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

    “你也別太把這事情掛在心上了,”見譚蘇琦默不作聲,段雨茗又問道,“上次你說,下本話本寫什麼?”

    譚蘇琦想著要去書院,“也不知道去書院是個什麼情況,讀書估計忙不過來,有沒有時間摸魚寫話本也不知道,離開石山書院這麼長時間,我這腦子裡根本就不記得幾篇文章了。”

    “在那裡讀上兩年,估計也不會有人逼著你非要去到甲字班去。”

    譚蘇琦一想也是,根據長寧侯府跟昭心法師的舊怨,只怕是她在書院裡當個草包才合了長寧侯的心意,若是出現個什麼天降奇才的紫微星,那長寧侯就坐不住了,到時候她有沒有小命繼續留在金寧還不一定,指不定也要被送去城外出家,上京的貴人們才安心。

    她是在是對江家以前的事情不怎麼了解,也覺得江興懷和江紫知這一堆姐弟執拗到出奇,若說是沒有情分,看起來又是相互堤防著對方的動向,但若說是有情分,又偏偏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景象,真是彆扭極了。

    也可能是在他們互相仇視的表象下,還有什麼更深層意的安排,畢竟,單從結果來看,在經歷過二十年前朝堂動盪的危機之後,雖然長寧侯府比不上之前的風光,在權貴遍地的上京城不再是中心而是走向邊緣,江紫知也在清海寺出家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他們倆都好好地活了下來。

    新皇即位之後,譚家的冤屈已經被洗清,但這遲來的清白又有什麼用呢,譚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她這

    樣一個不成器混日子的人。

    “我只要不在書院墊底就行了。”

    “墊底也無妨,若是學不進去書,可以把話本繼續寫著,上次你說下一本寫什麼來著?”

    譚蘇琦想著之前的計劃,“你不說我倒是都不敢想了,在上京回來的路上還說寫個青樓公子的故事,在馬車上還惹你生氣,這回來的日子光顧著養傷練字的,又沒心思顧忌這茬了。”

    “這樣的話本子聽著也挺新奇的,之前跟青樓搭邊的多是些豔詞,正經寫話本的沒幾個。你是要寫個青樓人從良的故事嗎?”

    譚蘇琦道,“寫個悲劇。”還是讓人印象深刻過目不忘的那種。

    “想寫什麼就只管寫吧。”段雨茗倒也想的開,在郊外遇襲這一遭,雖是人為的策劃,但是保不齊下一次就是無妄的天災,他們又不可能蹲在家裡一輩子都不出門,“在書院裡愛念書就唸書,愛寫話本就寫話本,你說寫個悲劇,市面上大抵是不看好的,現在流行的話本多是大團圓的結局,但也保不齊讓人能印象深刻一些,引發討論之後讓更多的人來買。我今天回來的時候遇到花千樹的掌櫃,還問咱們寧風書局什麼時候出新的話本,說書娘子在她的店裡把胡十一郎的上下兩冊都講完了,很多客人叫好,她想讓說書娘子再講一些咱們書局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