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省吾 作品

第四十七章 密信

    謝徵說罷這一番話,沈文和已是滿臉驚訝之色,他緊蹙眉頭,既是不解又是無奈,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德音兄才思過人,舉世無雙,就該入仕報效朝廷,豈可屈居於此!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像你這樣…這樣無慾無求?德音兄,你可不能這樣安於現狀啊!”他原想說謝徵不思進取,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換了一詞,總歸委婉些了。

    “謝某不才,沈侍郎高看了,”謝徵言語間頗是冷淡,說完也轉過身背朝著沈文和,她的意思,已很明顯就是要請他走了。

    沈文和自也識趣,略顯慍怒的說:“既然德音兄不願入仕,那爾聃便也不強求了,告辭!”謝徵曾救他性命,在他心裡,謝徵可謂是他的再生父母,他如今倒也不是真的憤恨她,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送走了沈文和,謝徵當即就趕去桓陵的書房尋人,書房的門敞著,謝徵走到門外,就看桓陵正站在窗前,負手而立,他雖背朝著謝徵,卻也知是她來了,冷冰冰的問:“沈文和走了?”

    謝徵抬腳跨進門,只回:“走了。”

    “你答應他了?”桓陵望向窗外,眉目中皆是擔憂,謝徵不緊不慢的走到他身後,伸出右手,食指在他背在身後的手心裡畫起了圈,說道:“我的命是縣侯救的,如此冒險之事,我豈會隨便答應,”輕聲細語,顯得極是軟糯溫柔。

    桓陵愣了,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徵忽又抱住他的腰,而後靠在他的背上,桓陵身子一顫,只聽謝徵嬌媚的說道:“不要同他置氣了,不值得。”

    “你…你怎麼了?”桓陵怔怔道:“何故與我這般?”

    “縣侯方才不是還與沈文和說,你我是兄弟?既是兄弟,還怕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謝徵撒嬌似的調戲了一番。

    桓陵像被定住了一番,一動也不動,更是不知該說什麼,謝徵忽又道:“縣侯不說話,莫非我們不是兄弟?倘若我們不是兄弟,便該顧忌些男女之事了。”

    她說完,當即就鬆了手,轉身就往屋外走去,桓陵似乎意猶未盡,回頭看向門外,見謝徵已離開,總算露出了差點就止不住的笑容,此時曾瓊林進來上茶,一見他便詫異的問:“縣侯耳根子怎麼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