的胡載熙不由得一怔。

  身旁的靈威子,瞬間皺起了眉頭。

  ……

  從地物殿踏入傳送陣。

  一陣天旋地轉。

  王魃方一睜眼,還未看清外面的景象。

  便驟然聽到了一個帶著意外和驚喜的熟悉聲音:

  “王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