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 58 章 第五十八刀





雖然gonda的媽媽是個女性,但她的哥哥們都在海外,她是錢家在港府的實際掌門人,目前四十多歲,是個女強人。




說起他媽,gonda就不大開心了:“她每天只會問我的功課,煩人!”




gonda雖頑劣,但他讀書成績很好的,畢竟精英人家的孩子,他腦子是夠用的。




“你媽咪都在忙什麼工作呀,生意怎麼樣?”蘇琳琅又問。




半大男孩都喜歡漂亮姐姐,gonda對漂亮的阿嫂也是知無不言:“炒股呀,悄悄告訴你,今年她賺的超級超級多,說不定比賀叔叔還多。”




黑馬銀行在港就是gonda的媽媽,錢米莉在負責,它是英方財團背景,從股市收割的錢不在港府財報上顯示,但會比憑實業賺錢的賀家要得多。




可以說從現在開始,直到97年,他家的賺錢速度,印鈔機都趕不上。




馬上晚餐時間了,錢家的傭人上樓來請人了。




因為客人有信上帝,也有不信上帝的,也是錢爵士和女兒分別請的,所以他們會被分別招待,蘇琳琅是老爺子請的,會跟他一起吃。




gonda的媽媽信仰上帝,她會負責招待另一桌。




“下樓,吃飯去。”蘇琳琅站了起來,說。




聽說要吃飯,gonda也放棄找賀樸鑄了,還自發的要幫蘇琳琅整理裙角。




整理好又陪她出門,邊走邊說:“阿嫂,你不打人的時候簡直完美。”




一直默不作聲的冰雁突然說:“阿嫂,狗蛋和他舅舅都是壞人。”




gonda不開心了,邊下樓梯邊說:“我不叫狗蛋,請叫我gonda,或者剛達。”




他很懂欺軟怕硬的,蘇琳琅叫他狗蛋他不敢反抗,冰雁叫他就不行。




冰雁是很敏感的,她從一來就不喜歡錢飛龍,阿嫂一受傷,她不管不顧就會去攻擊錢飛龍,她也不喜歡gonda,她說:“你是狗蛋,你是大壞蛋!”




gonda既精明又頑劣,對




著蘇琳琅笑,背手卻去扯冰雁的裙子。




而好半天沒見人影的賀樸鑄就在樓梯的拐角處,陰惻惻閃現,突然一把猛推。




gonda只顧著向冰雁使壞,沒想到賀樸鑄半路殺出,直接被推的摔了下去。




也恰好這時錢飛龍扶著賀致寰進門了,賀樸廷也在,坐的輪椅。




好傢伙,聖誕大餐還沒吃上,孩子們已經二撕了。




錢飛龍一個箭步伸手來接,不然gonda倒栽蔥,要摔個鼻青臉腫的。




蘇琳琅當然不理孩子們打架,繞開他們,牽著冰雁下了樓梯。




看得出來,錢飛龍很疼gonda的,他在狠瞪著她,而蘇琳琅,則只冷冷拋了四個字給他:“叢林法則!”




他家對gonda的教育讓那孩子無法無天,也讓孩子總覺得,他不論做了什麼,錢都能擺平,要培養孩子對錢的追求欲沒錯,但是,孩子太囂張,早晚就得挨收拾,那也叫叢林法則。




蘇琳琅去扶賀致寰,問:“爺爺的腿還好吧,不用坐輪椅嗎?”




賀致寰笑著點頭,扶上劉管家,說:“你跟樸廷聊聊吧,我去見錢爵爺。”




蘇琳琅於是來推丈夫的輪椅,因為公司的事務,倆人其實每天通電話,但她沒問過賀樸廷的身體,擔心他的膝蓋,得要先看看。




賀樸廷阻止了妻子,並說:“我的腿已經恢復的很好了。”




他是坐了長途飛機從南美趕回來的,24小時的飛機,一來就要入席應酬,很累的,他說:“阿妹,先推我去洗手間,我要洗把臉清醒一下。”




進了一樓的公用洗手間,蘇琳琅放熱水,找溼巾,賀樸廷夠手要關門。




就好比賺錢的事情妻子幫不到他,打架的事他也幫不到妻子。




但今天晚上不論和平還是核平,尖沙咀的事情必須有個結果的。




就在衛生間,他得跟妻子聊兩句。




不過賀樸廷才要關門,竄進來個女孩子,顧凱倫,笑的熱情洋溢的。




在賀樸廷印象中顧凱倫很單純的,而因為在聚會的洗手間裡他曾經遇到過不少笑眯眯走進來,然後跟他搭纖的女孩子,他在這一刻有了不大好的想法。




就不說婚後了,在婚前碰到這種情況,他也很反感的。




但他正想提醒對方,顧凱倫卻越過他,走向了蘇琳琅:“蘇小姐!”




在賀大少的目瞪口呆中顧凱倫說:“你今天制服狗狗的樣子超帥,你的裙子也好漂亮的,晚上我們要在地下室唱k,你也一起吧,我誠心邀請你。”




又回頭說:“ok,賀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Bye!”




