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覆水難收





我把耳朵抓爛,脖子血淋一片,胡亂地揮舞雙手。




閉眼也能看到無數個“我”,它們面容扭曲虛無,圍攏靠近,反覆呢喃。




在我把眼睛挖出來前,我聞到一股刺鼻氣體,這氣體讓我肌無力,同時,我的雙手被一陣劇烈疼痛襲擊。




有誰捧住我的臉,甩了我好幾巴掌,用呵斥聲和快速急救把我的神智拽回來。




我勉強回神。




差點又崩潰。




米蘭用軍式擒拿的招式把我摁在地上。




他比我輕,必須要整個壓上來,才能絞緊控制我的四肢。




兩把手術刀把我的手掌刺




穿固定在地上,他正高舉手,打算給我再來一巴掌。




我新提的制服滿是泥和血,儘管我的眼淚把睫毛黏在一起,我也能看到,出發前我認真對著鏡子佩戴好的榮譽勳章散了一地都是,穗帶都扯斷了。




我沒想過我蟲生和米蘭第一次親密接觸,除了最初次的拖拽冒犯,竟然是被米蘭摁在泥地裡當成犯罪蟲。




幻聽裡的扭曲呢喃都停頓一霎。




我當時眼睛向上一翻,幾乎昏過去。




米蘭控制我的狼狽,他命令我堅持住,命令我看著他。




我耳邊仍然有幻聽,各種扭曲的聲音在狠狠詛咒,但,米蘭的聲音最清晰。




所以,我堅持住了,保持意識,沒有昏過去,並順著米蘭的聲音,慢慢調整回來,擺脫失控。









沒有一位雄蟲會喜歡這樣的雌蟲。




我當時還講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我都不記得了,後來我問過米蘭幾次,他不接這個話題,我也就不再詢問。




應該很差勁




我不是故意暴露的。




欺騙米蘭是一件難事,正是因為他敏銳,我才失敗那麼多次。




我不清楚,他為什麼會選擇精神狀態最糟情況下的我。




如果是以前,我會想盡辦法弄明白,如參與一場艱難戰爭,付出一切也要得到答案,但也是這樣,我搞砸過許多次。




最後一次生命旅程,我徹底病了,那些噁心的病理組成我,我無法再辨別自己。




當米蘭真正主動擁抱我,對我發出愛情信號時,我甚至覺得這又是一次瀕死的幻影。




現實裡的米蘭不會這樣,永遠不會。




我下意識後退,我不敢相信,也恐懼相信。




我已經沒辦法再承受絕望。




我絕望的不是恐懼米蘭,是絕望自己。




哪怕信任機制已經磨損徹底,米蘭只要對我釋放一點點信號,我還是會跟過去。




在海中精疲力盡的求生者,要怎麼拒絕陸地上閃爍的燈塔?









面對我的混亂和退縮,米蘭沒有生氣。




他說,我只是病了。




他恰巧是醫生。




病患需要醫生。




醫生照顧病患。




所以,我的精神狀態不好,不是需要隱瞞的事情。




我只是病了,米蘭會治好我。]




【他是在炫耀嗎?】




【能不能換回米蘭閣下的視角?約書亞的視角簡述太多,完全省略如何接觸交流!怎麼一到關鍵時刻,約書亞就和菲特·懷恩一樣?簡述簡述,全是簡述!再聽這*崽子簡述式炫耀真的會腦溢血!】




【為什麼我耳邊時常有聲音在響?哦,原來是我在磨刀啊。】




【這還不是賣慘?這還不是??】




【米蘭閣下用軍式擒拿壓約書亞?…啊,啊。】




【你的軍醫戰友:滾。】




【約書亞




描述的兩種軍醫倒是真存在現實,我也喜歡和第二種軍醫打交道,至少第二種軍醫會問我要不要用麻醉。第一種…呵呵,誰懂無麻醉承受4小時摘除鱗翅手術?直接痛到在手術檯上大小便失禁。】




【真想遇到米蘭閣下這樣的軍醫,故事第一章裡營地都亂成那樣了,他還硬是拖著被麻醉的西奧多離開。要不是為救西奧多,米蘭閣下自己躲起來說不定不會被發現。】




【有個細思極怒的小細節,胡蜂軍團現任總長的名字就叫西奧多·萊昂。我說你們胡蜂軍團是不是太飄了?】




【草!眾所皆知!菲特喜歡混用現實素材!難道說,這個西奧多總長過去真的有點那啥啥故事?不然為什麼菲特會接胡蜂軍團的定製本?他為什麼不接其他九大的?就接一個十大吊車尾?】




【等一下,你們亂猜就亂猜,別扯上胡蜂軍團的軍醫,我們是經過專業體檢,衣服絕對扒乾淨掃描!】




【笑死,多次強調會顯得你們很心虛,喂,胡蜂,你們不會真有點什麼吧?】




【哦你們不知道嗎?胡蜂軍團在xx中等星球的駐地軍醫,休假出去酒吧放鬆,第二天醒來光著屁股被丟在小巷裡。還不是個例。】




【還不如有點什麼呢,好**羞恥。】




@菲特:[如何治療?




範圍太廣,你這樣問,我能說上一整年,你要在我們這待一整年?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