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藥 作品

第126章 別人家我也不去

牽扯到這個話題就相當有風險,曾經何時江年宴在提到那個人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裡都是刀子,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不,準確說是恨不得將她父親千刀萬剮,如果她父親還在世的話。

虞念也曾經說過,她父親已經不在了,這樣還不能放下嗎?

江年宴當時冷笑著說,放下?死對於虞翼遠來說太便宜他了,所以他所做的惡就由你們來承擔。

之後虞念並不是沒有暗中調查過這件事,關於她父親虞翼遠,是否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她無法大張旗鼓,重要的是她也無法動用那麼多人脈進行大張旗鼓,她私心覺得有關她父親害死江年宴朋友的事或許會有隱情。

果然,這個話題拋出來之後江年宴的臉色不大好看了,眼神是肉眼可見的沉涼下來。

虞念早就有心理準備,跟江年宴說,“就算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你想讓我還我父親留下來的債,那前提是你要先告訴我債是什麼。”

江年宴面色沉沉,看著她眸光似冰,良久後說,“虞念你要明白一件事,我恨你父親是一方面,但你留在我身邊,跟我想報復你父親沒關係。”

虞念一怔。

江年宴瞅著她,忽而笑了,像是眉間冰冷鬆動,可眼底的寒意還在。“我就問你,你敢離開我嗎?”

虞念抿唇。

江年宴朝後一靠,“真要是還債,就憑你父親幹過的那些事,我把你扔狼群裡千次萬次都不解恨。但是虞念,現在是你離不開我,也不敢離開我。”

“那你為什麼不放了我?”虞念攥緊了筷子,“求你幫忙,你討要回報的方式有很多,一定要讓我這麼不堪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是,我是不敢離開你,但你只要說一句從此不再刁難,我二話不說就會離開。明明是你在折磨我,為什麼還能把這種行為說得冠冕堂皇?”

她說這番話也是豁出去了。

虞念等著江年宴勃然大怒,或者臉色沉沉拂袖而去。

能做如此判斷都是處於以往經驗的判斷。

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非但沒惱,甚至眼底絲毫慍色都沒有,像是這番刺耳的話被他聽去了盡數都成了清風過耳,未入心,也就沒了情緒上的波動。

他只是看著她,開口時嗓音不疾不徐的,“有所刁難才會讓你有所忌憚,至少現在不行,你敢離開,我就敢讓你和你的虞倦洲生不如死。”

虞念覺得自己剛剛一腔的憤憤情緒都是如數打在了棉花上,但這團棉花是有攻擊力的,沒讓她藉著力發洩不滿,卻輕描淡寫將她重創。

良久後她才問,“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目的,為什麼一定要我留在身邊?”

江年宴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似乎在打量,又似乎在思量。沉默少許後他才緩緩開口,“很簡單,因為直到現在我對你還沒膩。我說過,只有我玩膩了,你才有離開我身邊的資格。”

虞念攥筷子攥得手指生疼,咬牙,“我們只約定了一年!”

江年宴緩緩起身。

虞念見狀頭皮發麻,下意識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渾身都豎起了防備的刺。

男人走到她身後,抬手輕輕箍住她緊繃的肩頭,低笑,“所以急什麼,我們來日方長。”

虞念心裡一咯噔。

“吃完了嗎?”江年宴問了句。

虞念一愣,嗯?

“腸胃受損過一次就要好好養上幾天,你覺得你現在年輕沒什麼,但架不住你能作。”江年宴箍她肩膀的手勁松了松,又落下一句,“再吃兩天清淡的,管住嘴,聽見了嗎?”

虞念沒料到他非但沒惱,還這麼說,一時間愣住不說話。

“嗯?”江年宴微微捏了捏她的肩頭。

虞念點點頭。

見她應允,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伸手拾了碗筷。

於是虞念就眼睜睜看著他拾掇了餐桌……

不是,什麼情況?

等江年宴將所有餐盤都端回廚房放到洗碗池的時候,虞念實在沒忍住跟了進來,又見他打開了水龍頭,她趕忙按停,“你不會是……要洗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