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第53章 全運會(5)





許鶴莫名覺得這個語氣有那麼一點不太對勁,他仔細思忖,感覺可能是多想了。




他十分陳懇地說:“我沒有偷練發球,大家練多少我就練多少,剛才那個壓線球完全就是運氣好,我拋球拋高了,所以想著能不能調整一下,至少要讓球落在界內,然後就那樣了。”




徐天陽哼了一聲,“那第二個?”




“第二個也是拋高了……但是第二個按理來說應該是要出界的,誰能想到那個自由人竟然接了。”許鶴百口莫辯,“他不接的話那球肯定出界。”




一直坐在下面看的王一民忽然啊了一聲,恍然大悟,“小許隊,你是想搞心理戰術對不對?你第一球看似出界實則壓線,對面的自由人判斷錯誤沒有接,本身就已經很有心理壓力了,所以你第二球就打了一個稍微明顯一點的出界球!對面的自由人經過第一次失誤肯定不會在隨意判斷,所以寧可接起來也不會讓它落地!”




蔣壯若有所思,“但是接起來的球卻沒能得分,所以sh男排所有隊員的心理壓力會在這時到達一個頂峰。”




許鶴:……




不是這樣,我真的只是失誤!




沒有偷偷練!




沒、有、偷、偷、練!




徐天陽摸著下巴喃喃,“確實像許鶴能做出來的事兒,傅應飛你覺得呢?”




許鶴目光灼灼地瞪著傅應飛,大有他敢點頭就立刻打擊報復的架勢。




傅應飛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敢點頭,也不想昧著良心搖頭,於是把頭往邊上一偏,假裝啥也不知道。




許鶴氣得鼓起腮幫。




哨聲響起,暫停結束。




許鶴路過傅應飛的時候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什麼人啊,這都不信,說了是失誤!




咀!




裁判示意許鶴再次發球。




許鶴心中有氣,發球的時候也根本不過腦子。




本來今天的手感就不好,不過腦子就更加離譜。




他伸手一拋,手掌砸在排球的右側面。




砰地一聲,排球帶著強烈地旋轉撞上球網。




帶著強烈旋轉的球就算撞上了球網也保持著極為良好地平衡,它沒有立刻掉下來,而是在排球網上溜了一段。




從中間偏左的地方朝著傅應飛的方向走了幾十釐米,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啪嘰一歪。




掉在了傅應飛的頭上。




許鶴:……




噗!




“不、哈哈、不好意思。”




傅應飛手裡捧著掉在頭上後落下來的球,沒從許鶴的嘴裡聽出半點不好意思。




陳明樂看愣了,呆了呆,忽然捂住嘴。笑聲從他的手掌和臉的縫隙裡溜出來,因為捂得太緊,所以陳明樂笑出了放屁的聲音。




這笑聲彷彿打開了場上的某種開關,裁判咧了咧嘴,吹了兩次哨子都沒吹成功。




笑聲從哨子的孔洞裡“咀咀咀咀”地跑出去。




這更好笑了。




sh男排想笑又不太敢,j省這邊陳明樂已經趴在地上笑得捂肚子了。




裁判把哨子從嘴裡□□,抿著唇憋了憋。




呵,他可是專業裁判,無論再好笑都不會笑!




“咀!”




裁判用力吹響哨子,示意許鶴髮球失誤,這一分歸sh男排。




場上一時間充斥著快活的空氣。




l省體育頻道的解說沒有忍住,他邊笑邊說:“這一幕應該可以收錄進年度男排小品。”




排協的非官方視頻號有時候會整活,其中就包括了“年度男排小品”和“年度女排小品”。




去年的小品種最好笑的莫過於有位女排運動員在發球的時候扔得太高,跳起來之後沒能打到球,結果人一落地,球砸到了自己腦袋上。




關鍵是這位可愛的運動員還不止貢獻了一個片段,她還有用腳把球提過網後自己也從網下滾到對方球場的視頻片段,為觀眾們帶去了很多歡樂。




當然,她本人在視頻中也笑得非常開心就是了。




這些小品一般也就只會出現在全運會或者地方級的比賽上,因為華國的排球十分注重成績,所以在大型比賽上一般無法擁有像別的國家一樣的比賽氛圍。




熱愛排球的觀眾和解說倒覺得能“產生排球小品”的比賽挺好的,運動員打得很開心,他們觀眾看得也很開心。




排球這項運動無論失誤還是得分都要開開心心才好。




徐天陽叫了暫停。




他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留個60秒讓已經快喘不過氣的陳明樂笑完。




結果j省這邊一暫停,sh男排和j省的休息區紛紛爆發出暢快的笑聲。




連平常十分冷淡地傅應飛都露出了一點笑意。




許鶴伸手摸了摸傅應飛的腦袋,“蠻好,還是隆起來的。”




王一民嘖了一聲,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剛剛那球要是他打的,他馬上就得捱罵。




還得是小許隊啊,小許隊快快欺負傅應飛!欺負他!給他們報仇!




傅應飛不知道王一民在想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有點擔心許鶴,“你今天真的手感不好?”




許鶴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大拇指扣住小拇指,發誓:“我現在已經好了,感覺可以帶你連得五分。”




傅應飛不信,就許鶴的記仇程度,這一局他不把球傳給自己都有可能。




許鶴板著臉,會讀心似的,“信則有不信則無。”




傅應飛:“……信。”




徐天陽翻了個白眼,感覺在傅應飛身上看見了面對柏函的自己,“都笑夠了吧?有沒有笑累的?”




陳明樂連連擺手,“我,我臉有點酸。”




徐天陽:“怎麼地?你是用臉打球?”




陳明樂縮回手:“那倒不是。”




“行,笑夠了就上去打。”徐天陽看了一眼打出‘驚天好球’的許鶴,“我不希望過年的時候在‘年度男排小品’裡看見你兩次,那未免有點太多了。”




許鶴沉痛點頭。




“注意一下對面那個二傳,他的傳球水平很高,進了國家隊集訓營,不出意外,應該是下一個週期的國家隊二傳,你多觀察,找找破綻。”




徐天陽頓了頓,伸手去拍許鶴的肩膀,“雖然他比你大了6歲,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可以贏,畢竟我們這邊沒有比你更好的二傳了,輸了大不了回家。”




許鶴哪兒聽得了這種話,“徐老師,我還要帶隊友們吃醬大肘子,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