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軟王妃重生後被禁慾王爺掐腰寵 作品

第530章 陸準寧裝傻

  沈如周瞧著陸淮寧短短几日清瘦了不少,心疼不已,親自去廚房為他做了飯菜。

  陸淮寧大口大口吞嚥著,顯然是餓壞了。

  這時,洪溪進來了,冷著一張臉,對著沈如周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剛聽買藥的人說攝政王被下獄了,王府也被封了,你可知道?”

  他話音剛落,正在喝湯的陸淮寧手上一頓,嗆的劇烈咳嗽起來,沈如周忙拍著他的背,知道再也瞞不住了,就耐著性子把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太上皇來到醫館,妙冬正忙著給病人抓藥,根本沒注意到。

  太上皇便徑直去了後院。

  剛踏進後院,裡面的爭執聲便傳了過來。

  “姐姐,你別攔著我,我要去救師父。”陸淮寧說完提著一把劍衝出了房門。

  沈如周趕忙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他,苦口婆心的勸道:“別衝動,你現在去就是找死。”

  “我不怕死。”陸淮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甩開了沈如周,一轉身正對上太上皇懾人的目光,頓時怔在了原地。

  沈如周也看到了太上皇,忙道:“太上皇,您幫我勸勸淮寧吧,他,他要去劫獄救攝政王。”

  沈如周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太上皇上前一把奪過陸淮寧手裡的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沒腦子!這時候不想著幫你師父洗清冤屈,而是在這兒衝動行事,你師父平日裡就這般教你的嗎?”

  陸淮寧低著頭嘟囔,“怎麼洗清冤屈?”

  太上皇道:“因為什麼罪名下獄的就從哪裡下手脫罪。”

  聞言,陸淮寧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轉頭問沈如周,“姐姐,師父是因為什麼罪名下獄來著?”

  他這一問,太上皇徹底無語了,伸著手指去戳他的腦袋,“看來你小子還真是傻啊!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去劫獄?!”

  一向好脾氣的太上皇如今看著陸淮寧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穩重慈愛的模樣。

  他甚至覺著只罵陸淮寧不解恨,連帶著北修宴也一塊兒罵了。

  “攝政王平日都是怎麼教你的,他那般精明睿智,怎會養出你這樣衝動無腦的徒弟……”

  陸淮寧被罵的狗血淋頭,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也不敢反駁,只能低著頭受了。

  等到太上皇發洩的差不多了,沈如周這才上前打圓場。

  “太上皇,攝政王平日裡忙於政務,哪有時間管徒弟,淮寧都是由著府上的下人教養長大的,說話行事沒有分寸,您就別跟他計較了。”

  太上皇無奈的嘆了口氣,話鋒一轉,開始問起陸淮寧的身世,“你父母是何人?又是如何到的攝政王府?”

  “我沒爹沒孃,有記憶起就在街頭要飯了,後來師父可憐我,就把我帶進了王府。”這些往事陸淮寧說的平平淡淡,但卻像一把尖刀一樣插進了太上皇的心口,想到這個嫡孫剛剛出生就被陷害,還流落街頭吃了這多苦,他忍不住心疼起來。

  太上皇在院裡的椅子上坐下,拉起陸淮寧的手溫言道:“你也不小了,可有想過日後要幹什麼?成為什麼樣的人?”

  他未言明的話,沈如周聽出來了,她暗自心驚,從考驗文章,到問平生志向,太上皇每一步都在考量陸淮寧是否能當得起儲君的重任。

  而陸淮寧見太上皇神色和善了許多,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蹲在他的身前,開始大談對將來的設想。

  “我這人沒什麼大志向,就想著能吃飽穿暖,以後再娶個媳婦,生一堆孩子足矣。”

  話一出口,太上皇撫摸陸淮寧的手明顯一頓,眸中閃過失望。良久,似是說服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展顏一笑,摸了摸陸淮寧的頭,“這樣挺好,能安穩過一輩子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福氣。”

  太上皇沒再多停留就走了,只是沈如周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旁邊陸淮寧一臉的鬱悶,不滿的道:“姐姐,你為何要我在太上皇面前裝傻?還連累師父一起被罵。”

  “裝的嗎?我瞧著倒像是真的。”洪溪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從屋裡走出來,抱臂往廊下的柱子上一靠,眼中帶著幾分輕蔑。

  陸淮寧火大,叫囂道,“那是我演技好,不然也不能騙過太上皇。”

  沈如周見他們又開始吵嘴,趕忙勸道:“這都是攝政王的主意,他自有籌謀,你們聽吩咐就是。”

  沈如週迴想起昨日見北修宴的情形,她剛一說陸淮寧的事情,北修宴就分析出太上皇已識破淮寧身份,但淮寧畢竟是嫡子,倘若想要認回去,按規矩是要封太子的。

  所以太上皇為了想要看看淮寧是否能擔此大任,定會考驗他,所以兩人最後商議決定讓陸淮寧裝作不學無術、衝動無腦,這樣太上皇自然就不會把淮寧接回宮了。

  醫館這邊的事情一結束,沈如週迴了趟將軍府,一進門就聽說哥哥去青樓壞了家規,被父親罰去祠堂跪著了。

  沈如周來到祠堂,看到沈楚暮正跪坐著偷懶,於是學著父親的樣子咳嗽了一聲。

  “咳。”

  裡面沈楚暮聽到聲音,趕忙跪直了身子,低著頭等著挨訓。

  可等了半天,也不見父親發聲,他一回頭,看到是沈如周,瞬間火大,抓起地上的棉墊子扔了過去。

  沈如周抬手接過,笑著走進祠堂,語氣調侃,“父親現在脾氣好多了,都不打棍子改罰跪了。”

  沈楚暮沒好氣的道:“那是父親知道我是身不由已,不然也不會輕饒我。”

  “身不由已?難不成哥哥去青樓還是被逼的?”沈如周繼續調笑,心中猜測估計是長清公主又好奇青樓是什麼樣子,要哥哥帶她去。

  正想著,果聽沈楚暮無奈的道:“長清公主非要去,我只得讓她女扮男裝進去了,我們也沒幹什麼,就是聽聽曲,看看歌舞。”

  說著,沈楚暮長長嘆了一口氣,繼續道:“這長清公主對什麼都好奇,恨不能把不合規矩的事情都做一遍,離經叛道的很。”

  沈如周安安靜靜的聽完哥哥的抱怨,安慰道:“許是公主平日裡被管教的嚴,過的太拘束了,好不容易來了我們這裡,少不得要四處看看。”

  “唉!”沈楚暮又是長嘆一聲,“只是苦了我了,被父親罰著跪了一夜。”

  “誰叫你那麼不小心被發現了?”

  “我已經夠小心了,誰知道會在青樓碰到二叔,他一回來就去父親跟前告狀了。”

  “二叔?那確實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了。”沈如周說著搖了搖頭。

  她又朝沈楚暮走近了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先回屋了,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個厚實的披風來,夜裡涼,別凍著了。”

  沈楚暮感激的點點頭,看沈如週一臉的倦色,催促她趕緊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