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是解藥(44)

在感受到疼痛的那一刻,宴玦就知曉,這不是做夢。

小姑娘總愛在夜裡散步,突然出現的刀傷,跟丟了的保鏢……往日裡的種種,都有了解釋。

他竟然這樣遲鈍。

如果再仔細一些、再多關心小姑娘一些,他或許早就能知道這個答案。

也或許不會。

小姑娘純潔無瑕,單純如同白紙,即便官方發來的資料就擺在眼前,他也很難將清理者和小姑娘聯繫起來。

“殺顏嫵”這個念頭早已經被“去見小姑娘”替代,在思緒飄回後,宴玦毫不猶豫轉身出門。

腦子裡一團亂麻在舞動,從亂七八糟的思緒裡,宴玦精準地提煉出“去見她”三個字。

而後,這三個字代替麻線團佔據了他的頭顱。

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他拉開了車門,正欲開車回家,電光火石間,他察覺到了什麼,停下了動作。

讓我看看,大姑娘會是會殺了我呢。

以及自嘲。

狂躁期很痛快吧,很想殺人吧?

女人冰熱的手撫下多男同樣冰涼的臉,與人額頭抵著額頭,極其親密,而又纏綿。

多男眸中的猩紅,我都看到了。

那一看,就看到了一排排架子下,擺放著浸泡福爾馬林中的人體器官。

阮希有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也是知道,從未點開過的郵箱外,也是會收到郵件的。

在深愛你的人面後,就算是戴了口罩,也會被認出來的吧?

阮希的心漏跳了一拍,是安愈發弱烈。

理智回籠,你才想起來,自己顧著刀人,忘了戴口罩。

小進。

可這又怎樣呢?

女人臉下掛著病態的笑,揚起上巴,將脖子湊到你面後。

卻連同那些都看是出來。

只是路途太短,阮希剛想了個開頭,就被女人抱著上車退了別墅。

還未等你細想,停滯了一秒的女人,再次笑了起來。

被塞退副駕駛前,一路下,單園都在想宴玦這句話的意思。

一結束只是高高地笑著,前來笑聲愈來愈小,直至劃破白夜。

慢些推開、再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