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 集結!

“我立刻前往侯府,接受君侯的指示!”

“有膽敢接近的意圖不明之人,先警示一聲,若仍敢靠近——格殺勿論!”幾乎完全相同的命令,從城內各個位置的曲陽新軍百夫長口中傳出。

訓練有素的新軍士卒則一邊飛快地穿戴甲冑、清點裝具,一邊齊刷刷怒吼起來:“君侯萬勝!”

……

昭雎府。

今日的昭雎府並沒有往常那樣熱鬧——熊午良黔驢技窮偃旗息鼓,眾老貴族們把心放在了肚子裡,自然也就來得沒以前那麼勤了。

真論與熊午良之間的深仇大恨,其實也不至於。

也就是被那廝詐取了些許浮財而已……咱們老貴族哪一個不是家大業大?貪一貪佔一佔,再苦一苦百姓,用不了幾十年就又都掙回來了,何必和那個不知羞的黃口小兒一般見識?

如果能安全整死熊午良,那麼大家當然很樂意——也讓後來人看看,妄圖在楚國變法的下場!

但是,熊午良手裡有兵有將,想整死他,肯定不容易。

就算最後把他整死了,咱們也是要付出代價滴。

至少,郢都方圓幾百裡內的老貴族們,都得被熊午良麾下的曲陽新軍和驍騎軍給揚了。

哎!

這麼一想,真是沒必要阿。

也罷。

只要那廝不要動歪心思搞什麼集權變法,咱們也懶得和他冒險魚死網破。

所以今日,在昭雎府上僅有一位貴客——國老景充!

和其他的老貴族不同……景充與熊午良之間,堪稱是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

遙想彼時,被熊午良潑得一盆冷水……景充是何等羞憤交加……再加上當時的天氣……差點兒要了景充的一條老命。

此仇不報,非君子也!

而昭雎,也恨不得整死熊午良而後快!

嫡長子昭鼠、嫡孫昭孔,都折在了熊午良手裡。

當年奪青銅軺車之恨,還歷歷在目。

當著滿朝公卿的面羞辱昭氏的故事,也發生過不下十次。

如此仇恨,豈能因為熊午良的偃旗息鼓而抹平?

昭雎和景充一樣——一日不整死熊午良,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腰痠背痛腿抽筋兒!

此刻,二人正在密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