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 作品

75 愛與信任

    費可抱緊了陸邢文的脖子,故意說:“不是說要一直想到整部戲殺青,要想到六月底嗎?今天還不是六月三十號。”

    陸邢文哽住,過了一會才說:“行,那就想到六月底。”

    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放開對方。

    費可開口:“我不是小和,你不是李齊,我早就出戲了。我想得很清楚,早就想清楚了。”

    沒等這句話說完,陸邢文就吻住了費可,邊吻邊說:“壞孩子。”

    一個很深很深的吻。

    陸邢文的每個吻都讓費可難以忘懷。

    婚禮上的第一個吻,新年時坐在車前蓋上的漫長的吻,探班時的吻……

    還有現在。

    費可從不知道原來嘴唇相觸、舌尖相觸是這種感覺,親密極了,親密到不可分離。

    陸邢文越來越激動,一隻手護著費可的頭,一隻手從衣服下襬伸了進去,不斷撫摸光滑的背、腰,貼著費可的皮膚來回撫摸。

    費可打著顫,緊緊貼著陸邢文,著迷地沉浸在陸邢文的撫摸中。

    他很快就硬了。

    車子停了下來。

    陸邢文還在親著費可的耳朵,費可終於想起來他們身處何地,掙扎了一下,用輕微的氣聲可憐兮兮地說:“車子停了,到家了。”

    陸邢文將頭埋在費可的胸前,深深呼吸著費可的味道,半天才懶散問:“怎麼了?”

    費可掙扎著要從陸邢文大腿上下來:“華哥他們還在前面……”

    陸邢文笑了,壞壞的那種:“他們已經走了。”

    費可推開陸邢文,忐忑地等尷尬的地方緩和下去。他在狹窄的空間裡坐立難安,尷尬、羞恥、偷歡般的刺激把這個向來循規蹈矩的乖乖孩子給弄得暈乎乎了。

    陸邢文打開車門,把費可嚇了一跳:“別!”

    車庫裡安安靜靜,司機跟梁華果然已經走了。

    “走。”陸邢文手撐著車門,等著費可下車。

    費可一愣,隨即莫名一酸,忍不住說:“華哥他們經驗好豐富的樣子。”說罷自己下了車直接往屋子裡走。

    留下陸邢文一個人。

    陸邢文莫名,但又笑了。

    乖孩子有時候不聽話,感覺更可愛了。

    陸邢文推著行李箱進了屋子,費可剛剛打開客廳的燈。

    陸邢文問:“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費可不回答。

    陸邢文將行李箱扔在原地,走過去一把託著費可的屁股把他抱了起來。費可嚇了一跳,微微掙扎,陸邢文低頭在他脖子舔了一口,警告:“不許亂動。”

    費可過電一樣打了個激靈,趴在陸邢文肩膀上不動了。

    陸邢文一步一步,將他抱到二樓的房間,在浴室門前放下他,說:“洗完澡,到我房間來。”

    這話裡的暗示太明顯了,費可連耳朵尖都紅了。

    陸邢文捏著他下巴,迫使他抬頭:“很晚了,但今天我們先做一點小小的練習,讓你瞭解一下,我說的支配與臣服到底是什麼意思。”

    費可在浴室磨蹭了半小時。

    他洗了頭髮,認認真真洗了澡,刷了牙,猶豫了一下,還用洗面奶洗了臉。

    是否要噴香水,他猶豫了幾分鐘,最後決定不噴。

    香水是陸邢文送他的,說很適合他,一種淡淡的木香,混合香根草的味道,很清新,一聞就像是大學校園裡抱著書本的乖學生。

    挑睡衣的時候,費可沒花多少時間。他睡覺穿得很簡單,純棉純色的短袖短褲,沒有什麼特別的款式。

    可今天晚上,當他穿上這樣的衣服推開陸邢文的房門時,立刻就後悔了。

    陸邢文身著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袍,靜靜坐在沙發椅上等著他。房間裡只開了一盞落地燈,陸邢文正好坐在燈光的中心。

    黑色絲綢上精緻的暗紋在燈光下微微流動著光芒,只是一件睡袍,可披在陸邢文的身上彷彿國王的長袍。

    陸邢文雙手交叉,正等著他的小朋友。

    他是英俊的暗夜騎士,在等待著他秘密的情人。

    費可覺得自己看上去一定很笨拙,很幼稚。他覺得自己傻里傻氣的,跟英俊、優雅的陸邢文天差地別,難怪黑子總說他們是假結婚,因為看上去一定很不登對。

    費可站在門口,侷促地拉了拉自己衣服下襬,試圖將睡皺的一塊拉平。

    陸先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他傻乎乎的動作,但陸先生什麼也沒說,只說了兩個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