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薄月 作品

32.感謝訂閱! 拿捏得住的

薛霽真脖子被同事演員刺傷, 這事在劇組裡不是秘密。




其實這種“摩擦”,放到很多時候都不少見。




《玉門雪》是個大項目組,人多的地方必然少不了矛盾!




甚至大家都能夠理解:薛霽真這麼年輕, 擁有被導演和資深演員誇讚的資質和悟性, 除此之外,還是《玉門雪》劇組裡公認的團寵, 大家都樂意照顧他、哄著他。喜歡他的人是很多,也一定有人暗暗看他不爽。




就比方說官宣時薛霽真拿到的六番。




別看他前面還有五個人,可那五個之中有領銜主演、有特別出演,還有老資歷戲骨和視帝。把薛霽真一個純純新人演員排在第六個, 很難說沒有劇組的一些宣傳私心在。




但極個別演員能當著那麼多攝像頭的面,藉機發洩報復,還是突破了大家的想象……




“你怎麼敢的?”




郭令芳的訓斥所有人都聽到了。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句解釋也只能咬死不改。




反正, 薛霽真理所當然地休息了半天。




繼郭令芳、賀思珩、汪裕他們來看望了一番後, A組康師民接到消息, 下了戲後也特地來了薛霽真房間,當時他正在換藥,赤著上半身, 脖子上的傷口還沒完全結痂, 拆掉紗布換藥時避免不了流血, 後背、後腰、胳膊上都還有拍戲磕磕碰碰留下的淤青。




“小薛啊, 好點兒了麼?”




薛霽真發誓他沒有賣慘的意思,但傷口如果總是挨著戲服盔甲,稍微動一動就要摩擦,那的確好不了多快,郭令芳給他調整排戲, 提前把後面石雪山營地的戲份抬上來,也是出於一個更優統籌的安排。




當然了,他不再會說出“已經沒事兒了”這種話。




所以,薛霽真只回了一句:“好些了。”




康師民聽了,神色有些微妙。




他親眼見證了薛霽真的成長,既為他積極克服各種困難的態度感到欣慰,又彆扭而失落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也在劇組生活裡漸漸摸清了一些內娛的規則,變得不再喜形於色,不再氾濫地去相信每個人都是抱有善意的……




這樣的蛻變其實是必然的,但康師民仍覺得遺憾。




“這兩天就趕趕文戲吧,你和……”




他看著薛霽真這雙水潤而清澈的眼睛,說不出那種話。




“算了,人和人相處是講究緣分的,處不來的再怎麼撮合也處不來,我們也不強求演員們之間必須要多麼和諧親密,大家都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夠了。但是小薛呀,咱們這事兒眼下能瞞就瞞住,將來戲拍完開播了,先讓觀眾看到你呈現的表演,再去挖掘你付出的努力,這樣的一個過程是不是更合適一些呢?”




薛霽真眨了眨眼,笑了,嘴角扯開一個淡淡的弧度。




“謝謝康導為我考慮,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當然,他也提了一個要求:要備份片場下午的監控記錄。




“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拍好這部戲,我也一樣。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受到很多前輩老師們的照顧,將來無論再拍多少戲,可能都找不到如今的感覺。無論是為了照顧劇組名聲,還是出於對我自己的一種保護,我想我需要這份監控。”




“有人主動針對,我不去撕破臉已經是儘量在顧全大局了,康導你覺得呢?”




康師民無奈點點頭:“讓你助理去找向禎要吧。”




薛霽真達成目的見好就收:“謝謝康導理解。”




他是沒權沒勢沒靠山的,如果真的出了事,短時間內連一個像模像樣的公關團隊都組不出來,更別提在別人成熟的營銷手段下存活。一旦這件事情真的曝光炒了起來,且對面先打出”薛霽真動不動就休半天”等等不敬業的噱頭,除了拿出切切實實的證據,薛霽真甚至沒有第二種可以自證清白的辦法……




回頭缸子辦好了事,覺得這個虧吃得有點沒意思。




“他刺傷了你,卻一點實質性的處罰都沒有!”




薛霽真回覆完哥哥的消息,冷靜地分析:“能讓他徹底控制不住嫉妒醜陋的一面,我想我演得可能沒那麼差勁,起碼是個及格分以上。不然的話,他這麼做只是單純為了打擊報復?片場那麼多能正大光明上手的機會不打,非要用槍尖刺我?”




“處罰不處罰的,等劇播之後,劇組自然會看觀眾反響行事的。至於他,事情做都做了,事後的心虛和煎熬應該比硬性處罰來得更難受吧?”




缸子先抓前半句的重點:“你演得都惹人嫉妒了還差?”




隨後,又細想了後半句,答道:“那的確是,我過去向導那邊拷監控的時候,其實不少收工下班的都看到了,按照咱們劇組內部消息的傳播速度,最遲今晚一定會傳到他耳朵裡。你猜他下次再被你壓一頭,心裡會不會又氣又怕啊?”




說著,缸子自己先樂了。




他學著才華哥的笑聲咯咯一陣狂笑:“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賀思珩寧可自己親身上陣壓烏煊的戲,也非要把這人踢出組了,因為太爽啦!”




說起賀思珩,薛霽真這才想起另一件事情來。




“賀思珩和葉旻的關係,我也是今天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之前還在訓練營的時候,他跟我提過一次,只說家裡有個長輩,他視作榜樣……”




呵,現在看來,這位“長輩”不見得多待見他。




缸子腦子裡轉了幾圈,也想明白了:“賀思珩只比葉旻大7歲,當年港圈鬧得轟轟烈烈的二婚入豪門,原來嫁的是他姐夫?算算年紀,那個時候他才13、4歲吧,正是剛剛步入青春期情緒最敏感的時候,該懂得也基本都懂了。”




薛霽真點點頭:“差不多吧。”




“換做是我,我大概也要把這母子倆當做仇人看待,第一任老婆死了一年有麼?他姐姐週年祭恐怕都沒過吧?這就遇上真愛、非卿不娶了,還搞那麼大的排場,怎麼,是想要打老岳家的臉?”




聽到這兒,薛霽真心情也挺複雜:“你猜怎麼著,葉旻還讓賀思珩多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