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兔子君 作品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你呆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日萬第二天)

 回過頭,酸與猙獰的雙瞳中閃過一抹溫柔跟悲痛:“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安穩的待著,含飴弄孫,在這角落裡乖乖等你結束崑崙任職,但這該死的命不放過我! 

 山谷毀了,兒女子孫全都沒了,千百年的努力付諸焦土,它們也由我親口吞下,現在都已經消化了,消化了啊!你讓我怎麼心安理得的躲起來? 

 怎麼能苟活!” 

 轉過頭,酸與再次恢復了那幅瘋狂暴虐的樣子:“我經歷的痛苦也要讓他經歷一遍,不能讓他吃了自己的兒子,就讓他親自抱著兒子的屍骨去哭吧,哈哈哈!” 

 “你這樣會害了其他酸與的,甚至再度掀起一場戰爭.” 

 但沒等騰蛇的話說完,酸與就已經驅動雙翼攀上天空,朝著遠方天邊那道弱小的身影飛去。 

 見狀,騰蛇恨不得立馬站起來阻攔。 

 但先前都說了。 

 騰蛇的求救既有用,也沒用。 

 它確實在第一時間請來了西王母,阻撓了即將到來的死亡。 

 但當時的扶桑距離它實在是太近了,樹上升騰的烈焰早已經蔓延到它的身上,僅一瞬間,騰蛇就化作了一道燃燒的火炬,在颶風的推動下,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重傷未愈,奄奄一息來形容騰蛇現在的狀態並不過分。 

 感受到了酸與的狀況不對,它勉強從坑底爬了上來,就怕她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但沒想到的是,酸與直接跨過了理智,瘋了! 

 本就是遊走於災厄邊緣的兇獸,在吃掉了自己的子孫之後,徹底瘋狂一個小娃娃欺負起來確實沒什麼難的,但防風氏,甚至於站在他背後的大禹時代的人族才是真正讓騰蛇擔憂的存在。 

 但不論它現在想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現在的騰蛇,什麼都不做,待在原地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傳來難以忍耐的疼痛,更別說爬起來。 

 它只能做個看客,匍匐在地上,觀看這場註定是慘劇的悲傷序幕 

 而與此同時,矗立於天穹上的張珂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上次防風氏打砸了太行山,被大禹追了數月,才勉強脫罪,現在闖上崑崙先拋開勝負不談,事後怎麼辦? 

 況且,張珂雖然對上古的印象,只有後世網絡上的一知半解跟先前回歸的路上防風氏的介紹,但他也知道,此地並非是大禹人皇所在的上古。 

 在別人的地盤鬧太大的動靜,會不會被扣下來啊? 

 正當張珂在猶豫,要不要用玉佩搖人的時候,一股深邃的惡意突然從地上傳來,打斷了他的沉思。 

 回過神來,張珂就看到先前那差點兒被防風氏活撕了的巨蛇正在恨恨的看著自己,那種怨毒的眼神,就像是張珂犯下了什麼彌天大錯一樣。 

 張珂:??? 

 這是想挑軟柿子捏? 

 有病吧? 

 但不得不承認,被這巨蛇盯上的時候,張珂感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種瀕臨危險的感覺油然衝上心頭。 

 巨蛇,哦不,應該稱呼酸與。 

 看著這條盯上自己的巨蛇,張珂的腦海中適時的想到了山海經中的記載: 

 《山海經·北次三經》:有鳥焉,其狀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與。其鳴自叫,見則其邑有恐。 

 它身形似蛇,但長著四隻翅膀、六隻眼睛和三隻腳。這種鳥叫酸與。它的鳴叫像在叫它自己。這種鳥一旦出現在哪兒,那裡就會有恐怖的事發生。 

 據說吃了它的肉可以使人不醉。 

 隨著記憶的流淌,張珂正欲布霧駕雲離去的動作頓時停止下來。 

 有食之如何,能打! 

 下一瞬間,矗立於天穹上的渺小身影陡然間開始了變化,一眨眼的功夫,一具宏偉如山的龐大身影帶著淒厲的風聲從天而降,砸在地上。 

 驟然的衝擊掃蕩著四方,大地不安的顫動著,周遭的山巒上,碎石滾滾。 

 見狀,張珂輕輕頷首。 

 果然不愧是上古,這要是換做別的場面,自己模仿大地守護者的方式開場,周遭方圓千里的土地早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然而在上古,除了地面震盪了一會兒,滾落了些許山石之外,並無太大的動盪。 

 如此,張珂倒是可以放心施展了! 

 但在張珂心滿意足的時候,遠方朝著他飛來的酸與卻來了一個急剎車,豎直的蛇瞳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對面宏偉的身影。 

 是她看花了眼嗎? 

 不應該啊,那還沒斷柰的幼弱氣息格外的顯眼。 

 不過是人族,脫離襁褓還沒多久的小崽子罷了,從哪兒修來的,如此精深的法天象地的神通? 

