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獠 作品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邪神祭品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秦樓的聲音一下變得尖銳激烈,目光深深怨毒。釉

  秦義嗤笑:“真以為做了幾年十方城的執事官,你就是人人敬仰的秦樓了?

  即便你燒了那間青樓,找來了其他妓女的屍體來瞞天過海,可你依舊是梁婉香。

  不要忘了,是我給了你作為一個人的體面與尊嚴,我能將你送到老祖的身邊,將你送到他方佑的身邊,你身子給了也就給了。

  但不要忘了,你始終是我的人,心就莫要輕易許給了旁人,不然,我怕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秦樓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男人面上輕蔑的笑容,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又如何?你說得不錯,起初你將我送到十方城來時,我的確圖的是方佑這個人手中的權利與金錢。

  我不擇手段,我百般示好,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憑藉這我的頭腦與手段,我很快就成為了十方城最有權勢的人之一。釉

  即便方歌漁那個死丫頭再如何無法無天,作為先城主的女兒,她都只能冷眼旁觀我這個外室女在她的父親書房裡過夜。

  她那兩個哥哥對我更是恨之入骨,很好,世上恨我的男人何其至多,可我就偏愛他們兩個恨我恨得要死卻偏偏拿我沒有辦法的愚蠢樣子。”

  “很快,我終於確定了一件事秦,我愛方佑手裡的權利更甚於他這個人,聽到這裡,你是不是很吃驚?”

  秦樓吃吃的笑了起來,她慢條斯理地捋了捋自己凌亂的髮絲,目光嘲弄道:

  “像我這樣的女人,居然還能夠愛上一個人。儘管這份愛不多,微小到不論在灌溉多少水分,都無法再生長一分去撼動我對權利的喜愛,可即便是這樣,那份不多的‘愛’卻是真實存在的。”

  秦義面上勾起的唇角慢慢沉落了下去,那天生風流的濃眉逐漸呈八字下垂,讓那張臉慢慢透著一股詭異的喪氣,他嗓音幽幽地打斷了她的話:

  “梁婉香,你真的是……在找死啊。”釉

  秦樓卻宛若沒有聽到他那逐漸變得危險的語氣一般,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你方才說是你給了我為人的體面與尊嚴?不不不,我不管方佑待我是如何,但在十方城的日子,我才覺得我自己是個真正的人,而不是被你贈來贈去的物品。”

  秦樓目光含笑地看著秦義,道:“秦義,你從來都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若你是來帶我走的,根本就不會同我說這麼多廢話。

  所以啊,方佑他儘管將蠱令給了你,但他不過是給了你一個靠近我的權利。

  至於要不要跟你走,選擇權在我手上。”

  “他一直都給我選擇的權利。”

  “秦義,這才是生而為人的體面與尊嚴,懂了嗎?”釉

  秦義眯起眼睛:“真是不得不佩服方佑這個人啊,居然能夠將你這種女人馴化到這種程度。”

  秦樓眼底起了一絲倦意:“像你這樣天生優越的公子哥,又怎麼會懂我們這種生來低賤在泥裡的小人物的掙扎。

  在你眼中我不過是任由你取捨的賤草,可對於他而言,卻知曉即便是賤草,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價值。

  在他點破我身份的那個瞬間,我是絕望的,同時也是欣喜的,這也就意味著,他很早便知曉了我的身份,並且接受了不堪那一面全部的我。”

  “若非是我將事情做得太過惹他生氣,他依舊會當做什麼事都不知曉地繼續讓我留在十方城內,坐擁最大的權利與財富。”

  說到這裡,秦樓神情微黯:“我淪落自此,只怪我自己做事留了尾巴,受人把柄,但我……從來不怨他。”

  “不怨他?”秦義冷笑:“好一個不怨他,世間大凡最忌自我催眠腦補,我寧可你是個蠢笨愚昧之人,也不願你自作聰明的將自己投入到這種美好救贖的可笑故事裡。釉

  不過是小小的一點甜頭,就叫你身心具賠!梁婉香,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秦樓眼底藏著一絲疑惑。

  秦義對她素來都沒什麼好話,往日嫁在秦家時,比這更難聽羞辱的話他都說過,可‘失望’二字,卻是頭一回從他口中聽到。

  秦樓看著他,眼神疑惑道:“你在著急什麼啊?”

  儘管他壓抑得很好,但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似乎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心情就一直很糟糕著急。

  秦義臉色唰的陰了下來,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秦樓道:“你再問多少遍都是一樣的,我不會同你走的。”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