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薄月 作品

78.感謝訂閱! 笨鳥

這個黃金小艇模型, 薛霽真到底還是收了。




就算不考慮工藝費,不考慮它長存二十多年的紀念意義,模型的重量可不算輕, 甚至有點兒墜手。這份見面禮,可以說是相當紮實了!




本來麼, 第一次見面不該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但江銳啟非要送,同時他也是真心相送。




倒是賀思珩不知道心裡想了什麼, 和發小對視一眼後,推拒的話在喉嚨口滾了一圈,到底沒有說出口, 他隨即笑著示意薛霽真收下,說了聲“沒事”,於是三個人就這麼大大方方、乾脆利落地將見面禮的事略過了。




接下來, 三人邊吃邊聊。




吃得差不多了, 又開了一瓶好酒細品。




“我4歲的時候, 第一次去p國的酒莊, 爺爺在那裡有一個很大的莊園, 他並不是很喜歡喝酒,但又很懂得品酒。他也不讓我喝, 用筷子沾一點點也不行,我就只能聽他講故事咯, 他講自己17、8歲在別人船上做學徒的時候, 只能喝一些劣質的葡萄酒,基本是運貨剩的殘次品,喝起來有股發酸的怪味……”




薛霽真聽得認真,也試圖在腦海裡聯想那副畫面。




江銳啟輕輕晃了晃酒杯,又繼續說:“也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吧, 他們講我爺爺年輕時有個沒追到手的女仔,後來找的三個太太多多少少都有些像她。”




喝酒這事,據說也是當年被嘲弄過。




“他剛剛發達的時候,很是揚眉吐氣,畢竟年輕氣盛嘛,但我覺得他仍然對一些事情耿耿於懷:爺爺和女士約會時,有時候會故意喊侍應生上不太好的酒,那是他提前準備的,這麼做就是等著聽別人怎麼評價這瓶酒。”




聽到這裡,薛霽真有點兒想笑。




而賀思珩已經彎起了嘴角,說道:“你現在也學他?”




江銳啟在圈子裡比較出名的“壞事兒”的確差不多:約女孩子去玩時,也想著在一些小地方整蠱一下,說他吊兒郎當可以,說他不著調也行,但這是他想出來的為數不多能逃避相親的手段,起碼能發揮一點作用……




“但爺爺那個時候不一樣,他是急著要落定。”




因為要分攤風險,以江裕禮當時的狀態來看,最好的、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個靠譜的岳家,直接用血緣去綁定利益!




薛霽真一噎:啊,這麼快就從八卦過渡到正事了?




“然後就有了他第一位太太咯。”




江銳啟提起長輩們的往事並不太避諱,也許是港媒已經講過太多太多,報紙雜誌、傳記之類的也快寫爛了,他只是從自己的角度去重新講述一些東西,讓薛霽真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能有所收穫、有所啟發。




……




聊到月上梢頭,俯瞰窗外,是港島的夜景。




江銳啟除了最開始提過第一位太太一句,後來的內容基本和這些恩怨情仇不沾邊,他講的大多是江裕禮對兒孫的教誨,以自己過去的教訓勸他們多學多看多聽,多去了解世界。這麼多年,這份堅持從未改變。




“一個小漁村,再開拓也就是g市那樣啦。”




“當然了,港島就更小了!”




“可這個世界還很大,大到一艘超級油輪也要花很多時間才能繞著地球駛過一圈。爺爺其實不太願意我們守著這點家業去爭奪什麼,如果大家能散開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把各自那一枝發散出去,他講他會更高興。”




薛霽真有一瞬間的無語:什麼叫做這點家業?




可偏偏江銳啟說得實在是認真:“反正錢是花不完的,死守這點基業沒用的,世界在變化,我們不去適應變化的話,就會被時代淘汰。”




所以,對他們這種人家而言,創業那點試錯成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瀝江往事》,江銳啟本人投了一個億。




“我爺爺明年二十週年祭,這個項目也是為了紀念他。”




至於什麼時候拍完,什麼時候上映,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江銳啟希望更多人去了解船王的精神,理解他的執念、他的理想,而不是來來去去的播報都追著女人的裙襬,聊些情情|愛愛、無關緊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