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 54 章 第五十四刀
心說不是吧,他阿嫂竟然會打口哨,而且還能用口哨讓一條牧羊犬立正?
還真是,蘇琳琅再一聲口哨,牧羊犬四肢起立,然後朝她跑了過來。
這下賀平安和趕來的幾個保鏢都被驚到了,都說:“少奶奶,你不怕狗呀?”
因為聽說她怕狗,賀家的狗子小tony向來被勒令不能進屋的。
結果少奶奶不但不怕狗,看這樣子,她還會馴狗。
當然了,蘇琳琅在星際是軍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爾會帶軍犬的,而太平山頂的牧羊犬們都是退役的美利堅軍犬,她不但不怕,還會訓它們。
只是作為軍人,她不喜歡拿它們當成寵物,更習慣於拿它們當戰士。
而既然狗狗們已經退役了,在享受退役生活,她就會忍著,不去打擾它們罷了。
她再一聲口哨,牧羊犬乖乖挺起了前蹄,抬起了脖子,蘇琳琅於是去看狗牌。
賀樸鑄也湊了過來,一看,說:“阿嫂,這是gonda家的狗,他來咱家了吧。”
小gonda,父親在港督府工作,外公就是有名的錢大爵爺了。
賀樸鑄在控制狗,蘇琳琅在看珍妮,她問:“珍妮,你是不是來月經了?”
珍妮手捂屁股:“少奶奶,我的月經是不是漏出來了?”
蘇琳琅解釋說:“這狗一直吃的是生食,血腥,你來月經,身上有血腥味道,它聞到了就要咬你,以後要記得,來月經的時候離狗狗遠一點。”
珍妮心有餘悸,她是出來倒垃圾的,點頭答應,提著垃圾走了。
賀樸鑄估計gonda在自己家,這就準備牽狗回家,但蘇琳琅上了車,卻說:“樸鑄,就在這兒等著,看多
久gonda才會發現自己的狗丟了。”
養狗,而且給狗吃血腥,卻又不栓繩,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因為女性有月經,而吃生食的狗子聞到血腥味道就會發狂,就會咬人,gonda還丟了狗卻不找,任由它在大街上亂逛,蘇琳琅就必須給他個教訓。
賀樸鑄顯得有點著急,說:“阿嫂,最近我和gonda鬧翻了,今天他應該是上門來跟我和好的,等咱們回到家你再教訓他吧,成嗎?”
賀樸廷看了眼妻子,說:“gonda是錢老爵爺的外孫吧。”
蘇琳琅點了點頭,問賀樸鑄:“你和gonda怎麼鬧翻的?”
賀樸鑄說:“歷史課唄,他不想上華人的歷史課,還罵我是大陸人的狗腿子。”
張望著自己家,他又忍不住說:“阿嫂,走吧,咱們回家找他去?”
就不說蘇琳琅了,賀樸廷一看弟弟就不對勁,他說:“他是有什麼事要約你去玩吧,什麼事,說出來我和你嫂子聽聽。”
賀樸鑄一臉興奮,說:“大哥,gonda的舅舅錢飛龍是皇家空軍飛行員,剛剛退役回港,每天開著飛機帶gonda出去玩的,gonda應該是來邀請我的,邀請我去坐他舅舅的飛機。”
賀樸廷再看妻子,說:“看來是錢家人找來了。”
話說,gonda是個混血兒,當然不願意學華人的歷史,所以賀樸鑄要求增加華人歷史是給他增加了學業負擔,他就跟賀樸鑄交惡了。
而gonda的外公家,錢家是梁松的後臺,梁松被蘇琳琅幾斧子給砍跑路了。
目前尖沙咀由六爺掌控,但他既然不收保護費,就不會給大英軍方捐款,而且他算蘇琳琅的人,也就不會去拜錢家的山頭。
錢家當然就不樂意了。
現在,gonda主動來找賀樸鑄,雖然只是小孩子間的交際,但就連賀樸廷明眼都能看得出來,應該是錢家想要轉寰尖沙咀的事,要為梁松求情,才走的孩子交際。
商場如戰場,打架的目的是為了談條件。
蘇琳琅在打梁松的時候,就預料到錢家會找自己,有心理準備,也知道該怎麼辦。
但一碼歸一碼,gonda不管狗這事很惡劣的,她必須先收拾他。
她厲聲說:“賀樸鑄,你想坐飛機我可以帶你,現在給我站好了,就在這兒等gonda。”
說話間gonda慢悠悠的來了,賀樸鑄上前遞狗繩,說:“gonda,你家狗子剛才差點就咬了我家傭人了,還好有我阿嫂在,下回注意點,不然咬傷人可就不好了。”
gonda帶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示意保鏢來牽笱繩,他說:“螵豬,我是來邀請你的,狂歡夜,我請你和你阿嫂坐我舅舅的飛機去看煙花,來把,抱一下,咱們就和好了。”
賀樸鑄想坐gonda舅舅的飛機,想坐著飛上天,去感受皇家空軍飛行員精湛的飛天技術,所以他很想跟gonda合好。
但他看到阿嫂的目光了,超級兇。
雖然他想坐飛機,但他也怕阿嫂,他說:“gonda,你家的狗子咬人了,這樣,你給我家傭人道個歉吧。”
“螵豬你瘋了吧,讓我給你家傭人道歉,拜託。”gonda回頭看他的保鏢們,說:“你家傭人肯定在撒謊,你可以問問保鏢們,我家的狗從來不咬人的。”
他的倆保鏢齊齊點頭,也說:“樸鑄少爺,我們少爺的狗從來不咬人。”
完了,賀樸鑄是真心想跟gonda合好,但他的狗咬了人,他卻不承認,咋辦?
