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選擇

    “可若是不打，難道等著看他屠戮鄉里嗎？”阮春堂衝動得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王也皺了皺眉頭道:“不主動出擊，不代表就要被動挨打。我讓你鞏固城防，讓你加強巡邏，你呢？最近都在忙些什麼？之前我跟宋添龍提起過，不想打仗的事情，當時你也在旁邊，怎麼？就一點兒觸動都沒有？我可告訴你！主動出擊是不可能的，現如今，百姓剛剛遭受過戰火侵襲，民心思定。誰都不希望自己剛剛苦熬過一個冬天，心心念念準備春種的時候，一場戰火過去，燒得什麼都剩不下來！你以為朝廷讓我做這個正千戶的意義是什麼？難道是讓我和堂堂名將世家出身的黔國公比一比，誰更會帶兵打仗嗎？糊塗！我一個商人、廚子、書生，哪一個身份，拿出來都怎麼也比不過他啊！”

    “可……”阮春堂還想要爭辯，王也卻不肯再給他機會了。

    “春堂，你記著，咱們在這兒，只是暫時的。我敢說，不出半年，我這個守禦千戶所的正千戶就做到頭了。你要是把帶兵打仗當成主要的目標，那我可以成全你。到時候，我走了，你留下。我自會請張大帥給你保舉一個不錯的前程，你是本地土民，又會打仗，想來，看在我的面子上，張大帥不會不給你表現的機會。你現在就告訴我，今後你是想繼續跟著我，還是要單打獨鬥？”

    阮春堂一時之間愣住了，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王也也不逼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反倒是把阮春堂給看毛了。

    阮春堂愣怔了片刻，突然跪了下來，對王也賭咒發誓道:“春堂自從當初跟了您之後，就絕無半點兒要自立門戶的心思。春堂只是看不慣洛文林那個小人，對大人您卻是一片忠心，天地可鑑！求大人明鑑！”

    “你這是幹嘛？”王也皺了皺眉頭，讓他先站起來。阮春堂固執地不肯，王也走過去，將他扶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道，“我之前就有讓你獨當一面的意思，這會兒不過是多了個選擇而已。你不可能一輩子只做我的護衛長，跟了我，我總要讓你覺得自己有用才行！行了，別擺出這副樣子來給我看。你若願意做軍人，在這裡，也不妨礙你對我盡忠。畢竟，我日後就要混跡官場了，到時候，總能用的上你這顆棋子的。如若是你不願意也可以，我還有兩個選擇給你。以前總想著之後再說，現在不妨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