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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荒古神塔現世,九鼎秘鑰!

  景皇卻搖了搖頭:“鎮軍候謀略膽識,俱是同輩翹楚,他成長之迅速、潛力之可怖,當為我大周朝第一人,我並非懷疑他對朕的忠心。

  “但你要知道,滿朝文武皆是我大周皇族手中刀筆,朕身持刀執筆,自可掌御一切,但諸位皇子中卻無一人可以與鎮軍候比肩,不可不防!”

  “聖上所言極是!”

  東襄王頷首,身為持刀者,自然希望手中刀刃鋒芒天下,無可匹敵。

  可若有朝一日,刀生靈韻,強盛之勢蓋過持刀者,一個不慎,卻也會反噬其身。

  “嶼弟,傳令下去,大周所有皇族子嗣,即刻啟程,趕來北莽,天荒神塔以氣運辨別入塔者,前三層限制不大,但若想進入第四層,非氣運昌隆之人不可。

  “皇族子嗣氣運與國家相連,自誕生之日起皆有大氣運加身,或可進入第四層探取機緣!”

  景皇收回目光,緩聲道:“我有皇子三十九人,文武兼備、深謀遠慮者不少,卻不知誰有大氣運,當得起這大周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

  東襄王眸光一閃,連忙低頭。

  這些年,皇子們接連成長,主政一方,雖然表面不顯,但又有哪一個不暗暗覬覦那個位置呢?

  大周太子之位空懸已久,也是時候擇一賢者繼任了。

  ……

  “鎮軍候,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司馬燁永不敢忘軍候捨命馳援,力挽西北傾覆之壯舉,就是不知此生是否還有機會報答!”

  中軍大營外,司馬燁帶著幾名親隨一路護送姜離等人離開,直至營帳三十里外,方才駐足而立。

  距離西北大戰落幕,已有大半月時間,司馬燁的傷勢早已痊癒,但神情蕭索落寞,眉宇間時刻都繚繞著一抹淡淡的哀憂慮。

  全然不似第一次見到,鎮守涼州大營、主掌三省軍政時的堅定昂然、百折不撓。

  三十萬餘萬大周軍士戰死在面前,若非姜離臨危出手、天兵神降,昨日在孤峰行刑臺上,或許也有他的位置。

  雖然西北兵敗,並非他之主責,但經此一事,他身負罪責,在諸位皇子中的地位直降谷底,今生都再難有崛起之日了。

  “殿下,西北軍事並非你之中責任,姜玄洛領命不受,敖衍中有意隱瞞、監察失利,其中原因聖上不會不知!”

  姜離拱手回禮道:“北伐尚未結束,殿下依然有為國效力、大展手段的機會!”

  “多謝軍候寬慰,司馬燁知道了!”

  大周皇子頷首,臉上強撐起笑意。

  姜離的好意他自然心知,可北伐各路大軍皆有統帥與接替人選。

  他重罪之身,父皇能否准予他繼續留在北莽還猶未可知。

  即便是留下,至多也只能領軍數千,隨軍征戰廝殺。

  想要將功贖罪,談何容易。

  更何況,父皇身前皇子眾多,他兵敗獲罪後,已經有幾位弟弟連夜書信,言辭懇切,要為父皇分憂呢。

  大周皇子們雖然地位尊崇,權勢滔天,但一步走錯,步步落後被動。

  “殿下保重,臣先回離省了!”

  姜離輕拽韁繩,帶領麾下部眾策馬揚蹄,向著西北而行。

  離省已是他的天地,在西北莽原,他將再無拘束,放手成長,積蓄力量。

  他日返回盛京之時,誰可擋其鋒芒?

  “你也保重,我會在盛京城,期待伱的強勢歸來!”

  司馬燁策馬而立,靜靜目送姜離的隊伍遠去,心中也難免湧現出一些羨慕的情緒。

  少年封侯,開疆擴土,天下揚名。

  更有敢於和父親武侯決裂抗爭的勇氣。

  而他身為皇子,卻有諸多束縛纏繞,束手束腳,難得自在。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司馬燁的眸光跟隨姜離而動,好像心神也隨之一同遠去,在西北的天地間肆意縱橫馳騁,直到鐵蹄奔騰間,姜離的一聲輕嘯遠遠傳回。

  “殿下,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我在西北靜候殿下佳音!”

  “長風破浪會有時!”

  司馬燁猛地一怔,蕭索落寞的神情為之一振,他木然的喃喃自語,低聲重複姜離的詩句,手中的韁繩也被他漸漸緊握起來。

  “走,我們回中軍大營!”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燁忽的輕喝一聲,揚鞭調馬,向著遠方的綿延軍營,縱馬而去。

  “回營回營!”

  一眾親隨對望一眼,連忙拍馬跟上。