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第82章 u18(4)
許鶴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踝,確保關鍵部位的預熱,以免在賽場上受傷。
休息了一局,他的體力恢復的並不多,連續的大力跳發應該是不能用了。
隊友們普遍已經經歷過了3-4局的對抗,體力也已經見底,大力扣球顯然也不能頻繁使用。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靠著耍心眼子過過日子了。
局間休息結束,許鶴和隊友一起上場。
兩邊的氣氛劍拔弩張,就連場邊的觀眾也前所未有的興奮起來。
華-國來追比賽的人不是特別多,現場大概只有500名左右的華-國觀眾,他們揮舞著手裡紅色的小旗子,奮力和哈薩克斯坦上千的球迷比嗓子。
有節奏的加油聲從他們的口中竄出來,帶著一腔熱血充斥在球場上。
許鶴一時間說不清心裡什麼感受,眼眶有些熱。猶記得第一次出國打洲際賽事的時候,場邊一個華-國觀眾都沒有,再到後來的一小片,二三十個海外留學生,再到現在的500多人。
排球賽的票並不是很貴,但是卻很少有人願意跟進。
現在的這500人,是他們一點一點掙出來的。
這裡面有楚錦巖的功勞,有徐天陽的、有傅應飛的,也有他的努力,甚至有李華的、還有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幕後人員。
所有從事排球事業的人紛紛都為再次撐起賽場出了一點力。
誰能辜負這些人呢?
許鶴站在底線,拋起排球,給哈薩克斯坦送出了一個跳飄球。
跳飄球之所以帶了一個飄字,是因為它時常會過網急墜,路線飄忽。
國際賽場上應對跳飄球早就出現了針對性的訓練,這種球對於專業的運動員來說並不是十分難接。
但許鶴知道跳飄球在後世最主要的作用並不是讓人接不起來,而是“發球找人”。
所謂發球找人,就是在發球時盯著對方接球薄弱的隊員發球,針對其接發球薄弱的特點進行得分。
哈薩克斯坦的的隊員勉強接起這球,但因為一傳條件不好,對之後的二傳和進攻都造成了影響。
哈薩克斯坦接應扣過來的球被劉青風攔死。
劉青風大喝,“好!”
隊員們聚在一起,互相拍了拍。
許鶴再次發球,跳飄球本來就是耍心機必備技能,用習慣了簡直如魚得水。
他在每一分都十分珍貴的第五局連拿3分,用3:0的開局給在場的華-國人都
打了一針雞血。
觀眾們紛紛站起身,一手揮著小紅旗,一手拿著小橫幅和鼓掌搖搖樂,連嗓子帶裝備一桶輸出,愣是用毫無章法的加油把對面坐著的哈薩克斯坦球迷給幹懵了。
華-國球隊帶著他們小隊長拿來的3:0開局,一路高歌猛進唱到十分,哈薩克斯坦拼了老命在追,硬是沒能讓這個分差縮短。
10:7,鮮紅的比分在點擊記分牌上亮起。
哈薩克斯坦教練叫了暫停。
許鶴和隊友們白得一休息機會,紛紛回到場邊,喝水的喝水,吃果凍的吃果凍。許鶴嘴裡的果凍還沒嚥下去,就聽到了暫停結束的哨聲。
他嘴一抹,頭也不回得往賽場上衝。
哈薩克斯坦又換上了第四局出現過的發球員。
這個年輕的球員明顯比在第四局的時候狀態更好了,他體力極其充沛,直接用大力跳發連追三分。
10:10追平。
場上的緊張氛圍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
第四球,哈薩克斯坦發球員的球被陳明昊接起,他被髮球衝得狼狽倒地。
“歪了歪了!”
“補補補!”
“我來我來!”
“焯!過去了!”
排球飛往哈薩克斯坦場地的界外。
在排球未進入對方場地時,這一球就不能算是哈薩克斯坦的球。
而哈薩克斯坦明顯不可能去碰這個註定會出界的死球,所以他們還有機會!
