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第89章 什麼叫排壇騙術大師啊





他十分努力地轉過頭,看向加里波第,咬著溫度計發出了含糊的疑問:“我好像很健康。”




加里波第語重心長,“我們這個叫做防患於未然,再說了我們和徐教練那邊籤的合同上寫明瞭要天天發你的身體報告。”




許鶴再次含含糊糊道:“我也沒有那麼脆弱。”




加里波第露出了“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身體沒數”的表情。




在泰國的時候他差點被突然發病的許鶴嚇死,他也是第一次見有運動員能咳個嗽都把自己咳厥過去,實屬大開眼界。




“乖一點,成熟的小孩子不會怕醫生。”




許鶴:……




他不是那個意思,也沒有害怕!




算了,這種“溫度計來張口,血壓探測氣來伸手”的生活也蠻爽的,意大利的醫生沒有腱子肉,白大褂的袖子挽起來之後也沒有青筋,看上去非常溫和。




這樣的檢查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有些話當著柏醫生的面他不敢說,但柏醫生確實是帶給他了一點心理陰影。




畢竟不是每個隊醫都有機會再他發高燒的時候一針紮在他的屁-股蛋上。




許鶴嘴裡的溫度計發出了滴地一聲,坐在隔壁的羅馬教練科倫坡揣著肚子晃晃悠悠走過來,伸著脖子打探,“這是怎麼了?”




加里波第笑眯眯,“檢查身體,我們小二傳還在生長期,上場時間不能很長,不然這局比賽……”




科倫坡的表情扭曲一瞬,但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哈哈哈,你們這個小二傳來了多久啦?”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加里波第不急不緩地打著太極。




許鶴總算知道加里波第的精明是從哪裡練出來的了,有這麼會刺探的對家,不精明點確實不太行。




胳膊上的血壓探測器逐漸收緊,許鶴耳邊響起醫生的告誡,“不要憋氣,握緊拳。”




他連忙將因為看戲而微微鬆開的拳頭再次握緊,檢查很快結束,各項數據都很正常,加里波第滿意地將報告單拍下發給徐天陽之後才看向欲言又止的老對手科倫坡,“你還有什麼事?”




科倫坡轉身就坐到了許鶴的另一邊,“你不是才來一天嗎?怎麼能把他們的手勢信號背得那麼清楚?”




“就是用碎片時間多看看。”許鶴淡聲道。




加里波第:……




科倫坡:……




什麼碎片時間?哪兒有碎片時間?訓練結束之後還有碎片時間?




加班犯法的意大利人不太理解。




科倫坡沉默著站起來,重新站到了加里波第面前,神思恍惚地問:“我是不是不懂二傳。”




加里波第技高一籌,表情深沉,“不,你不懂華-國學霸。”




第二局,米蘭銀行俱樂部靠著許鶴帶領他們建立起來的前期優勢,一路順風順水地打到了最後。




羅馬銀行娛樂部在克里斯上場之後雖然追回了一點分數,但是始終離翻盤還有一些距離。




米蘭銀行連下兩城,局間休息的時候雷歐拉起許鶴的手行了一個超響亮的吻手禮。




“你一定是勝利女神送給我們的禮物吧!有了你之後克里斯的傳球都進步了!”




許鶴抽了抽手指,沒抽回來。




雷歐相當有分寸,吻手禮親在了他自己的大拇指上,半點沒有沾到他的手指,但許鶴還是有點不習慣意大利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他乾笑一聲,“排球是團隊運動,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行,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雷歐眯著眼睛笑,還想再拉著許鶴說幾句話,傅應飛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字一頓道:“他有點不太喜歡這樣,我們華-國沒有這種……禮儀。”




傅應飛!




你太可愛了!




你的情商低,你的直言不諱都是可愛之處!




許鶴眼巴巴看了看傅應飛,轉而看向雷歐,嘿嘿一笑,“我確實不太習慣這樣。”




雷歐趕忙鬆手,“抱歉抱歉。”




許鶴鬆了一口氣,抽回手在褲縫上磨了磨。




有了這一遭,他也顧不上什麼“清心寡慾”心動,主動坐到傅應飛旁邊,將水壺緊緊抱在懷裡,生怕有別的意大利人竄過來熱情輸出。




好在不是所有人都和雷歐一樣,雷歐走了之後被坐在另一邊的安東尼抓住,這位自由人掩住嘴唇對著雷歐說了點什麼。




距離太遠,聲音又小,嘴還被遮住了。




許鶴一時間什麼都沒聽清,只能看到雷歐在聽完了安東尼的話後滿臉震驚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跟他視線對上之後條件反射地一移,落在了傅應飛的身上,接著抱著手臂連連點頭,一臉原來如此、怪不得、安東尼說得有道理的表情。




許鶴腦袋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莫名就想到了那天安東尼看過傅應飛手機之後的表情。




雷歐現在的表情可以說和那時候的安東尼如出一撤。




所以傅應飛的手機裡到底有什麼?




許鶴想著,伸手摸了摸自己褲子口袋裡的手機,思忖半晌,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問。




“傅應飛,你昨天給安東尼看了什麼?”




傅應飛沒反應過來:“什麼?”




“就是你說自己不會下載app,把手機遞給安東尼的時候他看到了什麼?”許鶴前傾身體,儘可能多的觀察傅應飛的表情。




傅應飛的耳朵越來越紅,甚至有點點充血透明的趨勢。




他輕咳一聲,“沒、沒什麼。”




“不可能!他那麼驚訝。”許鶴活靈活現地學著安東尼的模樣瞪大眼睛,篤定,“肯定看到了什麼。你手機裡難道有什麼特別有趣的東西嗎?”




傅應飛握著拳,抵在木質的長椅上,“以後再給你看。”




那就是他能知道的事情了,許鶴若有所思,繼續試探,“現在不能看?為什麼?安東尼好像告訴雷歐了。”




“沒事,他不要告訴你就可以了。”傅應飛道。




許鶴:?




什麼意思?




所以其實是別人能知道但是他不行?




傅應飛察覺到許鶴愈發鼓起地面頰,起身從包裡掏出一罐牛奶,插好管子塞過去,“喝吧。”




許鶴:……




你怎麼這麼熟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