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嵌的痰盂子

“那今天晚上可真是沒趣,周復安,你會打花牌不?”

“押送路上官差不能喝花酒,不能賭博,不能……”

周復安的話被楚名揚打斷了,

“你死眼子啊,昭獄和禁軍都被爺趕走了,這裡還有誰敢管我們兩的事啊。”

楚名揚白了周復安一眼,

“花酒就不喝了,你陪爺玩兩把再走。”

“我不會,要不,楚司務,讓小牙張陪你?”

周復安看著楚名揚不悅的臉色,

“要不然,我去找幾個會玩的官差,陪著楚司務你一起樂和一下。我得去看犯人,今晚我值夜。楚司務你好好玩。”

“行吧。周復安,你以後得學著打。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連個牌點子都不認識,豈不是白活了?”

好吧,我一個大男人,不會打牌活著都沒意思了。周復安在心裡腹誹著。這要是照楚名揚的人生定義來看,全大齊王朝得有多少男人白活了。

“我去給廚上給公子做飯。”

小張牙打開一個柳條筐上的蒙布,拿出食材,走了出去。

“我要兩口鍋,一個蒸一個炒。”

一進小廚房,小張牙就對錢小剩開口說。

錢小剩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在另一灶上做飯的蘇嬤嬤和畫扇。

驛站只有大小兩廚房,大廚房做眾犯人的飯,幾大鍋菜湯和幾大鍋黑饅頭。由錢婆婆帶著幾個女犯人做飯。

犯人的飯好做,錢婆婆帶著幾個女犯人先做官差的飯,官差也沒有什麼好飯食,主要是北方大鍋燴菜和白饅頭。三四十個官差一鍋燴菜,一鍋白饅頭。一會就做好,然後連鍋也不要刷,直接做犯人的菜湯,這樣犯人的菜湯裡還能多帶一點油水。

小廚房有一大一小兩個鐵鍋,是錢家的小廚房。這裡普通人家過日子的食材和油鹽醬醋都有。錢家人除了自家人使用,也向有錢犯人租。

蘇家一眾人,其實會做飯人非常少,除了蘇嬤嬤出身鄉野會做些農家家常飯,就是畫扇會炒幾個尋常小菜。剩下的人不是主子就是男人,連個鍋裡水開都不知道,更不要談什麼做飯了。

“官爺,我這就讓她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