許鶴腳下發力,繞過總裁判,衝向站在哈薩克斯坦的二裁,接著在排球即將落下的位置一個急停轉身,微微後仰身體彎腰,利用強大的腰腹部核心力量穩住了姿勢,接著對著已經壓著邊線跳起的傅應飛用力傳出了手中的球。
快球!
總裁判覺得腦門一涼。
咚地一聲,這顆球落在了許鶴身邊,哈薩克斯坦的場地之內。
對方的自由人迪米特里·麥奇維爾用一種十分震驚地目光看向差點跑到他們場地來的許鶴。
這也能傳快球?
因為球和許鶴均沒有進入哈薩克斯坦的場地,所以這樣的操作不算違規。
11:10。
搶分仍在進行。
無論是25分制的比賽還是15分制的比賽,一方必須領先另一方兩分才能被判定勝利。
所以他們的目標是甩開哈薩克斯坦兩分。
許鶴的體力本來就已經見底了,比分進行到13:12的時候開始出現了口呼吸的症狀。
他開始張嘴急促喘氣,進入了無氧狀態。
肺部供養不足讓他有點頭暈,但嗓子卻不癢。
小問題。
許鶴一邊分神計算自己的身體狀態,一邊對著對面被騙到的攔網來了一個假扣真傳。
哈薩克斯坦接應:“#@¥^&!”
哈薩克斯坦副攻:“****!”
傅應飛對著身前的空網進行扣球,成功將比分帶到14:12,來到賽點!
場邊的華-國觀眾異口同聲:“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聽得徐天陽都在腦子裡情不自禁地喊起來。
許鶴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他叉著腰挺直脊背,仰起脖子,張開嘴,鼻子和嘴巴一起呼吸。
徐天陽站起來申請暫停。
這是華-國最後一次暫停,沒有人覺得給許鶴休息有什麼不對。
再說場上的所有隊員都已經很累了,大家都需要一個喘息的機會。
徐天陽站起來,把自己的座位讓給已經有點站不住的陳明昊,“最後一分,放輕鬆打,沒關係哈,你們表現得很好。”
許鶴嗦完了最喜歡的葡萄味能量果凍,帶著嘴裡摻著血腥氣得葡萄味站上場。
最後一球應該怎麼打?
給傅應飛?
不,傅應飛出場率高,且數據公開,對方的排球隊資金充沛,肯定有了華-國還沒普及的那套系統。
他們一定算出了華-國最後一球給傅應飛的幾率較大,所以最後一球不能給傅應飛,容易被攔。
那麼給劉青風和於明安?
也不行,劉青風打過的關鍵球也不少,肯定也在系統內。
陳明樂怎麼樣?
不好,他們有共同的出身球隊和省份,應該也在概率計算之內。
他自己打好像也不是很行。
許鶴一邊思考,一邊調整腳下步伐,精準找到落點,忽然對著陳明樂笑了一下。
陳明樂:什麼意思?
決勝球準備寵幸我了?
他條件反射地跳起,然後看到許鶴把球傳給了此時正站在後排中央的傅應飛。
那絕對不是一個擊球的好位置,但是卻是一個沒有人能想到,想到了也攔不住的球。
是從來都沒有在賽場上用過的後排快攻!
砰!
15:12,塵埃落定。
哈薩克斯坦的隊員們呆呆站在原地,他們的二傳衝到網前,對著轉身要走的許鶴用蹩腳的英文問:“那是那什麼?怎麼做到那麼精準的?你練了多久排球?”
許鶴笑了笑,“我從小打。”
傅應飛:……
誰小時候玩了幾天就不想玩了我不說。
隊友們簇擁起傅應飛和許鶴,歡笑著擁成一團:“金牌!”
場邊,胖胖的意大利教練發揮了身材優勢,和經理人一起擋在了入口。
擋住了德國教練的路。
正準備衝過去認識徐天陽的德國人:???
意大利胖胖說:“不好意思哈,等他們慶祝完我們再過去競價請外援,到時候憑本事說話,你不要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