 但轉而她搖了搖頭。 

 感應不會騙蛇。 

 這一定是個人族的幼崽,至於法天象地的神通,也很好解釋。 

 畢竟,人族為了跟山海萬族爭奪生存空間,幾乎年滿十六歲的幼年就要經歷試煉成為戰士,走上護衛部落的道路,年輕怎麼了,畢竟是小防風氏,一些對於普通人族來說難得的資源跟術法於對方而言並不算困難。 

 而且,法天象地本就是人族通用的大眾神通。 

 畢竟,人族要面對的基本都是體型龐大的山海異獸,或者乾脆就是某處的神人,而這些存在中,除了幼崽之外,極少有體型跟人族大小相似的。 

 沒有法天象地,人族除了少部分外,其他人根本沒有站在異獸面前的資格。 

 但不管怎麼說,幼崽就是幼崽,就算是打孃胎裡修行,時間有限的情況下,也走不了多遠。 

 法天象地? 

 或許能給予一副強壯的身軀,但沒有眾多的法術神通,乃至於豐富的戰鬥技藝,終歸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 

 下一瞬間,酸與眼中的驚疑不定重新恢復,但卻少了幾分癲狂,多了兩分謹慎。 

 它似乎對自己產生了什麼誤解? 

 當然,張珂也並不在意。 

 扮豬吃虎,聽起來確實十分舒爽,但時間長了,很容易模糊了自己的身份,搞不清究竟是豬頭還是老虎。 

 而且他所面對的也不是後世九州那些血脈淡泊,被三界限制的不知道弱了多少的妖魔。 

 真正的山海異獸,兇殘暴虐的個體,稍顯大意那就不是失敗了,而是死亡! 

 畢竟,從跨越氤氳之氣到踏足上古,張珂的眼前並沒有一如既往的浮現遊戲的提示信息。 

 真身進入,沒有後路保障的情況下,再怎麼謹慎都不過分,畢竟,他只是個尚不具備遠遊能力的幼童(殘念)。 

 而在酸與驚疑不定的短暫瞬間,張珂已經熟門熟路的展開了自身的領域。 

 揹負九州象徵的紋路自他的肌膚下顯現,如水墨畫一般的繪圖逐漸融化,化作一灘順著肢體流向了四周的山川,江河。 

 空氣中隱約傳來了一聲聲驚呼! 

 與此同時,張珂還能感覺到自己此次的鋪設並不算順利。 

 如果說之前的鋪設像是把一灘水融入溼潤的土地。 

 大水漫灌之下,雖然仍有截留,但仍能滲透不少。 

 那麼此次的虛影張開就如同要把固定的水流注入到木材之中,倒不是不行,但顯然難度加大了不只一星半點。 

 而且除了上古環境的升級之外,張珂能夠明顯的感知到,先前周遭沉寂的山川,此時像是活了過來,如同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不,比陌生人的態度還要不如。 

 除了附近被燒灼成一片焦土的範圍之外,周圍的山川,江河都在抗拒著張珂植根深入。 

 九州虛影雖然落於腳下,但對張珂的加成卻不如以往。 

 短暫的愕然之後,張珂心中有些沉重。 

 上古跟他先前經歷的副本顯然不同,在這裡神人密集,一山一水,甚至於花草樹木都有其靈性,而且過往在天庭的神位也不被承認,造成了九州虛影擴展不開,對他的加成遠遠不如以往。 

 但張珂現在所面臨的惡劣情況顯然不止如此,他貿然的舉動,吸引到了眾多目光的環伺。 

 雖然不一定攜帶惡意。 

 但就如同外地人跟本地人,兩人在街邊鬥毆,周圍一群無關路人圍觀一樣。 

 單打獨鬥你可能不虛,但倘若附近有對方的熟人,三言兩語被挑撥進來呢? 

 情況急轉直下。 

 但現實並沒有給張珂太多的思考時間。 

 在覺察到九州效果不怎麼理想的時候,酸於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瞬間纏繞在張珂的心頭,並開始汙濁他的真靈。 

 見狀,張珂手中剛剛出現的虎魄筆直的朝著酸與殺去! 

 “哦!” 

 在難以察覺的隱秘層次,一眾驚訝的呼喊聲正在傳遞。 

 無數的神人正震撼的看著出現在張珂手中的斷刃。 

 倘若祂們的記憶沒有出現差錯的話,那應該是當初,跟有熊氏爭奪人王之位的,尤的隨身兵刃。 

 只是,這兇殘的兵刃不應該是跟隨著蚩尤的死亡,而被一同割裂,由蚩尤殘存的部族跟有熊氏信任部落分散保存麼,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人族崽子的手中。 

 換句話來說,這種本就兇惡的兵器,又纏繞了前主人身死怨念,早已經化作了不詳的災厄,任誰持有都會帶來不幸。 

 他就這麼拿著當真不會出事兒? 

 原本只是閒暇時的一個樂子,或許還有點兒別的心思。 

 但當虎魄出現的時候,一切就已經變了。 

 安然停在原地沉默觀看的終究只是少數,更多的神人已然開始了私下的動作,或是傳遞訊息,或是目光不善。 

 但這些隱晦層面的變化,卻並不為此時的張珂所知曉。 

 現在的他,目光緊鎖在被虎魄砍傷的酸與身上。 

 強度頗高的虎魄,在拔刀的一瞬就取得了不菲的成果,只是刀雖鋒利,但蛇頭也堅韌非常,一刀落下,只劈開了皮肉,卻未傷即骨骼。 

 漆黑的血液順著蛇頭流淌而下,但酸與的臉上卻並沒有多少疼痛之色,反而是咧開了蛇吻. 

 太久沒日萬了,這活兒真不適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