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軟王妃重生後被禁慾王爺掐腰寵 作品

第562章 我願為你守身如玉

  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宮門口,洪溪輕快的躍下,正低頭整理衣襬。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他回頭一看,只見陸淮寧竟跌坐在地上。

  “你這是怎麼了?這下個馬車還能摔著?!”洪溪頓時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隨行的太監趕忙上前攙扶,關切地問道:“殿下,您沒事兒吧?”

  陸淮寧疼得呲牙咧嘴,苦笑一聲:“沒事,不過好像腿斷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難以忍受的痛苦。

  洪溪見狀,也急忙上前一同扶著,和小太監一左一右地護送陸淮寧返回長樂宮。

  而御書房內,永安帝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就等著陸淮寧來了好好發洩一通。

  科考舞弊案已經過去好幾日了,朝中上下人心惶惶,而陸淮寧也一直遲遲沒有任何回稟。

  聽說這人昨日還去花園裡閒逛了半日,永安帝只覺著陸淮寧這差事辦得太不上心,很有必要敲打敲打。

  不一會兒,派出去傳旨的小太監回來了,“皇上,寧王殿下從馬車上下來時,不慎摔斷了腿。”

  “什麼?”永安帝心猛地一緊,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又流落在外多年,他還是疼惜這個孩子的。

  “讓太醫好好瞧瞧。”永安帝對著小太監吩咐,末了又補了一句,“告訴寧王,查案的事不急,養好身體要緊。”

  “是。”小太監弓腰領命,退了出去。

  長樂宮內,小太監將皇上的口諭傳達給了陸淮寧。

  陸淮寧聽後,很是愧疚的朝著御書房的方向,拱手道:“父皇如此厚愛,兒臣感激涕零。”

  隨後示意洪溪給了小太監賞錢。小太監喜滋滋的接下,樂呵呵的退下了。

  然而,洪溪卻開始犯難了,“你這樣不行啊,這次是一條腿,下次呢?要不我乾脆找個刺客來捅你一刀,你以後就躺床上,啥事也不用幹也就不犯難了。”

  “這叫什麼話?”陸淮寧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若不是還沒想出應對之策,誰樂意演苦肉計。

  “唉!”他長嘆一聲,擺出了一副苦瓜臉,“這案子一旦查明,要得罪許多人的,實在難辦。”

  洪溪在軟椅上坐下,翹著二郎腿,滿不在意的道:“得罪人怎麼了?他們辦了錯事不該受罰?”

  “他們本就出身在權貴之家,已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卻還要使這些陰私的手段貪求更多。若是不法辦,天下讀書人還有出路嗎?”

  洪溪本是隨口的抱怨,可話落在陸淮寧耳中,卻如驚雷一般,震的他茅塞頓開。

  他靈光一閃,終於想到該如何應對當下的局面了。

  夕陽西下,在一片如火的晚霞中,沈如周帶著梁慶來到了醫館。

  進了後院,她讓妙冬守在門口,和北修宴一同詢問案子的細節。

  梁慶見主座上的北修宴姿容絕世,氣度不凡,心底隱隱生出了敬畏之感。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恭恭敬敬地等待著詢問。

  沈如周並不打算讓梁慶知道北修宴的真實身份,只簡單的介紹道:“這位是我請來的高人,幫忙協助查案的,他問什麼,你照實說就是。”

  “好。”梁慶開口應下,他雖然坐著,卻只敢坐半個屁股,身子緊繃,絲毫不敢懈怠。他總覺得這人有一種無形的威壓,讓他絲毫不敢怠慢。

  北修宴微微打量了一下樑慶,從對方的神態中看出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他擱下手中的茶盞,聲音清冷的問道:“考試前,你可曾聽到過什麼風聲。”

  “有,之前便有人傳花錢可以買到考題,只是我當時覺得定是假的,就沒在放在心上。”梁慶小心翼翼的回著話,努力在腦子裡搜尋更多關於買考題的記憶。

  “聽風樓,對,就是聽風樓。”梁慶突然激動地說道,他暗暗抓緊膝上的衣袍,“那些謠言最早就是那裡傳出來的。”

  沈如周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事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她探究的目光轉向北修宴,只聽他繼續問道:“聽風樓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你還知道些什麼?”

  梁慶努力的想了想,說道:“好像很多人聽到消息都去了,但具體怎麼買的考題,價錢幾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今年參加科舉的其他士子,你認識多少?”北修宴繼續追問道。

  “我認識十幾個呢,我們經常在一起吟詩作對、討教學識。”梁慶撓著頭,雖然不明白北修宴為什麼要問這些,但還是如實說了。

  北修宴眸中一道精光閃過,不緊不慢的道:“你這幾日與他們多多走動一下,探聽一下科考舞弊案大家都是怎麼議論的。”

  聽了這話,梁慶猛地一拍腿,恍然大悟道:“對啊,大家把知道的都拿出來說一說,自然就有更多的線索了。”

  沈如周看著梁慶的動作,突然覺得他有股子讀書人的傻勁兒,和精明的沈如夢正好互補。

  見北修宴沒有話要問了,沈如周遂起身送了梁慶出去,並再三叮囑今日之事不可洩露。

  梁慶點頭應下,便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北修宴和沈如周決定去聽風樓一趟,實地查找線索。

  站在聽風樓的門前,沈如周有點兒發怵。她原以為這聽風樓是個尋常的酒樓,沒想到竟是家妓院。

  雖然為了辦事方便,她出門時特地換上了男裝,但出入這樣的地方,她還是很不適應。

  一進門,四五個濃妝豔抹的姑娘就圍了過來。沈如周忙往北修宴身後躲,倒是北修宴神色如常,他掏出一錠銀子往桌子上一擺,朗聲道:“叫你們當家的來。”

  不遠處,徐管事聽到聲音,不等姑娘過來喊,便快步走了過來,將銀子拿在手裡掂了掂,臉上堆起笑容,說道:“二位貴客,樓上雅間請。我這就去叫方媽媽來。”

  北修宴點頭,帶著沈如週上了二樓。

  進了雅間,沈如週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停歇。她用手作扇,在鼻翼前扇了扇,皺著眉說道:“那些女子的香粉太濃了,燻的我難受。”

  北修宴抿唇一笑,抬手倒了杯茶,遞到沈如周跟前。

  沈如周接過茶,卻沒立刻喝下,而是狐疑地看向北修宴,問道:“剛剛那麼多姑娘圍過來,你竟然神色未變分毫,太鎮定了吧。是不是以前來過?”

  北修宴聞言,依舊喝著手裡的茶,壓根沒有要接話的樣子。

  沈如周越發猜測連連,但還是故作大方的道:“來過就來過,男人在外少不得要應酬來往、逢場作戲的。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哦?那你是贊同我以後常來這種地方了?”北修宴眉梢高挑,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如周立即認慫,誰會支持自己的夫君逛青樓啊。

  北修宴看著她緊張解釋的模樣,心中的笑意更甚。

  他伸手輕輕握住沈如周的手,眼中閃過一絲認真,。

  “你放心。我北修宴此生只願為你守身如玉,絕不會做讓你傷心難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