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世間最大的惡

“兄長。”霍姝小心翼翼地打招呼，“你找我？”

 陸柔帶著霍姝進殿以後，便把內殿留給了兄妹倆。

 “嗯。”霍澤灝換了一身黑衣，給霍姝倒了杯茶，說道：“我有問題想問你。”

 “其實，我也有話想跟你說。”霍姝有些歉意地說道。

 “你先說。”霍澤灝給自己也倒了杯茶，說道。

 “還是你先問吧。”霍姝說道。

 “好。”霍澤灝理了理思緒，開口問道：“修煉血骨的那三天，你是不是很痛苦。”

 霍姝愣住了，顯然沒有意料到霍澤灝為什麼這麼問。

 “你不應該是問我為什麼修煉血骨嗎？”

 “我不認為走魔道就是壞事，你若是有自己想走的事情，只要不違背天理傷天害人，都沒問題。”霍澤灝說道。

 “我是為了自保修煉的，我總得有能力保護好我自己和弟弟，而且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你會站在我們這邊，走投無路罷了。”霍姝無奈說道：“那三天挺難熬的。書上只說了得到血骨需要承受三天三夜的剝皮割肉碎骨，但沒說還要承受生骨長肉換皮。不過也還好，都經歷到這了，再多忍受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

 聽著霍姝的輕描淡寫，霍澤灝皺皺眉，但沒有反駁，而是直奔主題。

 “其實有個問題我還想問你。”

 “兄長你說。”

 “帶你修煉血骨、教你武功，幫你出宮的人，是誰？”霍澤灝嚴肅地說道。

 霍姝捏緊茶杯，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語氣說道：“我不知道兄長在說什麼。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剛剛，你從義診堂出來以後，我夫人派了兩名武仙看著你，卻直接被人刺殺。以你現在的武功和能力，還做不到吧。”

 霍姝沉默了好一會兒，抬頭說道：“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霍澤灝呆愣了一會兒，說道：“我是擔心你被他利用最後傷害了你自己。”

 “我會有分寸的，兄長。”霍姝說道：“救命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我還沒報恩，自然沒辦法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