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丈育小南島
“......”
南島大概明白鼠鼠為什麼突然又釋懷了。
畢竟劍宗有個叢刃。
能夠攀上這條大腿,還信啥卜算子的胡言亂語?
鼠鼠拍了拍一旁的船頭,然後又豪氣地從一旁船艙裡摸出許多吃的來,還有一小壺酒。
南島從河岸走上了小舟,好奇地說道:“這都是胡蘆給你買的?”
鼠鼠想了想,說道:“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你也知道的,胡蘆娃他被封印在了劍宗門口,走不遠的。所以很多都是我一路看過去,看到想吃的,就叫上他們一起去劍宗門口,直接讓小胡蘆付錢就行了。”
“.......”
南島大概能想到那個場面。
小少年胡蘆娃安安分分地待在劍宗門口,突然便有一大堆人帶著東西過來讓他付錢,很顯然是一臉懵逼的。
不過他還真的付了。
想來牌技應該比張小魚好的不要太多。
畢竟如果是張小魚的話,只存在你給他付錢,而不會是他幫你付錢。
“昨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裡啊。”鼠鼠把那小壺酒塞給了南島,然後比劃著手勢,“我承認我昨天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生氣啦,然後不小心就把你推河裡了。不過你沒有被淹死真的很慶幸啊。”
南島默然無語,接過那壺酒看著鼠鼠說道:“畢竟我也是正兒八經的修行者,這要是能淹死在南衣河,那還是別活了。”
鼠鼠聽到這裡,卻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話說你修行修行,修成啥樣了?”
南島喝著酒,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很快。睡一覺醒來後感覺更快了,好像是快要出關成道了?就像.....嗯......有人拿著我的身體幹過壞事一樣。”
鼠鼠挑了挑眉,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看著南島這一臉懵逼的表情,還是決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哦,那挺好的啊。”
南島嘆息著說道:“好啥好啊,我基本不會啥,也就假模假樣的咻咻咻丟兩下飛劍。”
鼠鼠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沒事,慢慢來嘛,也不一定要會打架啊,我記得人間應該是有種說法,叫做啥來著。”
南島看著鼠鼠,試探性的說道:“劍聖?”
鼠鼠一拍腦袋,說道:“對!叫做劍聖其實根本不會用劍,只不過他境界太高了,拿條粉條抽人都疼。”
“......”南島聽著鼠鼠的這個比喻,總覺得要是讓磨劍崖的人聽去了,估計兩個人都會被往死打一頓。
畢竟這是在說誰啊。
磨劍崖崖主,劍聖青衣啊。
無數年來,人間公認的站得最高的那個人。
怎麼能用粉條抽人這種粗鄙的詞語來形容呢?
不過南島倒也沒有反駁鼠鼠。
畢竟在近幾百年來,磨劍崖的聲音在人間越來越小之後,這種說法卻是越來越受酒肆喝酒之人的認可。
用他們的論證方式而言,青衣一輩子都沒有和人有過明面上的交手記錄,哪怕人間流傳著他修行一年之後,便取代了南衣成為新的崖主,而後更是與李二有過一場比試,但是終究那是高崖上的事,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大家也基本上知道這是人閒的無事的隨便扯扯淡而已的話。
雖然青衣已經不在人間了,但是磨劍崖還在。
哪怕將來有一日磨劍崖也不在了。
人間劍宗也還會在。
這是這兩大劍宗共同的師祖。
自然也不會真的有人會去追問劍聖青衣會不會用劍這個問題。
所以南島自然也不會當真,只是看著鼠鼠說道:“但是我也沒有他老人家那麼高的境界啊。”
鼠鼠想了想說道:“夢想還是要有的。”
“萬一真的實現了?”
“不,如果夢想都沒有,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
鼠鼠一面啃著各種吃的,一面看著正在喝酒的南島,問道:“話說你有沒有什麼夢想——給你的先生寫情書這種就算了。”
南島一口酒差點全噴了出來,臉頰漲的通紅。
“你,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
鼠鼠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有理有據的,我親眼看到,你第一句話裡就有個錯別字。我要是你的那位先生,怎麼也得給你評價一句死文盲。”
“......”南島的心都涼了下來,惶惶不安地看著鼠鼠說道,“真的嗎?真的有錯別字嗎?”
鼠鼠嘆了一口氣,頗為憐憫地看著南島,說道:“原來你還真是個文盲啊!”
南島爭辯道:“我不是文盲。”
“我就是,沒讀多少書。”
“僅此而已!”
鼠鼠托腮看著南島,說道:“說的好有道理,但你和我說有什麼用?你去和你的先生解釋啊!”
“......”
南島沉默了許久,看著鼠鼠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封信你忘記送出去了?”
鼠鼠很是肯定地說道:“大概沒有這種可能。”
南島一口喝了大半壺的酒,然後仰躺在船頭。
“那還是讓我死了算了。”
“往好處想想。”鼠鼠安慰著南島。
“說不定你那位先生也是文盲呢?這樣她就看不出你有沒有寫錯別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