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第143章 他把園丁的花全嘎了





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根本不敢轉頭看向自己的父母。




雖然他確實想要父母來見證一切,得到祝福,但是現在這情況也、也太……




還不如不來呢!




傅應飛確實不會說話,但是花語會啊!




穩住,穩住,沉住氣。




許鶴板著臉,“你——”




說了一個字以後,他發現自己聲音有些發顫,於是輕咳一聲,若無其事道:“你再說一遍。”




他不害羞的時候可以讓傅應飛跳到最後一步,但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這時候讓步就輸了!他怎麼能輸!




傅應飛挑了下眉,伸手握住許鶴微微發顫的手指,連貫而清晰地說:“我在情竇初開的青春裡真心思念你,喜歡你。你的陪伴讓我感動,愛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對你的愛真誠不變,忠貞不渝,我愛你。”




“現在。”傅應飛頓了頓,抬手抽出剛才摸過的哪隻粉色薔薇,“我對你發誓。”




許鶴心如擂鼓。




“我愛你的一切,哪怕你不傳給我球。”




許鶴:?




“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傅應飛的眼神溫柔至極,“相信你的所有判斷,哪怕你曾騙我塞到嘴裡的酸橘子是甜的。”




許鶴緩緩向後退了一小步,但傅應飛一手抓著他的手腕,一隻手舉著那隻可愛的粉色薔薇,一時間竟然讓人動彈不得。




要命了,表白就表白,翻舊賬幹什麼?再這樣以後酸橘子都給你吃!




傅應飛也說不下去了,一次性說出這麼多情話已經耗盡了積攢了將近20年的語言能力。




他深吸一口氣翻轉手腕,一隻銀色的戒指從花蕊裡掉進花束正上方。




許鶴:?




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剛才摸花的時候?




傅應飛喃喃:“我想與你共度一生。”




什麼人的表白語言如此質樸而有力,宛如利劍一般刺穿心臟?




原來是國家隊王牌接應傅應飛。




可以了,再說下去他會融化在父母面前。




許鶴一手端著花,一隻手抬上來,反問:“你就想嗎?”




傅應飛愣了一下,把餘芝蓉都看急了,傅應飛也算是在許家長大的,和餘芝蓉半個兒子差不多,兒子和兒子在一起有啥好猶豫的?她站在許雲偉身邊掐丈夫的手背肉,小聲唸叨:“帶啊!”




傅應飛手忙腳亂撿起自己倒在花上的戒指給許鶴帶上。




許鶴把話往傅應飛手裡一塞,“重死了,嘎這麼多,底下還放這麼多水。”




別人送多種鮮花的時候一樣放一朵就算了,這個人倒好,一種能整一簇。




許鶴一邊抱怨,一邊樂呵呵地去掏傅應飛的褲兜,“早想掏了。”




他從裡面摸出一個戒指盒,從裡面摳出另外一隻,帶在傅應飛的中指上,帶上了才發現。




“一模一樣啊?”




傅應飛抱著自己送出去之後又抱回來的花,老實點頭,“對,我想著如果你爸媽同意我們在一起,這個就算訂婚戒指,如果不同意,那這個就算情侶對戒。反正結婚的時候還要再訂的。”




許明誠:?




小應飛竟然還有兩手準備?




許雲偉抬起發青的手背抹眼淚,“爸爸祝你們幸福。”




看樣子以後被掐手背的人應該不是自己兒子,其他不重要,被愛人掐手背實在太痛了。




餘芝蓉樂呵呵地,“白撿一兒子,嘿嘿,老許,走,回公司加班去。”




“那我就不去了吧?”許明誠指了指自己,“這裡有客房呢。我在這裡睡。”




他要看著傅應飛,決不能讓這人動自己弟弟一下!




餘芝蓉抬手就把許明誠拉起來了,小小的個子,大大的能量。




餘芝蓉在離開之前,笑著對許鶴道:“鶴鶴,你們四天之後還有比賽吧?最好還是再等等哦。”




許鶴被看得面紅耳赤,“知道了。”




厚重的防盜門在面前哐當合上。




傅應飛看著許鶴,許鶴看著傅應飛,面面相覷了幾秒之後,忽然噗嗤一下相視而笑。




許鶴把手指上的戒指拔下來,“你肯定買了頸鍊,我們打排球不能帶戒指的,傳球也不舒服,把你買的頸鍊拿出來。”




“等一下。”傅應飛伸手在花束裡掏了掏,掏出倆紅封,“叔叔阿姨在的時候我沒說,害怕影響他們興致,這個……嗯……我爸媽比較傳統,這是他們給你的紅包。”




許鶴:?




他接過後一捏,薄薄兩張紙,順手一倒,兩張不同顏色的銀行卡從紅包裡滑出來。




什麼意思?




“傅叔叔和宋阿姨該不會是想說:給你500萬,離開我兒子吧?”許鶴有些忐忑地打趣。




他發現王一民的說話方式也有好處,至少在結果未知的情況下可以緩解內心的壓力。




傅應飛愣了,“不是,這是……這是……嗯……一般來說,現在是見家長時給的見面禮。但是我爸媽似乎各有各的生活,之後也不會回國,所以應該一次性全給了。”




許鶴哼笑一聲,抬手把銀行卡一卷,放到沙發上。




他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就傅應飛這個可以去玩自由搏擊的體格,躺下來之後肯定是他更吃虧。




錢肯定要收的,回頭得攢起來才行。




傅應飛轉手把花放到一邊,坐到許鶴身邊。




他是半點也忍不住了,十四歲以來的歲月花光了他所有的忍耐力。




定都定了,他抬手勾住許鶴的後腦,額頭緊緊貼住許鶴的。




許鶴感受到傅應飛的腦袋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們的呼吸逐漸交融,心跳漸漸趨於一致。




接著,就連視線也相互交纏起來。




傅應飛撫弄過鮮花的手帶著一種自然的香味,有一點腥,像是剛剛侵犯過花蕊的隱私。




啄吻似乎滿足不了慾望,許鶴伸手壓住傅應飛的肩膀,一手撐住沙發的椅背,接著強勢地回吻回去。




熾熱的空氣自沙發上升騰起來。




如果陳明昊在這裡,一定會和弟弟驚歎:確實像打架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