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第111章 勁敵





許鶴:……




邊哭邊暴揍對面嗎?




他已經能腦補出陳明樂遇到霸凌之後一邊哭一邊揍人的樣子了。




強壯、無助、爆哭、但能打。




“32分很多了,挺好的。”許鶴乾巴巴道。




陳明樂樂不思蜀,半晌才顛顛兒問:“傅隊呢?怎麼樣。”




許鶴拽著鏡頭一晃,把身邊的人拍進去,“這兒,也不錯。我們後天就要打意超決賽了,你那邊賽程怎麼樣?”




“我是一個月之後打日聯(日本職業聯賽)的決賽。嘿嘿,再不濟也有個銀牌拿拿。立本二傳挺厲害,不過到位率沒有你這麼高,他把挑戰你作為畢生目標,我覺得這個目標有點高,正在勸他放棄。”




陳明樂還未聊盡興,宿舍裡的燈就吧嗒一關,“what's up!斷電斷網了!我得睡覺去,許隊拜拜!”




許鶴看著黑掉的屏幕滿腦子問號。




陳明樂讀得莫非是什麼勞改學校?十點半還得熄燈斷網!




他嘆息道:“還好我當初沒打算去立本,十一點半就熄燈的話還怎麼做作業?”




傅應飛:……




你擔心的竟然是這個?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很快便到達了米蘭基地。




許鶴下車之後抻了個懶腰,屏著氣道:“吃飯的時候研究一下這個攻手的突破點吧?我去買點羊肉,晚上燒燒鐵板羊肉串吃。”




無所不能的傅應飛簡直宛如一個萬能點菜機,和他住在一起永遠都不需要吃難吃的自制雞蛋餅。




晚飯非常好吃,可惜亞伯拉罕漢的比賽錄像不多。他在美國時期比賽的錄像大多時間久遠,比較模糊,不具備什麼參考性。




兩人找了半天也只找到有羅馬和那不勒斯這一場,只能將其投放到電視機屏幕上反覆觀看。




亞伯拉罕漢的體重高,滯空能力不好,所以在空中扣球時大多以快準狠的大力重扣為主,基本不會等到了半空再進行扣球落點的決策。




因為他在空中停留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這代表亞伯拉罕的球商比較高,思考的前置性強,腦子轉速快。




對自己的實力較為自信,力量極強,強到他認為就算有攔網也能用扣球力量衝開,重重扣在地上。




這種自信在比賽時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帶給對手一定壓力。




許鶴一邊吃香噴噴的鐵板羊肉,一邊看向屏幕中亞伯拉罕漢的動作。




這位新接應在起跳的時候好像有點違和,但具體是哪裡讓人感覺不適卻又說不上來。




看著看著,許鶴嘴裡的羊肉也不嚼了,手裡的串串也不擼了,直愣愣地看著亞伯拉罕漢起跳、扣球、落地,再起跳、扣球,再落地,愣是沒看出什麼所以然。




他舉著自己的羊肉串站起身,邊啃邊模擬著亞伯拉罕的起跳步法走了幾步。




這人喜歡弧形助跑起跳,這種起跳方式通常是跳不高或者想要跳得更高的人才會使用。




弧形助跑的距離一般比直線距離長。




而助跑距離更長,也可以讓人蓄力更多,跳的更高。




可根據亞伯拉罕漢扣球時的揮手高度計算,他弧形助跑起跳高度明顯比直線衝跳高度低了2-3釐米,是背離弧形助跑原本目的的無用功。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要去跑弧形?




難道是因為弧形好看?




許鶴再次模擬著亞伯拉罕漢的腳步小幅度跑了一下,差點把串串上最大的羊肉跑掉了。




他連忙將肉一葫蘆擼進嘴裡,大口嚥下去,坐回桌前冥思苦想。




直播錄像上的特寫並不全面,看不清楚亞伯拉罕漢所有的動作以及扣球之前的細微表情。




或許得等後天在場上直面亞伯拉罕漢的時候才能知道對方這樣做的用意。




但那樣……似乎有些太晚了。




“錄像上看不出清楚亞伯拉罕漢的所有動作。”




傅應飛按下暫停鍵,“羅馬全隊的手勢交流都很少,他們似乎有一套自己獨有的暗號方式,但是上一次他們來我們這裡打友誼賽的時候還不是這樣。”




“是的。”許鶴舉起一串燒到有點焦香的荷蘭豆,嘆了口氣 。




“我猜大概是亞伯拉罕漢從美國帶來的一套東西,然後羅馬銀行俱樂部改了點新東西之後又放上去用。”




“羅馬人真不厚道,欺騙善良純粹的米蘭人。我覺得加里波第今天一定會打電話罵羅馬銀行俱樂部教練的。”




說實話,從初中重新踏上球場的那一刻起,他還從未像現在一樣對勝利沒有把握過。




亞伯拉罕漢實在太強,帶著全新的技術出現在了球場上,像一個完全未知的謎團。




他宛如突然被投入池塘的巨石,神秘而沉重。




“一直贏也沒意思。”許鶴喃喃著看想傅應飛,“偶爾找點刺-激也不錯。”




傅應飛側頭問,“輸了怎麼辦?加里波第還把我們合同加到了62萬。”




“輸了的事情輸了再說。”許鶴站起身,將餐桌上已經吃完的餐盤全部端起來放進水槽,“況且我不覺得我們現在不值62萬,加里波第當初續約絕對佔了便宜,否則他不會答應得那麼快。”




傅應飛連忙擠進廚房,“我來洗。”




雖然他們現在很有錢,但是他真的不想買新碗。




吃完了飯,兩人擠在一起清理了堆積如山的作業。




次日早晨。




許鶴和傅應飛帶著筆記本前往米蘭俱樂部的戰術分析教室。




這裡有米蘭俱樂部最厲害的戰術教練和數據分析師,他們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天,都會在這裡制定針對對手的戰術。




現在,諸位精英的眼睛下面都掛著大大的黑眼圈。




人來齊後,加里波第虛弱地說:“好了,大家都到了,經過一個晚上的研究,我們想出了效率最高的一套戰術。”




胖胖教練癱在講座椅上,宛如一塊融化的巨型泡芙。




他操著一口有氣無力的意大利語道:“我們得直接放棄第一局。”




許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