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第125章 技術暫停和請求暫停



華國電視臺特意為這場比賽配備了兩個解說。




誰都知道這次的比賽將決定華國男排在巴西奧運會能走多遠。




排協不敢怠慢, 為兩位解說買了機票,帶著一隊攝像和記者直接殺到了巴西。




“大家好,我是解說李華, 本次解說為現場解說。”




“我是解說吳寧。”




吳寧女士長著一張十分中性的臉,髮型充滿了日系少年感,十分時髦。




她穿著一套體面的運動服,紅底白字, 左邊寫著華, 右邊寫著國,和賽場邊身著正裝的記者和解說們不能說是不太搭配,只能說是格格不入。




李華儘量不去看吳寧嚴肅的臉, 免得不小心笑出聲。




男排是網絡直播,觀眾體量沒有女排大,但是氛圍絕對比女排那邊輕鬆一些。




“現在正在進行的是猜硬幣拿球權環節, 徐教練正在和巴西教練拉法·格非博弈。”




李華翻了翻手裡的筆記本,“據統計, 自小組賽以來,徐教練一共只猜到過一次發球權, 如果巴西奧運會有‘最倒黴教練’這個獎項,那麼一定會被頒給徐天陽。”




“還不如給許鶴抽內(呢)。”吳寧操著一口東北大碴子口音道。




李華:“啊哈哈哈,說的沒錯。但是從規則上來看, 奧運會的球權基本上必須是教練抽才行。”
















徐天陽走到隊員們面前搓了把臉, “第一局球權是巴西的。”




許鶴點頭, 沒像平常一樣插科打諢緩解隊友的緊張心情。




所有人都像一張繃緊的弓。




徐天陽抖了抖手中的a4紙, “網前熱身的時候巴西隊一定會挑釁。我們的壓力肯定會很大,現場的觀眾也會根據對方的指揮對我們施壓。大家不要理,抓緊時間適應場地,做好熱身,千萬不要被分散注意力。分散注意力就中了奸計,明白嗎?”




“明白。”隊員們紛紛點頭。




許鶴欲要轉身上場。




“許鶴。”徐天陽叫住他,抓住他的手搓了搓,“二傳的手不能冷,搓搓。”




溫暖從掌心傳來,許鶴情不自禁揚起笑容,剛要說什麼,餘光就掃見了徐教練口袋裡支稜出來的暖手寶。




教練的手也冷,悄悄把手捂熱了再來給他捂。




真是一生要強的徐教練。




許鶴眨了眨眼,直接點破,“謝謝徐教練和教練的暖寶寶。”說完,抽手上場。




徐天陽愣了愣,垂頭一看,發現了露餡的暖手寶,頓時哭笑不得,“這小屁孩,皮一下就不緊張了?”




華國排球論壇男排首頁直播間。




站在場邊的吳寧道:“許鶴這位選手在網前熱身中展現出了強大的心理素質。”




她棒讀完這句十分官方的話,立刻繃不住了,“不是……他之前能喊這麼大聲嗎?”




因為本次為現場收音,所以直播時賽場氛圍十分濃厚。球迷的嘶吼聲,挑釁的英語,巴西球員在網前進行挑釁扣球時鼓起的肱二頭肌和狠狠揮手是發出的喊聲,以及華國隊少年們網前熱身時發出的嚷嚷聲都會收錄進解說和錄像的收音裡。




現場雜七雜八的聲音蜩螗羹沸,一股腦灌進腦子。




攝像和錄音設備可以使用降噪功能讓觀眾們看得稍微舒服一點,但是現場解說卻沒有這個待遇。




李華被吵得腦瓜子嗡嗡作響,“怪不得大家都說排球是世界上最吵鬧的運動。今天是我第一次來現場解說,希望不會是最後一次。”




































球迷在直播間說的話,一語成讖。




比賽一開始,華國就被打了0:4.




這還是華國隊第一次被被人用發球連削4分。




徐天陽不自覺把大拇指的指甲蓋兒塞進牙齒中間啃了啃。




李華和吳寧陷入無話可說的局面。




沒話說就硬說,這是解說的基本素養。




“本場奧運會,是我們時隔16年再次登上奧運舞臺,能走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近年來,我們的國家隊幾乎沒有與世界強國碰面的機會,與巴西隊交手的次數更是少得可憐,從現有數據來看,我們的男排與巴西隊共計交手5次,沒有一次獲勝。”




李華說完,下意識陷入了沉默,發現自己有些緊張,說出的話有些不合時宜。




收音設備中巴西球迷的聲音成了主體,他們猖狂的笑聲和歡呼聲被無限放大,衝進正在觀看比賽的每一位球迷的耳朵裡。




笑聲、歌聲、爵士小號的聲音、軍鼓的聲音、有節奏的巴西口號聲和球迷口中巴西隊員的名字,在這一刻無線放大,迴盪在每一個華國觀賽球迷的耳朵裡。




現場的華國球迷心急如焚地將手掌比在腮邊,企圖讓場上自家的隊員們聽到一點自己的聲音。




但他們自己都快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更別說距離觀眾席有一定距離的球員。




巴西人對排球和足球的熱愛似乎與生俱來。




吳寧意識到不能再讓直播間被“巴西的聲音”佔據了,他們必須主動出擊。




“想必大家已經體會到了奧運主場國的優勢,巴西熱愛排球的人都在這裡,一半在隔壁女排的場地,還有一半在男排的場地。”




“巴西隊四號位主攻手扣球得分……巴西隊二號位接應再次扣球得分。”李華看向球場上撐著膝蓋喘息的少年們,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