蘇琳琅曾為上將,迷妹眾多,早就習慣了,看丈夫眼神呆滯,遂幫他抹臉,又取梳子整理頭髮,本來想交待他一下,關於自己已經練了半個月飛機,技術全部到位的事,但這時錢飛龍又一把推開了洗手間的門:“樸廷,該吃飯了。”




好吧,看來晚餐前,他們倆口子是沒有說私話的時間了。




錢中校不但想核平蘇琳琅,還很擔心他的舊友賀樸廷。()




他推過賀樸廷的輪椅就走,邊走邊問:新婚感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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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妻子男女通殺,誰見誰愛讓賀樸廷有點不開心外,他的婚姻簡直完美。




見他點頭,錢飛龍因為抱著要拯救賀樸廷的心嘛,又說:“如果你有什麼心事或者為難,你可以求助於我的,我是軍人,也是你的朋友,我會保護你的。”




就像在gonda看來他跟賀樸鑄也算朋友,但賀樸鑄就不那麼認為一樣。




賀樸廷回頭看妻子,故意介紹說:“這位是錢中校,記得有年騎馬,我被他的馬差點踩死,還有一回打高爾夫,他一球敲破了我的頭,對了,在加勒比海,他還曾把我踢到海里,我差點被鯊魚咬了他才撈我上來。”




錢飛龍恰跟gonda一個性格:“玩笑而已,樸廷到現在還記得,未免玩不起。”




他是私生子,繼承不了家族產業,好容易瞄上個富家千金,卻被賀樸廷阻礙,沒能做成富豪家的贅婿,就在各種場合故意針對,欺負賀樸廷。




但在他看來那都只是玩笑。




而且他在家天生地位低,現在就鉚足了勁要立功,要表現。




正好到餐廳門上了,蘇琳琅推過輪椅,笑著說:“錢中校一看就是玩得起的人,雖然高爾夫我不擅長,但賽馬和射箭我很擅長,要不咱倆比一比?”




錢飛龍也是笑問:“你最擅長的難道不是斧子?”




幾人正說著,錢爵爺拄著柺杖,和賀致寰一起來了。




錢爵爺比賀致寰還瘦,個頭也不高,但保養的很好,乍看比賀致寰還年輕些。




看到一群年輕人在餐廳門上,他先說:“飛龍,聽說今天家裡的狗差點誤傷了你賀爺爺家的樸旭,人沒事吧?”




這不明知故問?




他又厲聲說:“大過節的,讓你負責待客,你就給我搞成這個樣子?”




錢飛龍目光巡過賀家人,勾手,一直躲在遠處的賀樸旭上前了:“錢爺爺,我沒有不高興,我今天過的很開心。”




錢爵士很滿意他的態度,笑著說:“我和你爺爺是老交情,商場上彼此扶持了一輩子,到你們小輩們也要互相扶持,畢竟香江的未來,還不知是風是雨。”




錢飛龍的皮鞋是釘過掌的戰靴,在木地板上都誇誇作響:“阿爸,我以一個軍人的榮譽向你保證,只要有我在,您和賀爺爺,香江,都不會有事。”




這狂妄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英軍的總司令呢。




而他們父子在賀家爺孫面前這樣,表的就是挺英的態度,賀家人怎麼都該爭氣點,團結一心吧,但偏偏就有個不爭氣的賀樸旭,他笑,說:“錢爺爺說的對。”




賀致寰的眼神裡有刀子,還飄著四個字:家門不幸!




而他一生氣,錢爵爺就更樂呵了,說:“樸旭也是大人了,一起吃飯吧。”




賀樸旭哪敢,他說:“不了,我還要照顧弟弟妹




()妹呢。”




蘇琳琅都要進門了,被他拉住。




他也沒說什麼,只把錢飛龍給的兩張支票都塞給了她,然後就默默去坐小孩桌了。




孩子間的爭執不過小波折,入了席,賀致寰和錢爵爺很久沒見了,得話點家常,聊一聊季家老太爺的風溼病,聊聊顧老太爺的心臟病,間或,錢爵爺又問了賀樸廷一些南美航道上的情況,講講目前航道上的海盜,武裝力量等。




轉眼飯擺上來,再邊吃邊聊。




做跨國生意當然不容易,碰上海盜,軍.閥,打得過還好,打不過就要賠錢的。




說起生意,錢爵爺就要感嘆:“樸廷要捐點軍費,就不必費力奔波的。”




賀樸廷笑著說:“我跑習慣了,還好。”




寒暄完,就該談正事了,錢爵爺很懂談話的藝術,先嘆氣,說:“我原來有位紅顏知已,就是飛龍他母親,有個幼弟,年齡比飛龍稍大點,做點小生意,前段時間被人給打了,攤子也砸了,真真叫人頭痛。”




他說的當然就是梁鬆了。




梁松明明是個社團大佬,縱容弟弟輪.奸,給女孩子拍□□,還控制著站街女們,收她們保護費,見大陸仔就背後拍斧子,香江各大報紙上動不動刊登出無人認領的屍體,大多都是後腦挫傷致死的,那就是梁松的斧頭幫乾的,但在錢爵爺的口中,梁松做的只是點小賣買。




斧頭幫堂口小弟上千,斧子堆起來是座小山包,但在錢爵爺口中,那只是個攤子。




明明梁松為了給弟弟報仇,下了門板意圖殺人,可在錢爵爺口中,就成是,他的攤子被人砸了。




不過如今的港府本來就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在社團爭地盤的事情上,打跑炮講道理就顯得有點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