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繾綣 作品

74、淹沒

    她卻害怕他看出這一點,遮掩了想法,又抬頭看他,依然在笑,“考慮一下嗎?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南煙賣掉的那副畫是你們共同創作,你卻執意不掛你的名字,這樣並不好,徐宙也,你很有才華的。”

    “那是你們的作品,你的才華也需要肯定的。”

    “你總是方方面面為她著想,但是,在我看來她好像並不……”

    “——我要走了。”徐宙也打斷了她,不知是因為不想再聽,還是過於堅定。

    他抿了抿唇,看著她:“對不起,我真的來不及了,她還在等我。”

    說完,他便好似心事難平地收回了目光。

    轉身朝馬路對面的停車坪去了。

    冷泠望著他背影。

    幾輛車在他和她之間呼嘯而過,他離她好像又遠了一些。

    .

    聖彼得堡國立醫院的事還未結束,uniheart就派了另一人前來。

    老晏的意思很明確了,讓懷禮飛倫敦。

    這事兒懷蓁也是不敢有意見的。懷蓁作為uniheart理事會目前最有話語權的人,其實背後還是受命於晏長安。

    計劃時間正好能趕上開庭,然而受寒流與冷空氣影響,延誤再延誤,懷禮落地,已經在庭審中了。

    他徑直去了準備慶功的餐廳等結束。

    此事重大,晏長安和懷蓁輪番發來消息詢問他庭審情況,他卻坐在餐廳樓下的咖啡廳,一邊處理著手下的工作。

    時不時望著窗外廣場。

    像是一場不合年歲的叛逆。

    倫敦下過凍雨,地面潮滑,過路都要小心翼翼。

    身形纖細的女畫家坐在路邊為來往的遊人畫肖像,一頭棕紅色的頭髮垂到腰際。

    側過的臉是一張十分陌生的異國面容。

    漂亮是漂亮的。

    懷禮

    視線停頓片刻。

    又收回。

    手下又敲了會兒字,回覆一封郵件。

    再抬頭,鴿群飛掠,那女人就不在了。

    他按了按太陽穴,手機響起。

    “喂。”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晏語柔聲色喜悅,顯然結果不錯。

    懷禮望出窗,毫無情緒地輕笑一聲。

    點上煙。

    嗓音十分倦淡,“你還知道什麼了?”

    “我還知道,你不會再聯繫她,”晏語柔說著,有點好笑,“你今天一直沒到,我還以為你去找她了呢,畢竟去俄羅斯都能為了人家晚飛一天。”

    懷禮徐徐吐煙氣,“比起這個,我比較想看你敗訴。”

    “是嗎,現在難道不是你輸了嗎。”

    懷禮就只是淡淡地笑。

    晏語柔心中有快意。

    不論如何,或多或少,他也許被傷到了。

    於是她又戲謔地說:“你知道她有多缺錢嗎,我說60萬,她就肯跟你上床了,我找我北京的朋友私下調查過她,她欠了一屁股的債,需要這筆錢還呢。”

    懷禮冷笑,“你給她錢了?”

    “為什麼不給?”晏語柔好似有十萬分的底氣,“之前都說好了啊,睡你一個半月,給她解決她的大煩惱,她何樂不為?”

    其實晏語柔至今都還未聯繫南煙。

    光想起她隱瞞她和懷禮一早認識,她就恨的牙癢癢了。

    難道她還要去問一句:

    這60萬你還要不要了嗎?

    “哦這樣,”懷禮應了聲。依然沒什麼情緒似的。

    晏語柔聽他這一如既往雲淡風輕的口氣,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得意了。

    他到底在意嗎?

    雙方好似被沉默淹沒。

    他沉默著。

    她也是。

    又是漫長的拉鋸。

    晏語柔牽了牽唇,又諷笑著:“懷禮,你現在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吧?你們那麼早認識了,你居然都不知道,那筆錢我……”

    “——我自己會去問她,”懷禮淡聲地打斷她,“不用你多說。”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

    本文就是兩條線。

    1破鏡重圓

    2浪子回頭

    後續應該都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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