“gonda,你可以叫我螵豬,我不會生氣,但是你家的狗子真的咬了人,而且傭人也是人,她和我們是平等的,你必須給她道歉。”賀樸鑄還試圖講道理。
正好珍妮倒完垃圾回來了,他就準備喊她來做證。
但gonda擺手說:“瓢豬,我確定我家的狗子不會咬人,是你家的傭人在撒謊,你知道的,菲傭們最喜歡撒謊了……”
而就在這時,gonda的話還沒說完,賀樸鑄看到阿嫂把手指一撮,放到了唇邊,緊接著就是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gonda的牧羊犬先是兩耳豎直,前腿立正,望著車裡的蘇琳琅,緊接著她再吹一聲,一手指gonda,牧羊犬立刻轉身,張著大嘴就朝它的主人撲了過去。
它毫不猶豫的,去咬它的主人了。
狗子一個猛撲把gonda撞翻在地,張開血盆大嘴就是一大口。
“天啦,它怎麼咬我啊,救我,快救我啊!”gonda大喊。
保鏢一看狗發狂,也嚇壞了,一個扯狗腿一個搶孩子,要保護gonda。
但蘇琳琅再一聲口哨,牧羊犬回頭咬了拉它的保鏢一口,再一個箭步,逮上gonda的褲子,要不是蘇琳琅再吹一聲口哨把狗喊回來,gonda的腿要被咬爛的。
gonda神魂未定,趴在保鏢身上,哭了。
賀樸鑄雖然有點遺憾,怕是坐不到錢飛龍的飛機了,但心裡很痛快,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說:“gonda,這下你該相信你家的狗子會咬人了吧?”
可憐gonda又沒當過兵,沒訓過軍犬,他甚至連口哨都聽不懂,都沒搞懂狗子到底是怎麼才發的狂,這時才哭著點頭:“嗯。”
哭哭啼啼的,他看到蘇琳琅夫妻在車上,來問候:“阿嫂你好,賀大哥好。”
蘇琳琅看他太蠢,也懶得說破,只問:“gonda,你舅舅會開飛機?”
“對啊,我是來請你們去坐我舅舅的飛機的,”gonda想起了正事兒,說:“我舅舅邀請你,他說有些事情想跟你談。”
他舅舅想要談的,大概就是要讓梁松重回尖沙咀了。蘇琳琅一笑,說:“我會考慮的。”
“好的,阿嫂再見!”gonda說完,腿軟的走不了路,讓保鏢揹著自己,走了。
賀樸鑄幸災樂禍的,看gonda上了車,還不忘
喊一句:“gonda,以後要記得給狗子栓繩子,別哪天它咬斷你的腿可就麻煩啦。”
再回頭,他一臉興奮,貼了過來:“阿嫂,教我訓狗吧,好不好?”
他對gonda舅舅的飛機已經不感興趣了,此刻只想學阿嫂的訓狗大法。
……
大概是因為不想請賀樸旭,別人都是把請柬送到賀氏公司,送給賀樸廷。
但錢家為了尖沙咀,也為表鄭重,專門讓gonda上門送請柬。
而gonda的舅舅錢飛龍原來跟賀樸旭關係很不錯,這趟也專門邀請了他。
賀樸旭正愁沒機會結交女孩子,當然滿口答應,也怕大哥不讓他去,而他慣會溜鬚拍馬的,那不,蘇琳琅和賀樸廷一回家,剛進屋,就迎上賀樸旭了。
他向來都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的,接過輪椅把大哥推進臥室,就開始給他大哥捏肩膀了。
賀樸廷本來都把賀樸旭給忘了,一看到他,就要想起他承諾了去拍電影,卻又放人鴿子的言而無信。
偏賀樸旭好死不死,笑著說:“大哥,狂歡夜錢飛龍邀請咱們上他家呢,一起去吧!”
賀樸廷說:“拿開你的髒手,滾!”
賀樸旭深得他媽的真傳,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跟他大哥道了晚安,走了。
話說,錢家,梁松的後臺,親自讓外孫小gonda上門送請柬,當然是想為梁松話事。
而錢飛龍,一個大英皇家空軍飛行員,蘇琳琅還挺感興趣的,洗完澡出來,就準備問賀樸廷一些錢家,以及錢飛龍的情況。
但她才上床,才準備躺下來聊天,賀樸廷大手伸過來,一扯又一拉,再一肘,就把她拉到自己身上了。
蘇琳琅想先談正事,就想下去。
但賀樸廷雖然腿不行,手是有勁兒的,他大手死死箍著她的腰,蘇琳琅才伸手要掰,賀大少攥的愈發緊了,他嗓音輕顫:“阿妹說過的,不怕疼,也不會半途而廢。”
他一直在喘息,閉上眼睛,又睜開,再閉上再睜開,長長的睫毛極速顫抖,因為住院而瘦了許多的臉上泛著一股病態的潮紅,許久,反問:“怎麼,你該不是想違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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